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凌乱的舱房里拉着手默默坐了一会儿,夜琅玩着她的头发,问道:所以呢?那小妞怎么处理?
花向晚低下头,没说话。
夜琅靠在麻袋上:哦,还是想救她啊。
不必言语,他也能猜中花向晚的想法。
他的小宝贝肯定会选择救人,因为她是个天下心肠最软的小姑娘。
花向晚靠在他身上:你肯定觉得我很蠢。
夜琅咧嘴一笑:可不是?你要是不蠢,早就心甘情愿当我女人了,还用我煎熬那么久?
平时花向晚一定会反击他不要脸的调戏之言,不过这次却像是没听进去一样。
夜琅叹气:好啦!念在她喊过我一声姐夫的份儿上,我可以救她。不过等处理好这丫头的毛病,你就把她赶走。不然你天天围着她转,老子还有点地位没有!
回想一下,要不是为了救那小妞,他现在还在和花向晚在山里过着与世无争没羞没臊的生活,不比现在要好?
他在花向晚脸上偷香一口,大步出了舱门,向几个船工交代了后续航行路线。
船工早看出他是个厉害人物,生怕他追究小柳儿的事,这会儿他有吩咐,不敢怠慢,当即拔锚启航,卖力划桨。
两日后,货船在一处平缓河滩停下,夜琅和花向晚带着昏睡的小柳儿跳下船舷,涉水登岸。船上那些人已经被夜琅打晕,不会知道他们的去向。
河滩边是幽深山谷,鸟鸣清越,花香袭人。
夜琅率先走入茂密的植被中,花向晚背着小柳儿跟上。她暗暗心惊,路边随意长的都是脚步声么的奇花异草,都是偶尔有些她认识,都是极名贵的草药。
夜琅忽然扯开嗓子:老太婆!出来救人!
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着他的吼声。
就当两人以为再也无人应答时,忽然背后风声响起。两人连忙回头,只见一条红色彩带一样的东西向花向晚飞来。
花向晚背上有人,躲避不及,幸亏夜琅在她身前伸手抓住。
看清楚后,花向晚吓了一跳,夜琅抓住的是一条赤练毒蛇,还在嘶嘶地吐信子。
谷中传出声音:竟敢往我老太婆的清幽谷里带外人,你不想活了!
夜琅扔了蛇,笑着说道:哪里算外人,这是我老婆!
花向晚瞧了他一眼,见他疯狂打眼色,终究没有反驳。
树丛后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橘皮老妪,盯着花向晚看了许久,问道:这丫头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
夜琅点点头:可不是?终于找到了,长得漂亮吧?
老妪哼了一声:多余的闲话!你要我救的人是她?但她看起来没什么毛病。
夜琅指指小柳儿:是她!
老妪看了小柳儿一眼,心中已经明白,脸上露出几分不齿:果然是个小sao狐狸,一脸勾男人的样儿!活该眼睛被yIn毒毒瞎!
花向晚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老妪目光极好,顿时狠盯着她: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花向晚已经感到这老太太性格古怪又目光犀利,骗她不会有好结果,于是说:若小柳儿能选择,她也不想成为男人的玩物!
老妪哈哈大笑,恐怖的声音响彻山谷。
贱人就是贱人,总能找到借口!小柳儿?好一个娇滴滴的名字,一听就是勾引别人夫君的贱货!
听起来这老太太的丈夫便是被一个练过媚功的女子抢走了。
花向晚惊讶又忧虑地看向夜琅,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上这么个疯大夫。
夜琅小声道:绝情夫人不仅是我们杀手组织里最强的用毒者,也是对媚功研究最深入之人。只要她肯,绝对能医好你的小姐妹。
不过难道就在于她肯这二字。
绝情夫人见到他两人细细低语的样子,更是不知被触动了什么思绪,忽然抓住了花向晚。
夜琅反手打开绝情夫人枯枝般的手臂:干什么?对我老婆客气点!
绝情夫人呵呵一笑:混小子,以为我住在山谷里就不知道?你为这丫头反叛了组织,还杀了同伴!我现在要是捉了你,还是大功一件呢!
花向晚吃惊地看着夜琅,她从来没想过夜琅为了和她在一起付出了什么代价!
杀手组织极重忠诚,一旦有人叛出,必然面对来自昔日同伴的天涯海角的追杀。
夜琅选择带她隐居深山,最根本的考虑是为避祸,不只是花向晚认为的为逞yIn欲。
直到花向晚要他救小柳儿,他才不得不放弃计划好的生活。
花向晚看着他,不自觉地掉下泪。
实在是因为他做每个决定都轻描淡写,花向晚才没有去想他背后付出的代价。
夜琅见了哈哈一笑,替她擦了眼泪:你还真是糊涂!老太婆要捉我早就动手了,还跟咱们在这儿聊闲天?
他看着绝情夫人,倒是从容:说吧,这次又要我做什么?杀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