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喝了多少?被身后高大的男人搂入怀中,苏鸾手中的酒壶一倾,两人以价比黄金的锦缎织出来的衣裳,便刹那间洒满梨花白的味道。
殿下...由着谢寰抱着自己纤细的腰肢,当真像是醉的迷糊了一般,苏鸾娇滴滴地唤着他,身子全然信任地倒在他怀里,一双小手还不安分地要酒喝,就一点点...一点点。
谢寰又是宠爱又是无奈地在她耳朵上咬上一口,大手很是霸道地便将她手中的酒壶给夺了下来,还没等这个祖宗生气,便张口含住她的耳垂。
耳垂是她身上极敏感的地方,被男人这样含在口中辗转爱怜,苏鸾几乎是刹那间便丢盔卸甲,盈盈着一双水眸,又娇又媚地任人施为。
可长了胆子,夜里连个人都不带,便去喝酒,还喝的这样的醉。若是跌伤了,是要叫我心疼死吗?谢寰瞧着她这幅样子,既舍不得打她又狠不下心骂她,便只能是自己憋着股气难以发散,反倒是叫胯下的物件,也火热起来,真真个冤家,定是老天也觉得看我不过去,才派了你来折磨我的。
殿下...苏鸾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唤他殿下的声音,娇软可怜,连鼻音里都透着媚,谢寰最是消受不得她这幅样子,叫她唤的心肠也百折千回,再做不出冷脸给她,你都不曾陪我去赏花,也不曾陪我喝酒。
谢寰早便看见她鬓发间沾染的几瓣素白的梨花,这会也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给她拿了下去,将那楚楚可怜的花瓣,挑在指尖,凑到她眼前,道:便是去瞧这花了么?却是不及我的鸾儿娇与嫩。
嗯?苏鸾脑子还没回过味来,就被谢寰转了过来,将她两条细长的腿一分,便给竖抱在了怀里,她本能地就将两条腿挂在谢寰的腰间,借着他撑着的手,也将小手牢牢地环在谢寰的颈子上。
这姿势委实暧昧的很,谢寰的阳具就隔着衣物,很有几分色气地蹭弄着她的娇软,说出来的话,亦是放浪形骸。
娇娇这里的花,最是娇艳,虽还未开,便足可叫人神魂颠倒了。谢寰高挺的鼻尖,擦过她的耳垂,龙涎香交杂着酒气,叫她颈侧的肌肤,被灼的滚烫,孤既有了这朵花,便再不爱世上的任何一种花了。
苏鸾的目光,带着醉酒后的迷离,映出谢寰的脸孔,她忽而弯唇一笑,二人头顶的明月,身后的人间灯火,便尽数碎在她的眼波之中。
醉过才知酒浓,谢寰轻轻叹息一声,瞧着她眼中自个的倒影,是无可救药的情深与痴迷,却心甘情愿一醉再醉。
明日若是早起头疼,孤可不会哄你。言罢,却是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落在极轻柔的一吻,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似的,用了十二万分的怜惜与温柔,宫人都说尚仪大人最是持重小心,真该叫他们瞧瞧你眼下这幅样子。
持重小心,都是给旁人看的。苏鸾抵不过酒后的醉意,耷拉着脑袋,便贴在了谢寰的肩膀上,喃喃不成句的话,却是叫谢寰心肠都恨不能为她寸断,寰哥哥不喜欢我那样子,他看了心疼...我不想啊,叫他,心疼。
真是个前世的冤家。
谢寰拍了拍怀中人的小屁股,见她当真是睡了过去,便也规规矩矩地不再闹她,只抱着她踢开了房门,揽着腰就将她放在了床上。
青璇自二人进屋便捧着烛台跟在身后,谢寰也不要她上来伺候,只自个拿着她素来洗来的皂粉和帕子,给她细细地擦干净了脸孔,又将睡的昏沉的人,半抱在怀里,哄着她张开小嘴,拿青盐给她擦了擦牙齿,才将她又小心翼翼地给换了寝衣,才算是功成身退。
谢寰这才草草梳洗了自己,换下了外袍,赵福全机敏,早将他的寝衣,给送到这来,换好了衣裳,挥退下人,谢寰也不吹那蜡烛,只讲纱帐放下,便滚进了被窝里,终是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将她抱在怀里。
额头上,竟是起了层薄汗,被她撩拨起来的欲望,倒是因此也平息了几分。
我平生不曾有多少的柔肠百转,所有的,便都尽数,赋予了你。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谢寰给她掖了掖被子,才又躺下去,将她手脚都放在怀里,你可知道么?
第二日,苏鸾醒转,只觉得额角隐隐作痛,帐幔里犹存一缕龙涎香的气味,混杂着青竹气息,叫苏鸾似乎能回味出昨夜谢寰怀抱的温度。
青璇不在,是个惯常跟着她的二等侍女,名字叫秋词。晨起懒梳妆,苏鸾只换了件家常的樱色玉兰裙,踩了双绣鞋,便下了床,一头乌发披在肩上,素着张脸,倒是比往日一丝不苟的女官模样,显得愈发的小了几岁。
外间,早她半个时辰便起来的谢寰,正听着随从回话。
昨夜里,您回到寝居,节度使便也回到处所歇下,今儿天没擦亮,便带着人下了山去,说是要去高邮转上一圈,再回金陵。
谢寰早便听到里头的动静,习武之人,本就六觉敏感胜似他人,苏鸾的脚步声近了,谢寰便摆了摆手,示意那人下去。
待得那人退出了屋子,谢寰便站起身来,瞧着屏风后那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