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里面坐。菜单拿去。”
“蛤?你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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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也饿了是真的。那学长,时间也差不多了,先这样罗,掰掰。”
“那学长,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从以前就很想去了。”
“蛤?不要啦,很累,我想说等等小七……”
“吼,叫你去就去,你统X化学的东西吃太多只会更累,我跟你说,”为了达成目的我胡诌,”去啦,我传地址给你,一定要去喔,等等点完餐要拍照给我看。”
“喔,工地都有机车借我们行动,不碍事。”
“好啦,现在也不早了,现在就去吧?”我赶紧补充以免漏馅,”我好怀念他们的四神汤。啊,你有车吗?”
竹,後天开始会到新北,新北多了很多可以学的案子,有几天休息,但是因为不够转车去找你,太赶了,”阿土被拉回现实後,高昂的语气明显地下降了,”吼,好久喔,学长,我好想你啦,还有你的床,睡起来超舒服的。”
“喔,我传位置给你。”
“板桥车站这麽大,是哪啦。”那时,我人早在板桥车站了。
“喔喔,这里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我就在附近而已。
“吃了啊,吃完才打给你的。”
“去外面好好桑己勒啊(放松一下、找妓)。”
“北烂喔,就说不要这样叫我了,”我笑得花痴招展,”当然洗完才出门的。”
挑了狭窄的两人坐,阿土疲惫模样地坐了下来,望着菜单,似乎迟迟不知如何做决定。叹了口气,阿土用着铅笔在菜单上无语地划记。
“欸,我就说,好吃吧?”我拉着机车後杆说着。
“四神汤,乾面,大碗的,还要……烫青菜,嗯…先这样好了,七桌。”阿土味着老板确定菜单。
“板桥车站那附近啊。”
“屁啦,有这麽夸张。”我心跳的飞快,”你不是今天晚上到明後两天都休息吗?”
“你还好吧?”我有点小小的心疼,”你听起来很累。”
“喔,好喔,七桌。”
“白痴喔,在工地自己小心啦。不要跟之前一样,乱想跌下来。”
“对啊,到了你就知道了啦。”阿土神秘兮兮地自得其乐。
“婆你的头啦,看前面啦。”我觉得自己会被宠上天。
“北七喔,”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再演下去了,”这样啦,板桥,你那附近,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小吃店,你晚餐去那里吃。”
“蠢蛋喔,就说是故意要给你惊喜的吼。”我开心地嬉笑打骂,”还不说谢谢耶。”
“那次是意外吼,不会啦。”
阿土回头呆望着自己稍早的座位,那张不可置信的痴呆脸孔停了大概数秒,露出了我思念许久的灿烂神情,随後不顾店里他人的错愕仰头大笑。
“对呀。只是人生地不熟,跟塞乎(师傅)晚上又要陪酒,一点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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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就、很想你。”阿土意兴阑珊地答着。
“好啦,好啦。遵命,都听你的。”
“谢谢,谢谢老婆大人。”阿土乐得胡言乱语。
阿土说他以前老是对前女友唯命是从,我是那一刻才相信的。
接下来的,是无聊的话家常。
人生地不熟,要嘛马上杀去饭店开房间,不然还会有其他地方吗?就在我痴痴傻笑、硬的难受的欣赏风景同时,阿土停车了─
“学长,你真的很爱吃路边摊耶,”阿土骑着机车傻笑,”只是下次,跟我讲,这样我们可以不用破费买安全帽。”
“蛤?不要啦,拜托”
“吼,好不容易下工了,不想聊工作啦。学长,我们多久没见啦?我都快想不起来你长圆的还扁的了。”
但我暗自决定,那几天,要上台北给阿土一个惊喜。
“那快一点喔,别让我、别让自己饿着了。”妈的差点露馅。
“嗯,”我思索了一下,”你吃饭了没啊?”
”哇哇,还真的好多人耶,老板,还有没有位置啊?”阿土一副台样的喊着。
“掰。”我迅速地切掉了通话,为的是,等等更加激烈的惊喜。
“老板,那样两个人吃不饱啦,”我赶紧坐到了阿土的座位对面,”再一碗大碗的控肉饭、米糕,还要一盘卤大肠,一样,七桌。”
怎麽有些女人能理所当然地凹自己心爱的人?明明疼惜都来不及了。
“老婆,那你有先洗香香吗?”阿土的侧脸笑得合不拢嘴。
“才不要,劳财又伤身,”阿土秒答,”有免钱的在等我,我干嘛花钱找罪受?”阿土疲累地苦笑。
“真的啦,相信我,吃了包你心情畅快。还是,好啦,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天啊,我假掰到自己地心如刀割。
“你说你们住的地方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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