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笙在哪？”
祁青站在南戚的面前，闻之微微低头，恭敬道：“还在A号门。”
男人葱白的手指在书桌上不急不慢地敲着：“送他去医院吧，记得让他管好嘴。”
“他会的。”
祁青扫了一眼周围，确定南酒不在后，犹豫地开口：“先生，那个偷袭的，并不是原始跃迁者。”
南戚靠进椅背，懒懒地从鼻间“嗯”了声，“知道。”
“查查南晏雪。”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淬着一贯的疏离。
祁青像是想到了什么，克制地抿了抿嘴角：“我总感觉三少在故意引起您的注意。”
南戚撩了下眼皮，看向祁青。
祁青手抖了抖，垂着眼眸：“......”
日，错了还不行吗？
死亡凝视的话，还是受不住的。
“他，”南戚脸上的神情很淡，他随意将双腿交叠，若有若无地瞥了眼被乖崽舔得光亮的皮靴：“最好别在我眼底下跳。”
“芯片取出来了吗？”
祁青背后起了一层薄汗，“取出来了，不过他的历史记忆被全部清除了。”
“‘玩伴计划’的Controller对跃迁者拥有这一方面的权限。”
南戚眯了下眼，眉宇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去查。”
“是。”
门被轻轻带上，屋内短暂的静默了会儿。
“出来。”南戚命令。
说罢，一只白皙瘦劲的胳膊从桌底探了出来。
南酒的身段修长，窝在桌底着实委屈。
他跪在桌下，没能忍住，鼓足勇气对着视线内的长靴舔舔吸吸。
爬出来的时候，小脸早已被憋得泛红。
“主人。”南酒喘着。
“我可以枕下您的腿吗？”
南戚放下腿，抬了抬手。
乖崽向前抻着脖子，将自己的下巴送在男人的掌心里。
南戚轻轻挠了挠，抓住那人的下巴按在自己腿上，
南酒撞在了主人腿上，忍不住，霎地红了耳根。
“刚刚没玩够？”他主人的声音有些戏谑。
别、别说了，发浪这件事谁忍得住啊，南酒紧紧揪着南戚的裤子。
他深吸了口气，局促地回了几句“够了”，赶紧仰着脸转移话题：“主人，您要查Controller的话，可以试着跟杰克西联系。”
他是这批跃迁者的训练师。
南戚rua着乖崽的银毛，眼底不知是什么情愫。
半晌，他问：“芯片对你们很重要吗？”
南酒想了会，“也重要，也不重要。”
他勾人的眸子弯着，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一块空气比划：“从植入芯片起，这么小的一片东西就承载着我们的七情六欲，没了就失魂了，所以没人会乱动芯片。”
“但也不至死。”
“就是可能傻了点。”杰克西是这么说的。
他捧起南戚的手掌，轻轻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就在这里。”
南酒的眉眼溢出邪糜，一往情深。
无所畏无所惧。
是那种嚣张与乖戾混合的气质，又叼毛又勾人。
南戚转了下手，南酒就被人轻轻架了起来，不自在地骑在了他主人的腰上，紧紧贴合着。
“主人？”他下意识小声询问。
这个姿势，南酒比南戚高，他要低下头才能看到南戚的神情。
太不自在了。
南酒塌下肩背，藏进了主人的颈间，避免对视，他小孩子一样故意轻嗅着南戚的味道。
男人没有制止他的行为，颇为宠溺地顺着小家伙的脊背。
眼底看似波澜不惊。
必须将任何纰漏掐在萌芽期。
——
下午的时候，南酒回了学校。
那时的太阳，懒洋洋的，洒在南酒的身上，却为那人镀了层金光。
头顶的黑色棒球帽将嚣张的银发压住，下边有几小搓毛微微翘起，整个后脑勺却写着“老子不好惹，别烦”。
南酒踩着乖巧的白色帆布鞋，抬起长腿迈进了校门。
简单的黑T在他身上穿出了一种过分张扬的气质。
一副不服管的模样。
南戚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那人却不知什么原因回头看了眼卡宴。
勾人的眸子在帽檐之下熠熠生辉。
它一弯，就令人着迷。
司机小心翼翼：“先生？”
南戚这才移回视线，落下嘴角：“回去吧。”
新生最近刚军训完，成团成堆地逛着校园。
南酒逆天的长腿吸了许多男男女女的视线，他本人对此倒是并无太大反应。
“学长......”一个软糯的声音在南酒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