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胜仗。」阿华乌高兴地说。是赫尔梅兹的消息。
哈金打开门,阿华乌正在描述战事的情况。他微微笑了笑,他从没见过阿华乌这麽兴高彩烈过。阿华乌见到他,急忙起身。伊克冲过去拉着哈金的手:「祖珂真的打胜仗了吗?」哈金点了点头。
伊克高兴地说:「太好了,你不用把祭师的职位让给坎了。」哈金奇怪地望着他:「为甚麽你会觉得我是因为战事才会把祭司之位让给坎呢?」
伊克张大了口,一时不知道让怎麽回答。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好尴尬地笑着。哈金叹了口气:「做为一个祭师,是需要和神不停地沟通。但是,我已经失去和神沟通的能力了。」
「那坎呢?他能和神沟通吗?」
「也许他现在不是最好人选,但是他是神所挑选的。」哈金说。他手里拿着些甚麽,递给伊克:「这是伊米希给你的,是本画的一幅画。」他望了望伊克,打开手里的那幅画。
伊克看着本的画,上面画着一块玉米田,一个纳康打扮的男人正在耕种,是他。一个女人在一旁喂着一个小孩吃饭。他知道本画的就是他们一家人。伊克止不住地流着泪,自做了纳康之後,他再没看过本,也很久没收到伊米希和本的消息。现在突然收到这张画,他实在又惊又喜。
哈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摇了摇头,暗暗地说:「尊贵的伊扎姆纳神,眼前这人就是你所挑选的人吗?纳康神,这就是你在世上的替身吗?」可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哈金闭了闭眼睛,「阿华乌,你出去一会,我有话和纳康说。」
「是。」阿华乌顺从地回答。当他看到伊克收到本的画时,突然一种莫名的激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可是他在刹那间感到一股绝望从他心里慢慢涌起,直至占领他整个人。听到哈金的话,他甚至感到一阵开心,他几乎是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逃出这个房间。
哈金看着房门关上,突然望着伊克:「伊克,你喜欢阿华乌吗?」
伊克冷不防哈金这麽一问,呆了呆:「甚麽?」
「你喜欢阿华乌吗?」
伊克沉默了会:「我不知道。」
哈金直视着伊克的脸:「你知道阿华乌很喜欢你吧?」
「大概吧。」伊克突然失去勇气,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哈金祭司。
哈金叹了口气:「伊克,如果你喜欢阿华乌的话,就带着他离开西雅利雅城吧。」
「甚麽?」伊克感到有点突然。
哈金肯定地说:「如果你喜欢阿华乌的话,就带他离开西雅利雅城。不然,你将会後悔。」
「为甚麽?」
「因为你们犯了禁忌。」哈金说。「是神无法饶恕的禁忌,为此,你们必须付出代价。除了离开西雅利雅城,别无他法。」
伊克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关於他和阿华乌犯下禁忌,关於战事,关於赫尔梅兹的警告,还有眼前哈金祭司的话,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代价?是甚麽样的代价?」
「死。」哈金轻轻地说。但这个字听在伊克耳里,却十分重地敲在他心里。
死!就是他和阿华乌的结局?伊克突然想起玉米田旁,伊米希幸福地喂着本,他则在一旁劳动。虽然生活并不算富足,但一家人却能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伊克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和伊米希这样生活下去,直至本结婚生子,直至儿孙满堂,直至老死。但他突然接到巴多神殿的指示,突然变成保护西雅利雅城的纳康神,突然犯下禁忌,突然,听到「死」这一个字。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哈金看着他,有点於心不忍,但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他静静地打门,走了出去,阿华乌正坐在门外,不知道在想些甚麽。
再过十天,就是坎继承祭司一位日子。但是消息却在这时传了过来,祖珂打了败仗。赫尔梅兹主动要求到前方去支援祖珂。对於此事伊克感到有点奇怪。做战一向是酋长负责发号施的,酋长也是负责统筹战士打战,及制定作战策略,但是罗亚族入侵一事上,先是祖珂,後是赫尔梅兹,却不见酋长有任何反应,不禁使伊克大起疑心。为甚麽不是酋长或他的手下到前方去,而是由从不参与战斗的祭师助手负责呢?
对於此事,酋长显得一脸无辜,据他表示,是祖珂自动表示要参与战斗的,而且哈金祭司也没有反对。当然,在纳康面前,他不敢多说甚麽,只说自己已经派了西雅利雅城里最强的战士前去支援,和赫尔梅兹一道出发,相信一定可以打胜仗的。
伊克感到有点好奇,为甚麽祖珂和赫尔梅兹要自动到前方去呢?为甚麽呢?
「我不知道。」阿华乌说,事实上他真不知道。他一向视祖珂和赫尔梅兹为亲生兄长,但是对於此事,他一点也不知情。难道这一切也和他有关吗?阿华乌感到无比沮丧,闷闷不乐地躲在自己的小床上。
伊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过去安慰他,但他实在无法看着阿华乌这样躲起来。他只好走过去,坐在阿华乌床前,用手抚着阿华乌的头发,甚麽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