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便撅起自己的双唇。一旁的夭夭“咦”了一声,赶忙用小手捂住了眼睛,顺便露出一条缝来。
然而......阮清茴直接起身走了。
“爹爹,你看连娘亲都嫌弃你。”小公主幸灾乐祸道。
沈砚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画你的画。”随后连忙起身跟上了阿茴的步伐。
“阿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那正好,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呢,你看了一定会开心的。”说完便冲门外候着的周全安招了招手,将他唤了过来。
周全安方向前迈出一步,便听皇后道:“不用了,我不想要什么礼物。”
也不知道把她哄好了打算做什么,纳妃吗?还是临幸舞姬?
她脸色有些难看,瞧也没瞧沈砚一眼,便直接转身去了书房,明显就是不想理他的模样。
主仆二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她为何生气。
可无论她再怎么生气,他都是要哄的,于是便也跟着进了书房,小心翼翼问道:“阿茴,你怎么了?要不要同我说一说?情绪得发泄出来才行嘛,更何况你现在还怀有身孕呢,憋着会对身体不好的。”
“我没事。”她淡淡回了句,继续在纸上写着字。
沈砚在她旁边瞄了一眼,“你这都抄上心经了,哪像没事的样子啊。阿茴,你同我说一说嘛,到底怎么了?”
握着毛笔的手忽然停下,她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沈砚,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这是阮清茴头一次称呼他的名字,还未来得及消化自己的震惊,后面那句更是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啊?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呢?”他挠挠头,实在想不通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见了。昨日在宴会上,我都看见了。”
她垂着眸子,声音越来越小,“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容忍你喜欢上别人,毕竟你是陛下,三宫六院的很正常。可是......我宁愿你直接同我说你喜欢她、想临幸她、想纳她为妃,也不愿意你先给我一颗糖,将我哄好了再给我一巴掌。”
“啊?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纳谁为妃啊?什么给你一颗糖再给你一巴掌啊?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呀。”
沈砚这会儿脑袋上全是问号,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喜欢别人?怎的一夜之间她就得出这种结论了?
真是莫名其妙。
阮清茴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抓包了他而故意装傻,心里更加生气了,一个字也不想同他多说,站起身来便要往门口走去。
“欸,你先别走呀。阿茴,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他连忙伸手将她拦住,可她转过来后,他却当场怔住了。
她哭了。
晶莹的泪痕还挂在她脸上,阮清茴咬着下唇,强行要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阿茴,你别哭呀。”沈砚彻底慌了,立刻将她拥入怀里,“你别哭嘛,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样都可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受着,你不要哭嘛,好不好?”
她推开他,吸了吸鼻子,“那你是承认了?”
“阿这......说实话,阿茴,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不,你再从头到尾给我捋一遍?”
见他还死不承认,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于是她默了一会儿,冷声道:“昨夜舞姬献舞,你是不是盯着领舞的那女子看来着?”
“是啊。”他点点头,反应过来后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介意这个啊!我的天,这误会可大了!你要是不说我就要被你冤枉死了!”
说罢,朝周全安招了招手,他赶忙上前递过去一个巴掌大的锦盒。
“呐,你看看这是什么。”沈砚将锦盒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只金手镯。
说是金手镯,却又与其他的金手镯不一样。因为这只金手镯上面不知镶嵌了什么,似乎是透明的石头,小小的几颗在上面,却又散发着耀眼璀璨的光芒。
“这是?”她的注意力立刻便被那手镯吸引了。
沈砚松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我昨夜盯着那舞姬看便是因为这个,她手上就有一只这样的手镯,不过没有这只华丽,她只有一颗石头。”
说完,又拉着她走到床边,取出金手镯对着阳光。
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只手镯上面的透明石头,纷纷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来,似彩虹一般绚烂无比。
阮清茴看呆了。
“这个啊,叫金刚石,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他放下手臂,将手镯给她戴上,“我昨日盯着她看是因为好奇,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石头,想着给你也送一个,便看得久了些,没想到竟叫阿茴产生这般误会。”
知晓自己误会了他,回想起方才闹脾气的场面,阮清茴脸上一阵羞愧,垂下头来无颜与他对视。
“对不起,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