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上午。
刺眼的阳光穿过冰冷的铁栏杆,热辣辣地晒进这个恶魔的房间,原先的Yin冷稍微地融解了一些,罪恶的证据却更分明地摊露在光线里。
垂着淡紫色的帐幔里,Y绝美的身躯横陈着。昨夜激情後的痕迹赤红地烙印着。
头痛欲裂。
Y眨着长长的睫毛,一只手臂横过额头,遮住刺眼的阳光。
全身酸疼。Y呻yin着,不想醒来。
空气中传来森林的清香,混着浓郁的玫瑰花香味,陌生的味道。
Y睁开眼睛......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一旁的枕头上残留着陌生的男子陌生的气味.......,他蓦地坐起身来。生的男子陌生的气味.......,他蓦地坐起身来。
不是梦!
Y拉扯着长发,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残痕,股间隐隐作痛,彷佛在诉说着昨晚不正常的性爱。
Y只觉得整个人要碎裂了。
床边,一件鲜艳的红色丝袍披挂着。
Y慢慢地拖着身子下床,披上衣服,赤裸的身体暂时有了一点掩敝。
赤着脚踩在冰冷的石板上,耀眼的阳光赶不去心底的Yin冷,Y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正中央是雪白的,凌辱他的大床,两边,雕刻Jing美的茶几上怒放着两大瓶鲜红的玫瑰。
房间的一角,华丽的梳妆台静静地站立着,各式的香水、颜彩缤纷地陈列着,一面落地全身大镜嵌在石壁里,Y走了过去。
镜中映出一个纤细美艳的丽人。
微肿的双唇,莹滑如蛋壳般的面颊,褐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中舞动着金色的波浪,沾过雨露的躯体,隐藏不住地春情荡漾,敞开的衣领中露出洁白的颈项,Y厌恶地抚模着上面暗红色的吻痕。
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Y的双臂环抱着忍不住轻颤的身体,害怕、厌恶、羞辱、不洁。一直强烈地要求着绝对的完美主义,现在,要怎麽去面对不再是自己的自己?
都是那个撒旦!
Y愤怒地紧咬着下唇,一道血丝沿着嘴角流下。
血的气味触发了Y体内暴乱的基因。
Y一把扫落了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浓馥地香水味扩散在空气中,一地的残脂。
Y继续破坏。
抡起茶几上的花瓶,用力地砸碎在穿衣镜上,强烈地撞击下,玻璃应声粉碎,映着散落一地的玫瑰花,彷佛地狱中的血池。碎,映着散落一的玫瑰花,彷佛地狱中的血池。
Y转身,一把扯落床上的帐幔,撕碎。
继续发泄。
另个角落上是张Jing巧的写字台,旁边,冰冷沈重的铁门紧闭着。
Y摇撼着门把,落了锁,他是只被在陷阱中,美丽的猎物。
举起写字台边的木椅,用力地捶打着冰冷的大门,木椅在金属的大门前逐渐地粉碎,陈旧的铁门却依然无任何损伤地,冷酷地紧闭着。
Y盛怒。没有人能这样子对他!
古董的灯台....妖艳的瓷器女像...水晶的笔筒...没有一样逃过Y的破坏,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隔外地清脆分明。
一把银制的匕首代替了拆信刀,横架在桌面上。
银色的刀鞘上镶着血红色的宝石,Y抽出刀身,冰冷锋利的刀身在阳光中闪耀着妖艳的蓝色光泽。Y开始划破床上的被褥,yIn慾的残迹在雪白的丝缎上隔外的明显。
带着F残留的,淡淡的古龙水味的枕头被划开来,飞舞了一室的鹅毛,雪白的,如折翼地,天使的翅膀。
原本古典雅致的房间在Y的暴力下粉碎殆尽。
YJing疲力尽地坐倒在床边的地上喘息着,濡shi的秀发贴在颊边,肌肤因剧烈的动作而泛起红艳的血气,丝质的睡袍紧裹在身上,暴露了纤美的身体线条,衣服上除了腰际上细细的带子外,没有一颗钮扣,因着Y的坐姿而敞开来,洁白修长的双腿没有遮掩地暴露在光线中。
沈重的大门终於打开了,F高大的身上,全黑的丝缎袍子衬得整个身躯更加修长冷酷。
无视一地的狼藉,他冷冷地倚在门上看着坐在地上的Y。
「为什麽......?」Y呼吸仍然急促,心里的恨意终於有了发泄的活体目标:「你到底想对我做什麽!」
「达丽雅。」F的口中吐出一声轻如叹息的,女性的名字。
达丽雅?Y不解。
「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最疼爱的妹妹。」F低沈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温暖。
Y思索着,好像有过这个女人。是他MTV里的一个角色,雪白的肌肤,墨黑的头发,水蓝色的大眼睛下,无邪的红艳的樱唇,一个有着北欧贵族血统的女孩子。Y和她短暂地交往过,享受过她柔软的身体,但是一次他与别的女子做爱时,达丽雅不经意地闯入,而终止了两人间的关系。他没有再去注意达丽雅的踪影,总是同时间交往好几个女人,达丽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