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哨夜春深
这几日,每到了晚点名时,我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同一个人的身上,难以克制地,即使我知道外表上看起来与平日无二,可触目所及总难掩心中翻搅,几次险些将之唤进寝室里一解情怀。
但,我知道这般纾解只是害人害己,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军中业务总有它处理的方式与逻辑,任职连长多年仍不见拔擢,虽有憾,倒也不怨,领这薪俸并非是因为有甚麽丰功伟业,不过就多读了点书罢了,古时文人投笔从戎是种气节,从今日角度来看,混口饭吃罢了。
是以,对於眼下这些心不甘情不愿来服役的义务役们,许多事情就睁眼闭眼过了,别惹事生非就好,在军中,很多事情是无过便是有功。
好好的干我的连长,领着俸禄过日子便罢。
可偏偏那晚被我撞见令人难以启齿的事,说了,秽乱军风之事可大可小,不说,若被揭发就变成为我这主官领导失方,怎样都很是为难,如今流言流语隐约漫起,但见当事人却依旧,连我自己多年未碰的领域也逐渐将要失守。
「连部班先下去。」我说道,然後对余下的人例行性交代几句便也让大家下去休息盥洗。今晚气温骤降,军中供应热水的锅炉压力不够全连一起洗澡,是以我要求士官以上的都等到弟兄们洗完了才可以洗,以免水压不足,拉长冲澡时间而让人受寒。
我回到连长室坐在桌前,拿起李班长借我的小说准备一解这漫漫长夜,若说军中稳定过日子,却是失了自由,余下的就是自己找排遣的管道,再不然就是费尽心机去营部旅部做点公关,混一点的就是三不五时外宿。
今晚的心思紊乱,看没几行字就想起那晚遇见的事,至今也不过月余,可每每思及就总是历历在目……。
某日,我循着往常路径前往连上另一个哨点巡视,并非是要摸哨找碴,而是有时夜半难眠时会出来走走,与哨兵闲聊几句打发他们哨上时间,就算看见偷懒睡死的,顶多叫醒念几句,陪他站个十几分钟直到确认他省了才会离去。但如果是Cao演就不会这般轻松了,一切公事公办。
就在那晚不知怎地,没打算骑着脚踏车巡哨,想缓缓步行,醒醒脑,调整一下思绪,哨点一、哨点二正常依旧,Jing实老兵站哨就是不一样,大老远就看见我的身影,开始戒备着,等到确认是我之後才敢略微松口气。
「不错喔,眼力好。」我赞着眼前这全副武装,眉眼间透出Jing神的待退老兵。
「谢谢连长!」他抖擞的音量画破寂静长夜,星空似也因此闪了闪。
我欲往下一个哨点,突尔想起甚麽,回头问:「带班查过哨了吗?」
哨兵宏亮地回应:「报告连长,十分钟前来过。」
今晚的带班是李班长,他竟没赋懒偷睡?!据我所知,平常轮他当带班查哨时都会到最後关头才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骑着脚踏车,像个土匪一样抢夺各哨哨本胡乱签一通之後,再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方式回到连上继续呼呼大睡。这歪风几番影响到其他班长有样学样,花了一番工夫矫正,甚至有次被其他连的军官发现,往营长那告诉,被略施薄惩才稍稍得了乖,听闻今晚如此态度倒让我感到欣慰,不枉我一片苦心,也没白费我卖老面子说服营长不要罚得太重,免得影响他日後发展。
往哨点三的路是一条蜿蜒小径,小径两侧荒烟蔓草丛生,免不了有蛇出没,但瞧今晚温度略低,蛇虫一类的应该躲着御寒,加上我此次不是穿着蓝白拖逛大街,而是一身迷彩军服,脚上的靴子自是挡得了蛇吻,可即便如此也不希望那细长冰冷的家伙窜出来挡道。
而再往前有一废弃的哨所,本来要拆除,但跑战备的时候这里是个不错的点,也就呈请营长留着它,虽目标明显,可跑状况时也不会真的就待在里头,这不过是欺敌之用,若真有状况的话。
真正的哨所还须走一段路,只是我方经过旧哨所时,依稀可听见声响,兴许是风吹草动,不以为意地再行几步路,却听见似有人声,道着:「不行了……」
这麽晚了有人在这里?
我打起十二万分Jing神,低着身子往一旁的草丛而去,轻手逐一拨开高及腰际的长草,随着声音愈发清晰,我愈压低身子,此时已经是蹲姿慢慢地往前了,就在我又拨开一簇长草之後,眼前光景让我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有人在这里野合!
细看之下,还是两个大男人,他们周围的草明显是有被刻意压低以便於徜徉其中办事,而脱下的迷彩服则铺盖其上,他们两人则在这天寒气候里交缠暖着彼此身躯,我的视角看见的是他们俩背对着我,两对偌大的脚掌互相交叠摩娑着,一双腿满布细毛,皮肤应属黝黑,因在夜色下不甚明显;另一双腿显得柔白,却不细长,也是粗犷一类,只差没腿毛。
还有硕大肥厚的routun上下摇动,用一种低调的幅度,是以没有rou体碰撞声响,但无损於眼前这高涨的慾望情景。
柔白的腿在上,满是细毛的腿在下,两人Yin囊在摆动中不时地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