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寻情夜寝
回神,那晚目睹的犹然在目,但安官此刻正敲着我的门,将我敲回现实,报说:「报告连长,安官请示上哨!」我随口应诺了声「嗯,好,上哨。」就继续埋头於我无边意想中。
仍旧看没几页便失神,如此反覆也就意兴阑珊,索性不看,走进寝室宽衣准备洗澡,但看着墙上时间距离晚点名结束不过半小时不到,一堆人还没洗好澡,我也不便抢着水压。於是,回到床边打开偷带进来的笔电,用手机上网看影片。
「干!最好有这麽瞎!」一句熟悉的声音从中山室响彻而至,八成又是打赌输了?我心里如此想着,更期待着。
李班长啊……。
我按下静止键,坐在床沿往後躺下,望着天花板,思绪万缕,恍神间,李班长的容貌浮上脑海,我闭上眼细细端详这副脸庞,阳刚味不说,浓眉深邃的双眼也不论,脸型像是……韩星池城与台湾的温升豪,颧骨高高的,发型喜欢抓得乱乱尖尖的,像头上着火一般,身形厚实,我记起他的资料上写着175公分,68公斤,28岁,出生日算算是射手座。呵,我竟连星座都记得。
每天喜欢打着赤膊崭露他一身引以为傲的肌rou,在连部四周跑步,汗水淋漓的模样很是诱人,加上他个性不拘小节,算是粗里粗气,有几次在连部浴室洗手台洗手时撞见他刚跑完步就直接在洗手台盛着冷水冲起澡来,还顺便洗着衣服,都不忌讳他那话儿都露给人看光了,「都去营部了,现在没人,没差啦!」当时他是这样回我的。
印象中,他那里是包jing的,我看不见冠部,……後来我回到寝室也偷偷冲了冷水澡,那时正值秋末微寒,我却燥热不已,最後还是靠那一发发的出射来减缓生理的sao动。
今值寒冬,便鲜少见他如此了,但往後也是有机会的。
起身继续看着影片,约莫看了一半,就听闻安官广播就寝,此时才脱了个Jing光走进我的浴室洗澡,在军中最舒畅的时刻就是能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当然,如果是一般兵就难如此,可我会尽量给予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不过通常大家都会迅速了结以换取更多的休息时间,多不会把时间花在洗澡上,除非那天有战斗教练之类的课程。
热水在我rou体上流淌,冲刷着前几日多做了两百个伏地挺身而酸痛的背跟手臂,腹部的肌rou一个礼拜没练了,好在六块的轮廓尚存,年纪渐长,体魄得好好顾,练身体只是顺便,让人不觉得主官看起来过於文质,还是要透点男人味才好,否则像士官长挺着啤酒肚,跑不能跑,单杠拉不能拉,就连S腰带都调不到他的尺寸,跑个状况就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他也不过虚长我几岁便把自己身体糟蹋至如此,我还不警惕怎行。
约略洗个舒畅,我就先窝进被窝里睡了,今晚没打算出去巡视,也没想熬夜多看几部影片,再过几日就放假了,决定就这样继续虚度军中时光。这样说起来我也是挺懒的,大概是倦勤的周期到了。
睡了不知多久,无梦也能惊醒,虽有睡意,但打算撒泡尿再继续暖被窝,尿完之後又觉得渴,不想喝茶或是白开水,批上迷彩服就步出连长室往贩卖机去,一走出连长室,万籁俱寂,唯独各寝室里传来高低不一的鼾声,就连平日会熬夜看电视的士官长也没在中山室,想来窝去哪偷喝酒了吧……。
踩着蓝白拖走到连部外投了贩卖机,回连长室途中才警觉到,安官呢?於是乎我到连部办公室看了一下,没人;到浴室洗衣间看了一下,也没;甚至转了连部一圈,都没,就连吸菸区也不见人影,此时若是有军官来查勤就开天窗了,不过料想不会这麽胆大跑去偷闲,可能在上厕所也说不定,总不好一间间厕所去确认,思及此,我便走回我的寝室。
开天窗顶多就公事公办。
回寝室时,经过行政士房间隔壁的寝室,似乎有细碎声响,像是呓语,且参杂着金属支架摇晃的咿呀声,我停下脚步站在门边侧耳凝听动静,里头窸窸窣窣声响不断,隔音之差,也让里头的人误以为别人听不到,否则有时候怎可以抓到在寝室里偷用手机的人呢?
「啊,干……」隐约听到这麽一声,再把那些细碎声响拼拼凑凑也大概可以知道里头的勾当,虽不中亦不远矣。
我再度走到安官坐位那里,这家伙还是不见人影,也罢,我出来晃晃也没多久,对於那间寝室里的神秘声响我打算充耳不闻,较省心些,不知者没事,我这般鸵鸟心态想着,走回我的寝室门口,才拉开门,就瞥见刚刚那间寝室的门悄然被推开,走出一个本该在夜晚出现的人影,我关上我寝室的门,转身面对那个此时正好与我相对的人影,对他招招手,轻声说:「过来!」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赶紧小碎步快跑至我眼前,我看着他的眼神有点紧张慌乱,这不像是一位已经来当了快一年的兵所该有的神情,我直觉经验警醒着,定然有不可告人的隐情,或是有甚麽罪恶在漫延。他的脸,有罪恶感,我心里下了这样的结论。
我把他叫进连长室,问:「当安官的人跑去哪?」
「报、报告连长,查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