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潼再去学校后,班上便少了几名同学,连老师也换了一批,所有人要么对他暗地讨好,要么对他敬而远之。赵潼对于这些变化不甚在意,白天里依旧在学校沉默寡言,用心听讲,他可不想再让父亲逮着机会给他“辅导”了。
作业做不出,爸爸要生气打人的,可是接受辅导的话,就要交“辅导费”。赵潼后来又被逼着交了几回“辅导费”,nai水被吸得空空如也,下面的小bi被玩得又红又肿才算罢休。
然而昨天晚上,赵景煌却跟赵潼说,这几天要出趟差,不回来。赵潼第一反应是,终于不用每天写作业都如临大敌了,可是紧接着第二反应是,爸爸不能抱着他睡觉了。
小孩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赵景煌看他一下窃喜又一下沮丧的,好笑地说道:“爸爸不回来不就正好不能欺负你了吗?怎么,这么大个孩子了,还娇气到要爸爸天天哄睡啊?”
赵景煌戳中了他的小心思,赵潼脸皮薄,于是赌气道:“谁说要爸爸天天哄睡了?我明明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觉,你快去出差吧。”
结果赵景煌这一走,就是长达一周。期间,只晚上的时候两人通过几次电话,赵景煌问了问赵潼有没有乖乖吃饭、按时睡觉之类的,就没有其他了。
最开始的两天,赵潼的情绪还算好,想着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说不定晚上便会在电话里告诉自己明天回,可是却没有。赵潼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连带着和父亲通话时也没好气,心里憋着思念不说,手指揪着毛茸茸的玩偶耳朵,眼红红地只道煊煊不小心呛nai了。
电话中男人发出醉人的轻笑声,似在嘲笑他拙劣的借口,问道:“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那个小鬼了?”
“什么‘那个小鬼’?不许这么叫他!”赵潼气急败坏,啪地一下挂了电话,跑到了婴儿房呆着。
其实他趁父亲不在家时,都会抽时间来看煊煊,有时还跟做贼一样胆战心惊地给煊煊喂nai。nai水每天挤掉也是浪费,为什么不喂给煊煊呢?要不是那个坏蛋恐吓他,他就能每天喂煊煊吃nai了。
哼,现在坏蛋不在家正好,他不止可以安心地给煊煊喂nai,还可以堂而皇之地把煊煊抱到房间里一起玩。小婴儿已经会爬了,咯咯地笑着,抱着玩具在床上滚来滚去,好不可爱。
只是有时候佣人会疑惑,小少爷不喝nai是因为潼少爷已经喂过了,可是明明nai瓶都还是干干净净的啊。于是有佣人不放心地问赵潼,给小少爷喂的是什么,还说小少爷喝nai最好是用专门的nai瓶。赵潼瞬间面露心虚,实情没法说,只是记得以后每次都装模作样冲一瓶nai粉,结果全进了自己肚子。
终于这天,赵潼收到消息,父亲下午会回来。一整天他的心都难掩雀跃,不知嘴角上弯了多少次。放了学回家就能见到父亲,挨到放学,赵潼背起书包就往外冲,旁人见了都奇怪平日文静温吞的赵潼还有这么急切的一面。
让赵潼大喜过望的是,他出了校门,看到往常司机停车的位置上是一辆加长轿车,他认得这是父亲有时候出门会开的。还没等他靠近,后座的车门便由里拉开了,赵景煌靠在门边微笑着朝他招手。
赵潼咧开嘴,顿时决定把这几天的小怨气都丢掉,只要扑到爸爸怀里就好了。
“爸爸!”
小孩开心地冲过去,上了车,爬到父亲的腿上,双臂亲昵地抱住父亲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叫着爸爸,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蹭来蹭去撒着娇。赵潼张开腿迎面坐在赵景煌身上,如果他还是个几岁的孩子倒没什么,可他是个半大青年,这场面见着着实让人遐想非非。
赵景煌默默地把车门关了,隔绝外界视线,他笑得温柔又带着丝得意,摸了摸赵潼些微凌乱的头发和细长的脖颈,感到小孩舒服到皮肤战栗。他吻着赵潼的发顶,低声问道:“想爸爸吗?”
小孩的脸埋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发出诚实而模糊的回答:“想。”
“乖孩子。”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赵潼才抬起头来,由于车帘被拉上了,车内光线很暗,赵潼这才发现宽敞的车厢里竟还坐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赵潼吃惊地瞪大眼睛:“爸爸,她是……”
女人从始至终没有发出声音,尴尬地将视线放至别处,这会儿才挤出一个笑容,自我介绍道:“潼少爷,我叫文穂,您还记得吗?之前在满月宴上我们见过的。”
赵潼想起来了,僵硬地点点头,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父亲的车上?
赵景煌没有解答他的困惑,而是似笑非笑地问道:“潼潼,今天晚上有个新成立的子公司的聚会,员工都是些和你差不多同龄的小孩,爸爸见你都没有玩伴,所以潼潼要去认识几个朋友吗?”
赵潼刚想摇头,又生生止住了,问道:“这个聚会爸爸你一定要在场吗?”
“那是当然。”
“那你今天晚上也不在家吗?”
赵景煌回答道:“如果聚会结束得太晚,可能就在外面过夜了,然后明天晚上再回。”
赵潼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