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夫人见谅,要尝到美味总得花费些功夫。”
好在看店掌柜动作麻利,还未到贺夫人厌烦之时,便早早把云铜黄竹的烟枪双手呈送到夫人手中,“您品品看?”
贺夫人当下便冷了脸道,“我不抽烟。”说罢,扶着月禾的手臂,起身打算离开。
看店掌柜见状急忙拦了下来,陪笑解释道,“这里面装的可不是烟丝,是我们家老板花大力气制成的芙蓉膏,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祛病消灾起的都是神仙的作用,一般人就算怀揣雪花白银也不会给的。”
贺夫人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烟枪道,“此话当真?”
看店掌柜拽过贺夫人的袖子,引她回到炕桌旁,“这我还能骗您不成?”说着再次将枪杆递回到贺夫人手上道,“今儿您就尝尝看,若是觉着好,以后常来便是了。这东西,我短谁的货,都不会短您的货的。”
贺夫人被他捧得飘飘然,心下想着的确是这么个理儿,拿过来照看店掌柜教的法子顺势吸上了一口。
只这一口便足以让她步入深渊。
那种感觉无法言说,烟雾中带着香甜的气息。贺夫人吸了几口感觉越发头晕,刚想放下时扑面的烟雾却让她感受到了泼天的快感,她被这种陌生的感觉刺激的发抖,整个人宛在仙境。
一颗烟泡很快便抽完了,丧失快感后的空虚立刻蒙上贺夫人的心头。她抢过锦盒,急切的上下翻看那把被重新扣上的金锁,对看店掌柜命令道,“再给我点一支。”
看店掌柜如同得了惺的猫一般jian笑起来,但这个表情贺夫人再没Jing力去观察注意,她的全部Jing神都集中在锦盒之上。
看店掌柜慢慢的与贺夫人讲价格,“夫人,这一颗烟泡是我请您吸的,剩下的可得付现钱。”
贺夫人道,“多少钱?”
看店掌柜道,“五十两银一盒,一盒六块。”他最明白放长线吊大鱼的道理,如今这种情形,贺夫人仅仅是尝到了甜头,还没到上瘾的地步。长此以往慢慢来,不怕赚不到钱。
看店掌柜叫的这个价格可谓刚刚好,虽说是贵,但也没贵到让贺夫人望而却步的地步,她抬手叫过月禾来,“拿两盒回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芙蓉膏的价格像滚雪球似的飞涨。
贺夫人想停下来,可惜她无法忍受戒断期间的焦虑与丑态,更拒绝不了芙蓉膏带来的快感,整个人如同上了一架明知会掉下悬崖的马车。
先是她身边的珠玉钗环、手里的铺子田产,再到家里几座偏远的庄子,上面还有老太太,她不敢动眼皮子底下的钱,而这时的芙蓉膏已涨到八百两一盒。
天无绝人之路。
看店掌柜看出贺夫人的窘境,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说起金玉赌坊来,一般平头百姓可能不知,但那些高官富商纵然没去过,也多少有些耳闻,是以路途多机关、以面具遮挡、进门无可改等知名。
看店掌柜只三句两句就让贺夫人动了心。一来落笔自成契,只待全部输光之后再将房契地契交上即可,再者运气天定,赌术里没有真正的王,说不定三两局下来,不但没能亏损,反而能赚回一笔。
可惜她只在最初时候痛痛快快的赢过几场,到后来便是十赌九输。
赌赢了还想赢,赌输了想翻盘。赌瘾与毒瘾很像,沾上了就别想拿。
贺夫人还在庆幸,幸亏她的对家还算好说话,赢了东西也未急着收,还肯听她的哀求宽限一阵子换张契接着赌。她只想着尽量拖延求个喘息之机,以便日后翻盘能将所有输进去的全赎回来。
然而断断续续的银子仍是送到了芙蓉馆。
贺夫人静下来时自然知道这不是长久之地,听了季风的名声后方遣了月禾去算一卦。她去少林寺念经拜佛盼望得到佛祖开恩,大赦于她。谁料,寺庙刚刚好是个方便逃离、前去赌坊的好地方。
拉着连云望听无花念经一事更是一石二鸟,既能让佛祖知道自己诚心,更能在日后借他的口在家里好好夸耀自己一番。
连云望讲完后感叹道,“多亏我外祖母足智多谋、神机妙算,派了人跟着她,不然只等着家业被败光的那天吧。”
季风问道,“现在贺府情况如何?”
连云望叹口气,“牙行拿着主事夫人亲手签的契来要东西,上面还盖了私印,哪有不给的道理?只当扔了出去,算是及时止损吧,好在没到流落街头那份儿上。”
听得季风也不禁一阵唏嘘,其中又有疑问,“你大舅母虽犯了大错,但之前没招谁没惹谁,不见得被人谋害至此。莫不是贺府惹了什么人,故意下套?”
连云望点头道,“我舅父也以为然,派人去调查了芙蓉馆。”
季风直觉事情一定不简单,追问道,“结果怎样?”
连云望叹口气,“铺子早在两个月前便签了约转出去,现任的店老板见有人寻之前的掌柜,拿出一个锦盒来说是那人留给他们的。打开一看,只发现一张人|皮|面|具。”摆明了是告诉他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