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军方研究员变节的消息。」
「这消息跟力臣公司有关吗?」
「力臣是美国十大上市科技公司之一,手持军方的研究项目合约不计其数,这名变节的研究员狄恩多年前已经代表军方跟力臣有交往,当中涉及的细节我这些一般职员当然无权过问。听说这名研究员几个月前失了踪,而且还带走了一些重要的军事机密。公司及军方都怀疑这一次系统被黑客入侵的背後黑手是他,所以军方几天前决定要追缉他。这一次事件也同时令军方对力臣的实力有所怀疑,为了平息事件,力臣也要向军方交待,最终连累了你。我也曾经提出过辞职来作一个交待,但公司不希望事情涉及力臣内部的任何一位员工,所以被否决了。」
俊霆不是一个不说道理的人,也很清楚在职场上身不由己的情况比比皆是。
「我没有怪你的决定,但只是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发生,事後这几天你也没有向我交待事情的始末,我实在有点心淡了。」
「我实在难辞其疚,但由於事情涉及军方,上司千叮万嘱我不要在新闻发出前向任何人透露,而这几天我也忙於处理有关的文件而未能返港。但最要的是美国军方非常关注这事件,我的电话和通讯很可能已经被他们窃听,所以我只能回港後跟你当面说过清楚,希望你也明白我的苦衷。其实你离开公司也未偿不是好事,以免再牵涉入这事件内惹上麻烦。我已交待国峰给你最好的离职安排,希望不会对你构成太大的影响。」
听了卓轩的解释,俊霆才明白事性的严重性,心理上也稍为好过一点。
「俊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那个变节的研究员狄恩是否就是你在十八岁那年的初恋情人?」
卓轩这一问令俊霆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怎麽会这样想?」
「因为我曾经在你的电话内见过他的照片,跟报导上的照片很像,而这人的背景亦跟你所说的很吻合,所以我有这想法。」
既然卓轩问出了口,俊霆也没有隐瞒的原因。
「是,根据报导中的照片就是他,他名叫狄恩。」
「那麽这几天他有没有找过你呀?」
卓轩这一问令俊霆觉得莫名其妙。
「我跟他已经没有联络差不多十年了,你怎麽会觉得他会跟我联络?」
「没有便好了,我听上司的说法,由於这人手持着军方的重要机密,军方已经下了密令,所有跟这人接触的都要严密监视,军方会不惜一切务求把这人抓回美国。假如这人真的接触你,你千万要小心,我已经向公司申请了假期,短期内也不会离港,你遇到任何问题必须立即通知我。」
卓轩的说话令俊霆更加担心狄恩的安危,但当然不能向卓轩流露。卓轩见俊霆的情绪已经平伏了,再一次紧紧抱着俊霆,在他脸上吻完又吻,双手更加不安份地在俊霆身上乱摸,其实这也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很理所当然的举动,只可惜现在俊霆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狄恩身陷险境的场景,心里想着的只是狄恩的安危,根本没有心情跟卓轩做爱,对於卓轩的挑逗没有产生很大的反应。卓轩也感受到俊霆的冷漠,当然没有霸王硬上弓,爱抚一轮後便道别离开了。
俊霆再次独处家中,把刚才卓轩所说的话再想一遍,最担心的仍然是狄恩的安危,但却是有心无力。
有了公司离职时的补偿,俊霆不急於寻找新工作,但也总不成赖在家中无所事事,所以也开始重拾生活,看看求职资讯,最关心的当然仍然是有关狄恩的消息。但这则新闻在美国当地似乎没再有跟进,香港传媒也没有报导,一切彷似从没有发生过。越是没有狄恩的消息,俊霆心里面更加担心狄恩的情况,根本没有心情跟卓轩见面。面对俊霆冷淡的态度,卓轩没有生气,反而每天也致电俊霆嘘寒问暖。感受着卓轩窝心的体贴,俊霆也渐渐被他的爱意打动,这天终於愿意出来见面。
没见了几天,卓轩对俊霆的思念有增无减。相约在黄昏见面,俊霆坐上车厢後,卓轩驾车时一只手只管紧紧地握着俊霆没有放开过,思念的感觉不用说出口,一切尽在不言中。假如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卓轩压抑己久的激情可能早已经把俊霆就地正法了。车辆绕过烦嚣的闹市到了一处可以居高临下望到东九龙的僻静山岥上,这是一个清风送爽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两人倚着车旁望着红红的太阳在远处山峰上慢慢下沉,好一幅俊男伴随着落日晚霞,温馨美景如诗似画。俊霆一直不发一言,心中似是心事重重,最终还是由卓轩以温柔的声线打破这宁静。
「过了几天心情平伏了吗?」
「还好!」
「有甚麽打算吗?」
俊霆一个苦笑。
「再休息多一两天便全力找工作了,总不成每天在家中呆坐!」
卓轩欲言又止,有点吞吞吐地地说。
「???你???你有没有想过到美国发展?」
俊霆从来没有想过卓轩会这样问,更加没有想过这问题,根本不懂得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