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可天下宣扬孝道,不正是因为天底下的子女都是自私的吗?她盼了十多年盼来的爹爹,她不会轻易看着他离开。爹爹和哥哥不一样,爹爹要为女儿献出一切。
红袖起疑:“舞坊传得广,我也就翻了几本,他的书只够得到中下流的尾巴,文辞矫饰,几大页调情的话,没一句带了真情。”
“消消闲,足够了。”
红袖更疑:“你都忙成这样,这书不至于叫你插空就看吧。”
上官阙沉默许久,才道:“我见韩临在看。”
话音刚落,门给人推开了,刚被提到的人大摇大摆走进来,三人照常你来我往聊了半天,末了红袖知趣告辞,留二人独处。
大半桌没碰过的菜,见红袖一走,韩临扔下句我吃过了,到处去翻找。这些日子,他脱在上官阙这里不少衣裳,如今找到,果真都洗净叠整齐。淋过半上午的雨,韩临身上半干不湿的,他随手抓件干燥的衣裳换上。
见他换好,上官阙叫收拾碗筷的人进来,垂首看书,直到侍从离开,修长的手指才合住书。
合书声很清晰,韩临也望了过来。
二人只对视了那一眼,韩临走上前,按桌亲住上官阙的嘴唇,深吻许久。距离拉开后,韩临轻轻跪在上官阙膝前,侧起脸朝他下腹贴过去,脸颊试出软鼓的方位,牙齿便咬开衣带,嘴唇沿着勃跳的动向,往衣裳里够。
碍着上官阙的肩伤,半月来,二人在床上没法做正事,顺时应变,韩临把嘴巴练了出来。只要掌握住关窍,这事比挥刀简单。韩临含吮着口中的东西,难免双眼噎得潮了,嘴角黏黏糊糊,神态软款温柔,很成样子。
射到口中,也只有下意识的眨一眨眼,下流的东西含在舌上,首要是翻出准备好白绢,擦净沾满涎水的性器。等放回原位置,才起身扭头,把口中的白浊吐到粘脏的绢巾上,照常地在痰盂边漱了两遍口,两臂一展扑到床上去。
这时候,韩临总算搭话:“下午出去?”
上官阙听得出话底的意思,无非是换着法子催自己快滚,韩临也没有掩饰盼着房间主人离开的意思。
可上官阙只像一团软和的棉花,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韩临哦了一声,踢掉鞋上床,只把肩背留给上官阙。仅从那轻松下去的肩背肌肉线条,都能看出床上那人的神清气爽。
书扔在枕边,上官阙躺到韩临身边去,开始对他说近几日暗雨楼的事,要他钓鱼时注意些。韩临背着身子哼着应,哼声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一个人在说话。上官阙翻身不方便,挣扎着撑起身来,见韩临已是呼吸调匀的模样。
自昨晚起就没合过眼,如今韩临眼睛几乎闭实,意识早已沉下去,只剩下武者的潜意识察觉出要将自己钉穿的目光,含糊地说:“没睡没睡,我在听,在听……”
这景象近日常见,虽说是上官阙要韩临中午过来他这里,说说话,讲讲暗雨楼的事,可韩临过来除了用嘴巴打发上官阙,便是睡觉。睡是真睡,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过似的,推都难醒,却又节制,每晚上官阙回来,便见床铺铺展如新,人早不见了影,彻底避过与上官阙的交流。
这天韩临再醒,身边如常的没了人。他估摸着天色,下床正铺整,临了要走,却给屠盛盛找来,说楼主有事请副楼主过去。
韩临只绕说:“洛阳两个副楼主,管事那个副楼主你得去洛阳的灯楼里找。”
铺完床抓刀就要走,屠盛盛两手一伸挡住门,苦着脸说:“易副楼主那边哪里走得开,韩副楼主别为难我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去陪着楼主跟人吃顿人情饭,金陵来的客人。楼主点明要韩副楼主过去。”
韩临经人引着上楼时,酒宴都进行一半了。不似他预想的,宴上年轻人占多,瞧油头粉脸的模样,想是金陵的公子。
刀在进门的时候屠盛盛代收了,收刀时韩临还皮笑肉不笑地警告说:“要是他这次再发脾气说我把刀丢了,我推你上去顶。”
韩临大刺啦啦进来自己找了个空坐下,跟个没事人似的,夹着筷子就把这桌宴当家常晚饭吃,引来公子们纷纷用奇怪的眼光扫他。
不一样的是上官阙没理他,连句介绍都不说,只照常笑着跟人讲些笑话。
此前韩临没怎么听上官阙提起过金陵的事,在旁坐下看着他们迎来送往讲药店的事,从表哥、堂兄、世兄的称呼里听出点门道。不过从他们开始劝上官阙的酒来看,想来关系只是泛泛,未曾深交,连上官阙身上有伤都不了解,也不知是不是了解了却不在意。
韩临以为上官阙会回绝,没想到他竟痛快接过一口干了,都没给韩临留拦的余地。
第二次上官阙接酒时,韩临起身斜向捉住他的手,扭脸朝倒酒的人笑说:“上官楼主肩伤未愈,医嘱在前。”
见对面人脸有不快之色,韩临拿过酒杯:“在下韩临,今日的酒就都由我替楼主干了。”
韩临耍了诈,半道说尽地主之谊,叫店家换了酒。金陵的小公子不习惯中原的烈酒,三四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