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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过。
跟自己喜欢的人热恋时,做爱的过程真的很舒服。
比起自己看片子打手枪,跟喜欢的人做爱时追求的不只是射Jing,更追求互动。
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对我来说,做爱之所以比打炮还爽,是因为做爱的时候彼此追求的是互相满足、彼此的互相慰藉。
以前年轻时,与前男友交媾时我追求的是做爱。但纯一的他总是只是在打炮。
每一次,我都还没爽到,他已经干到不知道跑去哪一部片厂里了。
不是纯零体质的我,被干已经无法舒服了。看着他只顾着自己爽,而我只能默默转化自己的心态,假装他需要我,我觉得自己像是指腹为婚的女子,面对眼前的男人我好像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好好掌握那男人仅有的优点,然後说服自己能获得他的一点小恩小惠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热恋时也许还可以。但热恋期过後,我受不了。
最後那几年,我甚至很庆幸我不用再与他有任何性关系的发生。
我以为,原来做爱只不过是那麽一回事。但我错了。
与文哥亲密时,打开了我全新的体验。
与文哥抽插,我们插的是爱。
我知道我跟文哥只是炮友。但文哥的出现的时机点实在是太刚好了。
一直以来,与不同的网友打炮与相识,我都是害对方晕船的那一个。
但遇到文哥以後,我立马就知道,
我完蛋了。这次,我晕船晕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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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载着文哥前往了旧市区。文哥说,这附近其实很繁华。
以前。这附近有电影院、有小吃街、有热闹到凌晨三点的夜市。
以前。即使平日,四线道上会排满流动摊贩,市政府甚至会出动警力来维持交通。
如今,零星的老摊贩还在,但是大多数的摊贩,已经转战到其他知名的闹区去了。
我很喜欢听文哥说以前的故事。以前这家店如何、县在那家店交给了副二代接手,他们现在见面甚至都还可能能打招呼。
我喜欢那种关系。没有手机网路的年代。出门最能依靠的是好邻居。大家都爱当好邻居,大家都知道哪一家有几个孩子,甚至知道他们未来在哪高就、结婚了没、孩子生几个了。
对人生走上一半仍未婚的文哥来说,他是别人眼中漂泊的孩子。
在现在这个年代,当同志很不容易。
但在那个年代,当同志更像罪人一样,没人承受得了社会给的压力。
明明只是骑车买消夜。我却听到了好多有趣的故事。
哪个同志明明喜欢男生最後却还是成家立业了。哪个同志到现在还在跟家里闹翻。哪个女同志现在正在哪个县市或国外高就。
文哥的交际范围广到不可思议。不只男同志、更有女同志。我已不知道从文哥口中听到了多少他那些女同志朋友们的趣事。
还是,回到那晚吧。
等待烤rou的同时,文哥突然要我少聊一点。
文哥说他哥也来买烤rou。就这麽刚好。
为了怕文哥尴尬,我刻意走到了一边划手机。而文哥,似乎也在一旁打起了电话。
文哥打完电话以後,我问文哥。是什麽哥哥。
文哥说。是亲哥哥。但他们分家了。
文哥的表情有些落寞。我也没有再细问下去。
对於文哥的家事,我只知道两件事。
第一件事情是,文哥有一个亲哥哥。
第二件事情是,文哥曾笑着脸说,他到现在回到家,都还是会哭。
我不懂那句会哭是什麽意思。我一直没有机会细问。我想更近一步地认识文哥,我想呵护文哥,我想让文哥依靠。
我知道我跟文哥只是炮友。我必须不断地提醒自己。
我真的好想跟文哥说。只要我还在OO市,OO市就永远是你的家乡。
我想当文哥的家人。不是情侣、而是家人。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怪。但对於文哥给予我的回馈,我想将文哥当做是我人生中的贵人。而付出真心,是我当时唯一能做的回馈。
领了烤rou,我与文哥回到了旅馆。
我的老天爷。那家烤rou真的很好吃。好吃到明明肚子已经不是扁平的我,依然吞下了那些烤rou。
至於文哥。一如所料。买了一大堆,却每一样都只吃一点。
我像个老妈子一样指责文哥。文哥撒娇,说他就每一样都想吃一口。看着他撒娇,我真的完全没折。
我臣服。我只希望文哥快乐。
饱足过後,我以为我们会休息。
好吧。我们真的有休息,但只休息了不起半个小时。
看着无聊的政论节目开始重播以後,文哥拉起了棉被,再次开始撒娇。
这一次,我们没有太多的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