入了冬,天气愈发寒冷。
宁欢足不出户的缩在房间里猫冬。
这是崔恺的房间,他昨晚就睡在这屋,方便早上取阳Jing。
天冷了,白天他也不太回自己的屋,在哪个屋睡觉,就搁屋里呆一整天。
今天比昨天还冷,外面下着小雪,宁欢靠着窗户往外望,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吹刮呼呼作响,看了两眼他便没了兴趣,懒洋洋的缩回了炕上,倚着小炕桌半靠半躺。
秋嬷嬷撩着厚重的门帘走了进来,带进一股子冷风,她站得稍远了些:“宁主,让你去趟刑房。”
“去干什么?”宁欢不想出门:“谁说的?能不出门吗?好冷。”
“家主和二老爷都吩咐过。”
宁欢听着这话觉得很是怪异:“什么意思?”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宁主去了便知。”
“不想去。”宁欢缩了缩身子,很是排斥。
秋嬷嬷提醒他:“宁主最好是过去一趟。”
“外面下着雪,好冷。”
“备了车。”说完话,秋嬷嬷去取了个披风,站在炕边等着。
宁欢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嘴里很是不满的嘀咕着:“我知道他们要我去刑房干什么,肯定又是看那些残忍yIn邪的刑罚……”
再怎么不情愿,宁欢还是走进了刑房。
才进屋里就听见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像是能把耳鼓刺穿,宁欢听着浑身颤抖,就觉得全身都疼得厉害,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我要回去!”边说边往外跑,却被站在刑房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
秋嬷嬷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宁主,来都来了,还是进去看一眼为好。”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我乖,我听话,我温顺……我老老实实什么都听他们的,让我走,我不要呆在这里!”宁欢整个人抖得特别厉害,刚才的尖叫实在是太惨了,他根本不敢进去看。
“明天,三老爷回来。”
剧烈挣扎的宁欢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忽又大笑起来,脸上却是泪流满面,他将自己缩进了墙角里,神色恍惚喃喃自语:“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秋嬷嬷走到他面前:“宁主,三老爷定会赶在明日清晨七点前到家,按例,今晚你该睡三老爷屋里,明早取得阳Jing。”
“我不,我恨他!我恨死他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我恨他,我恨!他!”宁欢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肩膀,像是要汲取一点点温暖,整个人拼命的往墙角里钻,泪如雨下,哭得安静而绝望:“我不,我不要见他,我不,我不,不,不……”
“宁主,给你三分钟时间,否则守卫们便要用强。”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可以这样,怎么能这么残忍冷血,是他把我骗来这个鬼地方,是他,是他毁我的人生,毁了我整个人,是他,他是个骗子,他骗我,他骗我,我是个男人,我不要当女人,不要生孩子,我要出去工作,没了,什么都没了……”宁欢意识混乱,说话也颠三倒四,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脸皮子白到能看见细细的血管,清亮的眼眸里全是惊恐慌乱害怕怨恨等多种复杂情绪。
两个守卫往墙角走去,面无表情的架起缩成一团的宁欢,强势的将他往刑房带。
宁欢竭尽全力的反抗,身体仍被纹丝不动的钳制。
路过秋嬷嬷身边时,宁欢艰难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嬷嬷……”苦苦的哀求。
“宁主,今日刑房观看也是为你好,你不能反抗三老爷,必须顺从尽心伺候。惹了三老爷不高兴,就算家主与二老爷心有不忍,也不会出面护你,到时候上刑房的便是你自己。”秋嬷嬷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算得上是苦口婆心。
今日刑房里受刑罚之苦的是宅子里一个小管事的妻子,妻子出轨小管事,欲与jian夫双宿双飞。那jian夫还算有本事,带着人逃到了国外,可惜,仍被抓回了崔家。
犯人受的便是崔家最高刑罚:蛇yIn。
女人四肢捆绑于十字木架上,在她的前方立着一面大镜子,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红色的蛇顺着她的大腿缓缓靠近下体私密处,前面的花xue后面的菊xue均有红蛇出没。
女人已经吓傻了,应该是用了什么法子,她没晕过去,双目瞪到了极致,眼珠子往外突,看着特别恐怖吓人,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镜子,细细看还是能看出,女人还活着,且意识清醒。
刑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蛇不是红蛇,只是被血ye染红了而已。
守卫放开宁欢,宁欢跌倒在地上,张嘴不停的干呕着,像是要吐出点什么,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呕到最后他没了力气,昏倒在了地上。
宁欢醒来后,就觉得冷,冷得他浑身哆嗦,他抱着被子往床角躲,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仍瑟瑟颤抖着。
怎么会这么冷。
他好冷啊。
崔恺站在床边,看着瑟瑟抖动的被窝,极为心疼,他上了床,连人带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