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跑回了房间。
宋居寒站了起来:“你回来这麽晚,素素一直问。”
“偶尔罢了。”何故没怎麽看他,径直往房间走去,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宋居寒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何故洗掉了一身火锅味儿,感觉轻松了不少,他回到卧室,就看到宋居寒直挺挺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何故也没在意,拿上床头的书,打算去客厅看一会儿。
“何故。”宋居寒走到他身边,大手轻轻推上了卧室的门,并上了锁。
何故听到落锁的声音,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他放下了书,平静地看着宋居寒。
这半个月来,宋居寒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有工作需要出去,其他时间一律待在他家,晚上更是不管多晚都要回来。
每天抱着他睡觉,他都能感觉到宋居寒的燥热和渴望,光是大半夜就冲过好几次冷水澡,难为这个人能忍这麽多天,也是不容易。
“你为什麽和庄捷予这麽好。”宋居寒硬邦邦地说。
“他很好玩儿。”庄捷予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和他聊天很有意思,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大概是自己的性格太闷了,遇到庄捷予这样的人,就好像发现了一部喜剧,总能轻易笑出来。
可宋居寒并不买账,他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和他睡了?”
何故冷道:“两个gay走得近就一定得上床,那是你不是我。”
宋居寒被咽得脸色一变:“最好没有,我没那个胸怀再放过一个敢碰你的人。”
何故推开他,想出卧室。
宋居寒用手顶着门,不让他走。
何故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後转过身来,等着宋居寒说什麽,或者做什麽。
宋居寒扒了扒头发,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你说……和周贺一做爱很舒服,是吗?”
何故皱起眉:“你要找事儿,咱们出去解决,我妹妹……”
宋居寒咬牙道:“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何故道。
宋居寒眼里迸射出怒意,他点了点头:“行,好。”他从兜里掏出了什麽东西,“啪”地扔在了床上。
何故瞄了一眼,是一紮安全套,他毫不畏惧地看着宋居寒。
宋居寒也直视着他:“你来上我吧。”
何故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却没料到宋居寒会说出这五个字,他怔住了。
宋居寒嘴唇微颤,似乎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周贺一、庄捷予……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如果换个方式你觉得新鲜、觉得爽,那我也可以给你,你不用去找别人,上我吧。”
何故脑子有点懵,他僵了片刻,才道:“你觉得我们今天这样,是因为我图新鲜?”他刻意强调了“我”字。
宋居寒闻言,有些不敢看何故的眼睛:“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我,如果这样你就能……接受我的话,我可以。”
“我不可以。”何故斩钉截铁地说,“宋居寒,你不是个纯gay,你觉得被男人上丢人、低人一等,但我不觉得,同样是做爱,上下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个问题,对象才是问题。”
宋居寒慢慢扭过脸,用赤红的眼睛瞪着他:“你……不可以?我他妈送到你眼前给你上,你不要?”
何故面无表情地说:“你说不会勉强我。”
宋居寒的表情混杂了震惊、难过、羞辱、愤怒,五官扭曲到难以形容:“……我比他们差吗?我长得比他们差?我身材比他们差?我到底什麽比不上他们!”
“两码事。”何故推开了他,“睡觉吧。”
宋居寒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狠狠压倒在了床上。
何故一阵天旋地转後,眼里就只剩下宋居寒悲愤的眼神。
宋居寒哑声道:“是不是我做什麽,你都会一直这麽冷漠?”
何故不知道怎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曾经的一腔热血被冻结成了冰,那滋味儿真是痛得肝肠寸断,教他如何敢解冻。
宋居寒轻轻亲了亲何故的唇,不知是在说给何故听,还是在自言自语:“我要做什麽,你才会回来。”
何故心里涌上难言的伤感,却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就在俩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这麽晚了,谁会按门铃?
何故正想躲开宋居寒,立刻推开他起身,快速离开了房间。
他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站着好几个黑西装的人,他打开门,隔着防盗门道:“你们是什麽人,找谁?”
“何先生你好,我们来接少爷回家。”
宋居寒冲了出来,怒道:“谁他妈让你们来这里,滚回去。”
“宋总说今天一定要带你回去。”
宋居寒厉声道:“我什麽时候回去,自己说了算,现在滚吧。”
“少爷,你不走,我们也不会走的,这里人多口杂,闹得动静太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