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都听到他在说什麽“你被你儿子洗脑了”。
孙晴气得挂了电话。
何故心里有些恼火,他走了进去:“妈,没事吧?”
孙晴摆摆手:“没事,我早料到了。”
“他想怎麽样?”
孙晴冷冷地说:“他让我出让股份,但价格只有人家的三分之二,我怎麽可能出让,想得美。”
“但是这样你就可以尽快脱身了,否则你们持股比例相等,他不同意,你也卖不了啊。”
孙晴皱起眉:“何故,我知道你不看重钱,你倒是说得轻松,可这些钱都是你妈辛辛苦苦赚来的,我怎麽可能轻巧地让给他!”
何故按住孙晴的膝盖,轻声道:“妈,你别生气,我不是说你的钱不重要,我只是觉得,人总要做出取舍,你身体又不好……”他叹了口气,“如果你真觉得咽不下这口气,那我们就想别的办法。”
孙晴点点头,疲倦地搓了搓额头:“我的钱还不是留给你们的,有一天我不在了,我要让我儿女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他李成星别想从我这儿多拿一分一毫给他儿子。”
何故无可奈何。他宁愿自己的那份儿不要,也希望他妈尽早脱身,好好养病,那麽多钱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只是要养活自己,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可他不敢说。 他道:“要不就起诉离婚吧。”
孙晴脸色苍白,不停地搓着头,看上去不太舒服,“他只要在财产分割的时候找点麻烦,就能拖上好久,眼下还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何故给她揉按着太阳穴:“想不出就慢慢来,或者也可以换一种形式和他合作,毕竟有人愿意注资,对勤晴大有好处。”
“嗯,我再想想。”
何故再一次铺天盖地地接收到宋居寒的消息,是他要开大型演唱会了。
因为负面新闻沉寂了快一年的天王宋居寒,终於要有大动作了,显然这段时间都在筹备一个巨大的爆点来逆袭过去的低谷。演唱会的VIP票在一秒钟之内被扫荡光,一万多张普通票也在五分钟内售出了一多半,创造了新的销售记录。
宋居寒用事实证明了他在歌坛不可动摇的地位和逐步恢复了的人气。
“有人生来就要万众瞩目”,说得就是宋居寒这样的人。
就在售票当天的晚上,何故接到了宋居寒的电话。他看到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时,第一反应就是宋居寒,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不接通,宋居寒就会一直打,所以他关上了门,按下了通话键。
“何故。”宋居寒沙哑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带着浓重地鼻音,听上去有气无力。
何故微微蹙眉,他忍住了询问的欲望:“嗯,你说。”
“我好想你。”
宋居寒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仿佛轻抚在了何故脸上,何故甚至能想像出那热度。他回过神来:“如果没什麽事……”
“别挂……求你别挂。”宋居寒迟缓地说,“我……我有点发烧,所以就忍不住了。我答应了我妈,在演唱会结束之前,绝对不去骚扰你,但是我忍不住了,可能烧糊涂了吧……好想听听你的声音啊。”
何故握紧了手机,在犹豫着要不要挂掉电话。
“别挂……”宋居寒哀求道,“跟我说句话吧,说什麽都行。”
何故沉吟了片刻:“好好养病。”
宋居寒吸了吸鼻子:“没有别的了吗?我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快要比你去欧洲那次还长了,我给你写了歌,等我嗓子好了,唱给你听,你喜欢听我唱歌吧。”
何故嘴唇微微有些发抖,他低下了头,“我要挂了,没什麽必要,你就不要……”
“我妈跟我谈了很多。”宋居寒抢着说道,“她说在没有学会怎麽爱人之前,不配拥有你,我这段时间常常想,原来……求而不得这麽痛,以前,你是不是也这麽痛?”
何故揪紧了被褥,下意识地弯下腰,抵御心脏处传来的闷痛,求而不得究竟有多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宋居寒这句话,正中红心。
“我现在明白了,我让你有多难过。我总是干蠢事,总是让你伤心,难怪你不相信我,你一点都不相信……”宋居寒哽咽着,“我可以为你做什麽,以及,我有多喜欢你。”
何故倒吸一口气,眼圈已然赤红,但声音却依旧淡漠:“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快速挂断了电话。
是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个身处五光十色的娱乐圈,被无数妖娆绝色美人环绕的宋居寒,会为他忠诚专一一辈子,哪怕宋居寒现在真的喜欢他了,这喜欢的保鲜期又能有多久?
说不定宋河和Vanessa的最初,也有过山盟海誓忠贞不渝,只是时间久了、人心变了,成了如今这般互不干涉的局面,看似洒脱,个中滋味儿只有自己知道。宋居寒有这样一对父母,有如此现实又立体的例子,如果他和宋居寒在一起,他已经可以看到若干年後,他们会步上宋居寒父母的後尘。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无法用“炮友”的身份妥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