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区附近的一个小吃店,我叫了三份早餐。我是通宵没睡,确实觉得饿了,一会儿工夫就狼吞虎咽地将几个馒头和一大碗稀饭消灭得干干净净,丁剑却是神色颓唐食不下咽。我笑笑说:“小丁,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听到我的话,他哆嗦了一下,象是完成任务似的拿起馒头咬了一小口。
我连忙去拉他起来,一边对他说:“你说的什么话,我哪儿救过你什么命?”他却抓着我的手,继续说:“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放了我,我爷爷、我爹妈肯定没法活了,还有我女人和孩子……”说着,他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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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仿佛也觉察到我的变化,立即止住了抽泣,把头撤离了我的身体,但抱着我大腿的双手却仍没放开。他抬起头不自然地望着我,英俊的脸上已是满面通红。我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又看了看将警裤高高顶起的胯下,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见我笑了,他也露出了一丝窘然的笑容……
被一连串好运刺激得有些稀里糊涂的丁剑默默地听着,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的表情,仿佛在判断我的话的真实性。可能我一脸真诚的微笑打动了他,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双手用力抱着我的大腿,把头抵在我两腿之间,死命地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大声抽泣起来。他的头就在我胯下上下抖动着,我突然感觉到下身有了反应,硬硬地直顶着他的额头。我心虚地朝四下看了看,还好,小李他们离我们很远,并没有留意这边发生的情况。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到我办公室门口就停下了。我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敲门声,就走过去开门。门外,却见丁剑正举着手,想敲门又犹豫着想放下。我向他笑着说:“有事儿找我?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呀。”听我这么一说,他只好默默地进了屋。
一天傍晚,我正在所里值夜班,忽然接到丁剑的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见他一面,他有话想跟我说。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就让他直接到所长办公室找我。可是等了很久,丁剑一直没有出现。快十二点时,我估计他可能不来了,就准备洗洗上床看书。
我问他找我什么事儿,他眼神躲避着我,看着地下,嗫嚅了好半天也没说出口。我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就这样,我们俩都一声不吭地对立着,谁也不先开口。过了一会儿,还是他先沉不住气了,下了决心似的,“扑通”一声又跪在我面前,颤声说道:“陆所,我今天是来报答你救命之恩的!”
我默默地将丁剑的身份证工作证还给他,见他诧异地看着我,就告诉他我们已经将他的审讯记录销毁了,希望他以后老老实实做人。他的脸上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眼泪从他浓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流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拍着他的肩头说:“别哭,要象个男人样,把头抬起来!”丁剑拼命抑制着自己激动的泪水,慢慢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无尽的感激。
丁剑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地拿着,象是不明白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当他的目光落到那一叠钞票上时,这才浑身颤抖着慌乱地将钱送过来,嘴里念着些可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意思的话。
某厂。某厂位于郊区的锦江大桥附近,硕大的厂区占地数十亩,只是原本人声鼎沸的厂房此时已是冷冷清清一片荒芜了。
看着这个长相英武的壮汉,我叹了口气:“唉,我也帮不上你什么,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丁剑一把抓住我的手,语带感激地重复着刚才的话:“不不!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接着,他“呼”地站起身来,三两把脱掉衬衣和裤子,顷刻间,一个浑身健美肌肉发达的男性裸体就展露在我眼前。我立时傻了眼,连忙后退一步,颤声问他想干什么。
“我叫陆浩。说起来也真是有缘,我们俩是同月同日生,不过我大你一岁。”看看他疑惑的眼睛,我笑了,“怎么,你不信?”我掏出身份证递到他眼前。“虽说这儿不是什么大城市,但几十万人里能遇见也真算有缘。听说你准备结婚了,这里……”说着我从小李手上拿过钱,“有五千块,是我借给你的。”我将钱塞到他手里。
我冲他笑了笑说:“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听清楚,这是我借给你的。”我推着他的手继续说:“先把婚结了,肚子里的小孩可是不等人的。以后做什么小生意给我们说一声。”我指了指远处的小李小方,“或者在我们派出所的辖区,别的帮不上你,少交些费用和罚款还是能帮忙的。”
过了没多久,小李骑着摩托车赶了过来。我们一起上了警车,按照丁剑的指点,把车一直开到他家宿舍楼附近。看看几丛低矮树木掩映下破旧的老式砖瓦房,我轻叹口气,向小李小方使个眼色,他们便转身走远了。
丁剑睁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语气激动地说:“陆所,除了我的身体,我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所以我想……”我忙打断他:“别!别!”见我不同意,他赶紧急切地说道:“我真的想报答你!”说完就上前一把搂住了我,将温暖的嘴唇压在我毫无防备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