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哼笑一声,摸到她脸侧,扬手一撕,手里出现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那女人的真容露出来,分明是个陌生的面孔,根本就不是温水水。
温烔、容鸢、林月妍同时大惊。
容鸢原本还隐藏的窃喜一瞬间化为乌有,不是温水水就意味着温昭没事,温家大小姐丢了,温昭把这个事捅出来,他不会因为这事就让温烔失望,反倒是温烔丢了自己的女儿,估计他也不在乎,他这种人薄情的很,死一个温水水只要不让他的名誉受损,他又岂会当回事。
温昭不加掩饰的讥讽温烔,“父亲自诩爱护儿女,您的女儿不见了也没看您在意过,便因着我跟这个女人的事生怕我们丢了您的脸,您的脸可真金贵。”
温烔的额头筋络迭起,他勉强稳住声问,“水水呢?”
他问的这一句话让温昭发笑,笑完他又露出落寞的神色,他喃喃道,“那个下贱的女人,才是真给您丢脸。”
林月妍这短时间内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她拽着温昭往出走。
温烔和容鸢随着他们一起出了屋,一行人进了主屋,各自都缄默。
温昭跪在地上,“她给人白睡,没名没分的被男人养在外面,还诱骗我给她钱财,我给了她一间宅子外加一千两,她仍赖在那个男人身边,您该去问问她,为何如此没脸没皮?您养出来的好女儿,只差躺在男人怀里。”
温烔咬牙切齿的问他,“她在哪儿?那个男人是谁?”
温昭抿住声,脑中回想起温水水坐在元空腿上的模样,那样娇俏,就仿佛搂着她的男人是她的天地,她任性她撒娇自有人应承着,那种得意近乎忘形,可她分明就是个不要脸皮的女人,元空若真想娶她,又怎会不来温府提亲,不过是玩她罢了,她却真以为元空爱她,她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到爱,她迟早会被元空抛弃,到那时只能哭着回来求他。
求他什么呢?他忽然怔住。
林月妍扬声道,“老爷难道还能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了?”
温烔Yin狠的盯着她,“我的儿女被你教的人不人鬼不鬼,你得意什么?以为我会放过你?”
他拿起身旁嬷嬷手里的藤条,冲她的脸狠狠抽了一下,打的她踉跄倒地上,旋即他又朝着温昭抽了一鞭子,温若萱惊叫着跑出来,扑通跪到他跟前揪住藤条,“父亲,母亲和哥哥有什么错?她被大殿下养在临襄坊,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您若是真的生气就去找大殿下理论,何必把气出在母亲和哥哥身上?”
林月妍和温昭皆眸色一沉,温昭忍着痛斥她,“没你的事。”
林月妍也用眼神示意她。
温若萱哭着退到一旁。
温烔听她这一说登时明白,温水水跟了元空,再加上近来容老夫人寻亲,这完全就是个圈套,大殿下根本没想跟他有关系,只不过是怕他支持兴学,所以才有这一出,若大殿下有心,早就过来跟他提亲,所以现在大殿下是玩着自己的女儿还耍的自己团团转。
他这下怒不可遏,当先又冲着温昭挥了一鞭子,“你早知道这事,却瞒着我到今日,你对她抱着这样肮脏的心思,你以为我不清楚!”
同是男人,他最明白男人是什么样的,温昭明显是对温水水产生了情愫,爱而不得却又舍不得毁掉,所以才是这副鬼样子,魔怔到最后,即使温水水回到温府,也逃不过被他占有。
林月妍哈哈大笑,眼泪顺两边淌,“果然是母女,她娘死了都叫你惦念不忘,她也勾的男人魂不守舍,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温烔,你对得起我吗?你的女儿害的我儿子连番被打,他也是你的儿子,怎么不见你心疼?”
温烔嗓音愈发冷,“你闭嘴!”
林月妍摇摇晃晃起身,与他面对面站直,随即偏过头看他身旁的容鸢,讥笑,“你找再多的替身,也不过是弥补心里的罪责,柳鸢死了,死的真惨,一尸两命啊!”
她的瞳孔放大,脸上显出可怖的笑容,那笑对着容鸢,生生叫她倒吸一口冷气,她的肚子就在这时隐隐作痛。
温烔猛推开林月妍,扶住容鸢道,“怎么了?”
容鸢摇摇头,两手遮在身前低声说,“妾身有些不舒服。”
温烔朝后边的丫鬟递眼色,她赶紧凑上来扶住容鸢,温烔背着手直直盯向林月妍,“我对你是念情的,但你心太狠了,阿鸢现在有身孕,我断不可能让你糟践她,后日我就提她做了平妻,往后你们好好相处。”
林月妍难以置信,她看着容鸢,又看着温烔,他们并排站在一起,就好像他们才是这些年一起同舟共济的夫妻,她这个人是多余的,她吐出一口气,指着自己道,“你接我回来就是让我听这些?”
她猛然搀起温昭,拽过温若萱朝外走。
温烔长喝一声,“来人!”
院里的嬷嬷小厮将他们围成一圈。
林月妍转回头朝他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想干什么!”
温烔看也不看她,朝众人下令,“夫人近来神志不清,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