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鸣见过两次这样的眼神,一次是下雨天的初见,一次是陆霜明杀掉齐凛的时候。他从不觉得陆霜明是本性Yin暗的人,但这种眼神会让他本能感到恐惧。
“不好意思,有点入戏,”陆霜明察觉到了赵鹤鸣的警觉,很快松开了他的手腕,“和你开玩笑的。”
标记后的缱绻热意还未散去,赵鹤鸣也并未深究。
“好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他摸了摸陆霜明shi漉漉的鬓发,“今后一定以你为重。”
陆霜明的手很快又不老实起来:“你最会骗人,怎么说不重要,怎么做才重要。”
赵鹤鸣双手撑在他线条分明的胸肌上,有些丧气地抱怨:“做得还不爽么?你好难讨好呀。”陆霜明按住那只在他胸上不停揉捏的手:“干什么,挤nai呢?”
赵鹤鸣眼尾羞得飞红,从桌上的花瓶抽出一朵白玫瑰揪散:“这是玫瑰Jing油按摩,你懂什么……”
陆霜明看着洒落一身的花瓣哭笑不得,也不揭穿他。
“手感好就再摸摸,”他揽过赵鹤鸣的脖子,贴在他耳边低声说,“反正摸摸也不会怀孕,是吧宝贝?”
赵鹤鸣根本不知道这次发情期过了几天,他对新家的印象很快被晃动的床帏和云一样软的被子占据。
等他清醒过来时,屋子里的腥膻味已经散去,不透光的窗帘被拉开,阳光晒干了黏腻的情欲。
赵鹤鸣循着信息素的味道,不自觉走到了厨房。陆霜明正在认真地煎鸡蛋,看见他就弯起眼睛笑:“小猪终于睡醒了?”
那件旗袍早就成了几块破布,赵鹤鸣随便套了件陆霜明的T恤,夹了块碗里的小泥肠扔到嘴里,被烫得小步跺脚。
陆霜明把早餐端到桌子上:“慢慢吃,没人和你抢。”赵鹤鸣埋头在桌边吃了一会,又端着碗站回陆霜明旁边:“还在做什么?”
陆霜明擦了擦抽烟机上的油渍:“我收拾一下,你先去吃。”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赵鹤鸣身上,他坐在流理台上小口小口吃着面,双腿轻轻晃着,一下一下蹭着陆霜明的裤子。
“我们霜明果然很贤惠,不错,很有A德。”
“那是,你捡到大便宜了赵鹤鸣。”
赵鹤鸣嘴里没停下,眼睛却一直盯着陆霜明看。陆霜明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洗完手就去了卫生间。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赵鹤鸣蹲在卫生间门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快就吃完了?”陆霜明觉得他就像担心主人洗澡溺水,所以一定要守在浴室门口的小猫,此刻正冲他高傲地撒娇。
赵鹤鸣雪白的锁骨上还挂着红红的印子,笑着摇了摇头:“一起吃好不好呀。”
陆霜明的心软成了水,也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小鹤什么时候变成我的小尾巴了?是不是我去哪儿你就跟到哪儿啊?”
赵鹤鸣拍开他的手,别扭地移开视线:“别做梦了你。”陆霜明像抱小朋友一样囫囵把他抱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标记后的正常反应啊。”
他拉开冰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注射器:“我从我爸那要来了几支信息素剥离剂,差点忘了打。”
陆霜明一边找血管一边拍他的胳膊:“小鹤的血管好细啊。”
赵鹤鸣有点晕针,故作镇定,把头抬得高高的:“技术不行我就去医院打。”
陆霜明被激起了胜负欲:“我技术不行?呵。这么细的血管我都摸出来了。”赵鹤鸣明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没忍住问道:“摸出来什么?”
“喜脉啊!”
赵鹤鸣刚要张口骂他,陆霜明的针就扎进来了。陆霜明干净利落地把药剂推入,还没等赵鹤鸣去细细品味疼痛就已经结束了。
“我在吃长期避孕药,你会介意吗?”
陆霜明正抓着他的胳膊吹吹,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有啥介意的,我也讨厌小孩,要不过几天我去结扎好了,以后还能更爽一点。”
赵鹤鸣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你脑子里怎么全都是黄色废料。”虽然知道陆霜明不介意,赵鹤鸣还是不希望他误会:“我不是不信任你或者不想要你的孩子,是根本就不想生孩子……我接受了omega这个性别,不代表能承担父亲的责任,我一直有些障碍……”
陆霜明给他贴上止血的胶布,开心地亲了他一下:“很感谢你能跟我说这些。每个人都有难以克服的事情,我希望我们之间一直都能这样,有什么就说什么。”
赵鹤鸣捧着他的脸,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上:“谢谢宝宝。”
两个人把一片狼藉的卧室收拾干净,一起懒洋洋地躺在露台上看海。赵鹤鸣揉了揉太阳xue:“我脑袋里的玫瑰花味终于散干净了,熏得我神智昏昏,好像忘了什么事似的。”
陆霜明幼稚地把脚放在赵鹤鸣的脚背上,被他踹开又乐此不疲地覆上去:“其实我不提阻断剂的事,估计你也想不起来。”
赵鹤鸣瞪了他一眼:“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电话突然响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