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起身,护着小腹,额头满是冷汗,后脊上的鞭子声呼啸而来,砸在他的骨珠上,痛的他止不住的颤抖。
“就这...”,他忍不住开口讥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慰藉自己疼痛的身体。
沈宴如抖了抖手腕将马鞭收了回来。
具太殖看着远处的笼子,竟然有一丝想爬回去的冲动,至少在那里,他可以安心休息,受到的只是口头上的羞辱而已。
对自己的想法起了寒颤,具太殖撑着手臂跪直了身体,额头上的血迹流进眼眶,染红了他的视线。
抬手抹去眼角的血,喘了两口粗气。
沈宴如玩味的看着他,这几日他是跪的愈发熟练了,只是他自己也没发现而已。
笑着冲他勾了勾手,军人的骨子里刻着服从命令四个字。
他忍不住向前爬去,即使大脑让他停止动作,膝盖也忍不住靠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沈宴如将手搭在他的头上,翘起腿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手下的身体僵直住,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还是带着那股韧劲,亮着光,带着希望,期盼着早晚有一天能够逃出这里。
沈宴如叹了一口气,挑起他的下巴,语气中带着惋惜,“还是学不乖”。
亚巴顿敲了敲门,走进地下室。
“先生,有一份邀请函”
沈宴如松开手,小警察无力的垂下头。
将烫金帖放到一侧,摸了摸亚巴顿的腰,男人愣了愣,微微张开双臂。
摸了摸熟悉的手枪,上了膛。
亚巴顿握着他的手腕,眼神锐利的看着他,“仔细走火!”
“你不会让它伤着我的”,沈宴如看了他一眼,用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对吗”。
手背上的热度让亚巴顿心头一震,他松开手,抿着唇看着沈宴如走向具太殖。
他半蹲下,用冰冷的枪划过那人的脸,脖颈,胸膛,抵在心脏上。
“杀了他...”,亚巴顿看着沈宴如的手扣上扳机,这一刻,他迫不及待的希望沈宴如能杀死这个小警察。
想让沈宴如的视线离开这个小警察,不要每天到地下室这个Yin暗的地方,不要总是在问小警察情况的时候才与他说几句话。
具太殖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心求死的心居然有一丝动摇,他承认,他不想死了,苟活也好,背叛组织也好,这一刻,他眼里只有眼前的沈宴如。
屏住呼吸,枪口似乎有残留的炙热,烫的他心口火热。
沈宴如看着他轻轻颤抖的唇,勾起嘴角凑到他的耳边,“砰”。
瞳孔猛烈收缩,心跳声如雷,震得他胸膛浮动,耳边传来沈宴如的低笑,带着他的薄荷香,笼罩着具太殖。
枪口下滑,分开他的双腿,抵在他的xue口。
具太殖低下头,嗅着浓郁的薄荷香,枪口摩擦着肠壁,冰冷的铁器让他夹紧了肠rou,却绷直了大腿没有抗拒。
扯过一旁的项圈扣在他的脖子上,将牵引绳递给亚巴顿,“把他送去朴老师那”。
亚巴顿接过绳子,沉默着低下头。
撕开邀请函,将扣章随意扔在楼梯上,拆开折叠的信封,是具合禹寄来的,借着他的生日宴,庆祝他正式入手父亲的公司。
生日宴是个噱头,见一见具合禹的父亲倒是真的。
具在寅理事长,百亿家产的顶级财阀,却致力于教书,不爱出席活动却在教授书法课,圈里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具老师。
学书法是假,攀关系是真。
沈宴如看了一眼书房里的水墨,他是真的想学学书法了。
宴会如期而至,除了统一发放的邀请函,具合禹还单独给沈宴如写了一封请求信,拜托他一定要见证他成为男人的历史性时刻。
沈宴如回了他一个“滚”。
名流云集的晚宴,进场需要在胸前别上金质扣章,只有沈宴如,空无一物的走进来。
他身后跟着壮硕的男人,像只忠犬,牢牢护在他的身侧。
压抑的气息让人群只敢远远看着他。
“沈先生,没有金质扣章不许进场”。
保安伸出手臂,拦在沈宴如面前。
他笑的柔和,却让面前的人紧张的咽下口水,“滚开”。
身后的男人按着保安的肩头,剧烈的疼痛仿佛骨头都被碾碎。
保安痛苦的收回手,按着自己的肩膀,只觉得饭碗不保,“沈先生,沈先生,您...”。
“让他进去”
沈宴如转过身,向着来人微笑,“具代表”。
亚巴顿站会他的身后,面色不善的看着具在寅。
他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笔挺的西装,别着胸针,看不出是四十岁的人了,若非知道他的身份,定要以为只是个清冷的文人罢了。
他一向以清高自诩。
“走吧”,具在寅走到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