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可以对一只真正的乳牛勃起,但我就是没办法因为自己母亲的裸体兴奋起来,无论她怎麽拽我软趴趴的老二。
她似乎对此非常难以接受,我从来没看她这麽生气过……下一秒我知道的就是,她用某种东西砸在我的头上,我昏迷了一整天(後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水槽,因为她叫我去修理那件还带着血的凶器)。
真正让我愤怒的却是她後来竟然对父亲说我偷看她洗澡,害我被关在马厩里一个月。这真是污辱!要是父亲真以为我喜欢那种烂屄怎麽办?幸好,至少她没再尝试第二次了,否则也许我会杀了她。
我几乎为我的父亲感到难过,因为事实上,他才是那个必须忍受她的一切的男人。
的确,他是个每天只会躺在沙发上喝酒看电视,偶尔出去射啤酒瓶当消遣的废物,把所有农场工作都丢给老婆和幼子……但他还是不值得受到这种对待。
有时候,我就这样呆呆的凝视着她那总是动个不停的嘴,想像着自己用劈柴的斧头对着她脸上来上一下,那应该可以让她闭嘴了吧……幸好在我付诸行动前,她就和一个临时工人跑了。
所以我没有杀她,真的,她真的和一个倒楣鬼跑了。虽然我严重怀疑那人全然不明白自己惹上了甚麽麻烦,否则他应该会更认真的考虑一下这决定。
但不管她的下场如何,总之她从此在我的人生里消失了,这辈子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之一。
我想我的父亲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因为从那之後他就变得软弱许多。
当我开始故意不回自己的小房间後,他也不敢再打我。
我可以从他的眼睛看到畏惧,彷佛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有多高大健壮,而他自己则是多麽脆弱渺小。
我享受着他的畏惧,就像我享受他的鞭打,对我而言两者同样有趣。也许更有趣的是他的转变,我发现我开始着迷於一个曾经强势的男人变得脆弱的过程……就好像我突然变得很伟大,可以控制他,影响他,让他用不同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他打骂或无视,感觉不出血缘连结,像是一个不重要物件的儿子。而是变成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场所的掠食者,一只虎视眈眈的野兽,在他转身的时候舔着利牙,让他连睡觉时也因为我吞口水的声音辗转难眠。
可惜在我还未来得及更深入品嚐他这份美妙的恐惧时……
他就自杀了。
那时我刚满17岁不久,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沙发上,一手还是拿着啤酒瓶,另一手则垂握着他的旧猎枪。
老巴克爬到沙发背上,舔着上面的脑浆。
我没有感觉到哀伤……我想应该比较接近觉得可惜,深深的可惜和懊恼,像是遗失了最锺爱的玩具,永远没办法再找回来。
我真希望我至少干过他一次,为什麽我迟疑了呢?就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想要把那种感觉保留久一点……结果现在我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从我的手中永远的溜走了。
我记得我抱着这份沉重的遗憾,坐到了他的身边,第一次拥抱他。
但他已经彻底冰凉了,而且连脸都少了一大半……感觉一点都不对。
我真的很难过,靠着他看了一整晚的电视──这是我以前一直想做的,然後我整晚都在後悔我为什麽不早点这麽做。
我根本不该关心他怎麽想,我应该直接拿走我想要的,做我想做的。
关心的结果就是他拿枪轰了自己的脑袋,只留给我一具冷冰冰的屍体,还会发臭。
我学到教训了。
第二天,因为开始有味道,所以我打电话给警察。
父亲的丧事很快就结束了,我对屍体没甚麽兴致,都由附近教堂一帮热心过头的人处理,我就负责控制脸上的表情停留在「我很遗憾」上,闭嘴撑过那一堆毫无创意的同情和慰问。
由於我已经17岁了,又没有其他亲属,所以法院同意让我继承并居住在原本的农场,由社福单位派人每隔一段时间来探视我的状况,直到我正式成年为止。
我自由了,这辈子第一次。
没有人会再强迫我回到那个小房间,躺在那张腿无法伸直的薄板床上,或者因为我清扫畜棚不够乾净而用皮带或球棒抽打我。我再也不用在每天的农务工作结束後,还要在外面等到吃饭时间才能从後门进屋,因为会说我不配待在屋内看了就碍眼的人已经不在了。
欢呼吧,为自由高歌!……但我完全没那心情。
我完全迷失了。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甚麽,想要甚麽了。
就像从小被关在铁笼里的野兽,突然间发现笼门打开了,牠可以冲出去做任何牠想要做的事情,做一只野兽会做的事……
但牠不知道那是甚麽,牠没发现自己是只野兽。
牠还没发现、不了解自己想做甚麽,能做甚麽。
牠只是一脸迷惘,坐在原地,侧头傻傻的望着笼门外的自由。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