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没闲。」番薯拍拍林宇嘉的肩膀,笑笑的扛起器材走了,留下拿着保养卡堆的林宇嘉。
林宇嘉看着番班长的背影,虽然这个班长不帅又黑,但是刚刚那爽朗的笑容和模样让林宇嘉觉得好有男人味。对於这样的男性天生女性化的林宇嘉总是倍感憧憬,自己害怕这军中一群男生在一起的团体生活,当然不习惯面对人是一点,但是林宇嘉更害怕是自己阴柔的气质被其他人盯上,小学、国中的时候他就常因为这样被人欺负,还好班上的女生们总是站在他这边,但也让他跟一般男性的距离越来越远。
果然新训的时候,林宇嘉就被新训班长盯上了,当然被笑是理所当然,像是他高分贝的声音和体能太差等等,现在分发部队後还有十个月的役期,林宇嘉觉得度日如年。
这个叫番薯的班长好像不记得他?
林宇嘉拿着装备保养卡想,他还记得他挖炮车坑的时候因为不会使力动作扭捏被一些人笑,原本林宇嘉决定像往常忽略这些嘲笑他的声音,但突然一个人阳刚的声音吼到:「邱啥小!崊巄诶郩啊喔?来!哩柜来!」
番薯把林宇嘉叫过来,要他挖一次动作给他看然後修正他的动作,握住他的手,番薯一步一步的教他怎麽挖才快。不是靠蛮力有技巧的,这个番薯班长也指导了好多人的动作,跟他们说下基地抢阵地,同门炮班,与其在那靠么谁挖的慢,还不帮他挖,罚是一起罚,连上长官可不会单处罚一个人。
林宇嘉抱着卡回来,怕来不及用跑的,没想到就被迎面而来的兵故意撞了一下跌倒叫出声。保养卡洒了一地,那几个人哈哈笑互相说:「哈哈,你们有没有听到那「啊」一声!超恶的!」
「干!叫那麽骚,还以为女兵哩!」
「啊~啊,可能常被男人捅才可以叫那麽淫荡吧。」
又来了,林宇嘉看到连上那几个常针对他的几个一兵,看不惯他阴柔的样子每次都会找机会弄他,尤其是那带头叫陈庾锺的一兵,像是莫名其妙对他有仇一样。旁边几个连上的人看到了,过来帮跌在地上的林宇嘉捡那保养卡。陈庾锺看了不爽,就对其中一个帮忙捡的兵说:「干麽帮那娘炮啊?你喜欢男的喔。」
「你们很无聊。」那帮忙的兵说。
「不弄好等等又要被班长干了。」旁边的人也说。
陈庾锺跟他的小团体看情况自讨没趣的走掉。林宇嘉捡起卡片,跟那几个人道谢,其中一个刚刚说那群人无聊的是跟林宇嘉同一个炮班的班兵,大家都叫他阿旺,阿旺高中没念完就来当兵了,他帮林宇嘉整理好剩下的保养卡说:「别理他们,大学生还那麽幼稚。」
「嗯…」比起新训,下部队後各式各样的人,林宇嘉很庆幸他在豆班的炮班里面不只有阿旺,每个学长人都很好,虽然有时也会对他太女性化的部分开开玩笑,但都很有分寸,跟陈庾锺他们那群看他不爽的人不同。
「欸!各十分间ㄠ连集合场集和,阿母起贴行类!卖坐掐啊。」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林宇嘉转头,果然是番薯班长,单肩扛起厚重的黄埔包,对他们提醒,自己踏着陆军靴,就往集合场走去。
这麽说起来刚刚番薯班长是打给谁?林宇嘉心想,感觉番薯班长对电话另一个头的人好温柔,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恋人一样。他听见番薯班长叫手机另一头的人「辅ㄟ」,谁是辅ㄟ?难不成是连上的潘辅导长?林宇嘉想,难不成番薯班长跟潘辅导长是一对?林宇嘉好奇,而自己眼前番薯班长跟豆班几个班长正在玩幼稚的在车大灯下踩影子的游系,林宇嘉看见一边干干叫的番薯,玩得跟小孩一样开始。感觉自己应该是多心了,异男就是这样,老爱闹着玩。
炮营在凌晨四点多迟到了半小时才到测考中心,各连指挥着各字的大卡中战用发光的交管棒,没有的就用手机指引驾驶兵在黑暗中倒车停往指定点,这时因为熬夜加上如果一个闪神会有车撞人的危险,每个士官和军官的火气都变得很大,番薯其实也有点,但是他只是大声的指挥,跟动手把一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拉走,收起自己的脏话和脾气,因为潘辅导长穿着反光衣很快的就找到载他的车,不断看他工作,让他紧张起来。
一台中战驾驶兵一直倒歪,被士官长狗干。驾驶兵一紧张又更歪,番薯只好叫那兵下车,自己上去把车导正。也真不愧是未成年就在工地打混开过怪手货车的人,番薯三两下就把这台塞进去刚刚好的停车位,潘辅导长走来看车压在白框内,番薯拿了车轮挡块,塞到轮胎後。潘辅导长就走过来捏捏番薯的後颈子说:「挺认真的嘛。」
「嘿嘿,无啦辅ㄟ。」
「要不要再「喵」一下?」潘宗翰怪笑的问他。
「辅ㄟ,卖安内啦!」想到自己对着手机喵喵叫还被班兵看见的番薯,实在不想在那麽丢脸一次。
潘辅导长问番薯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吉他搬来?番薯点头说跟他的政战装备放一起,潘辅导呼了口气念到番薯以後不要带不相干的东西到基地来,有时後测考官看到了会对连上观感不佳。番薯搔搔头,听着潘辅导长念他,说:「巄贴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