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联系情谊的工具,「性」与「情」的更迭往往从此开启。
刚出道在步入军旅生涯的第二年,除了在军报中写写文章赚赚外快之外,放假不外是自己最渴望的一件事。「性」被撬起的当下,同志场所中容易取得的性,却也成为当下最渴望满足的慾望。
蔡伯并非自己的菜,但因慾望冲昏了头,却也在三温暖中有过那麽一次的邂逅。当时三温暖规则仍未知悉的我仅知,这里是一个人吃人的地域,「条件」代表了一切,钓与被钓的过程中,「权力」是最明显的彰显的符号,吊诡的是,被钓中的鱼儿却可能是两者中较具有权力者。
短暂的性的激情对我来说应该已经足够,如果自己没心,何需再有进一步的关系?遇到像蔡伯这类人物,房事完毕之後,往往都是等着彼此穿戴完毕,一前一後的步出房间,然後成为形同陌路的两个人,心中不会泛起任何喜悲的情绪。因为自己清楚,「性」不过是我们彼此共同所需,谈情-似乎是一种奢侈品。
性与情的交界,也并非如此显明画一,有时总是在冥冥中流动越界着,蔡伯就是一个例子。因着相似的身份,有默契的在他的引导之下,我们聊了许多职场上的点滴,也因此留下了电话,作为彼此尔後联系的一种契机。
电交-一开始成为我俩透过电讯奠定友情的一种方式与工具。
该说「敢」还是「傻」?对於话题投契的蔡伯,自己竟然胆大的留了军中电话与他,放假时,会透过手机联系邀约,没放假时,偶执战情时,也会透过总机接获他打来的电话关心。
菊岛军旅生涯,孤独中有这麽一位朋友透过电话相伴,确实也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性倾向仍未明确归位的当下,能有这麽一位朋友聊诉,却也让自己宽心许多。
两人之间的情谊,就在时而联系中悄悄建立。该怎麽界定和蔡伯的关系?自己没显明的归类,仅清楚那界线似乎是介於朋友和炮友之间。
还记得一次放假,蔡伯特地邀我去庆祝,我还特意地亏他:「蔡老师,你不和你家人一起庆祝阿?这样的日子应该留给家人不是?」只听蔡伯说:「都老夫老妻了还庆祝什麽,这样的日子和你一起过也比较高兴阿?」「啊、、、?」
两人对彼此的界定不一时,那层关系的拿捏就得特别小心注意,非害人防人之心,而是避免自己去伤害到对方,避免对方把自己从「友情」的关系渐渐地提昇至「爱情」的境地。
那一夜,电话中简短的邀约之後,蔡伯带我前往科工馆附近的一间海产店,两人就此啃着海鲜,聊着彼此生活的点滴。退休後的蔡伯原可过着清闲的日子,却也因为股票的狂跌而顿至破产的惨凄,再返校园兼课成为他不得不的选择。只见蔡伯一边诉说着过去,一边拭着眼角滑落的泪水。
呆头如己,只是专心默默的听着,竟然无力挤出半点安慰的话语。当下仅清楚,蔡伯的际遇有点让人同情与敬佩,同情他被金钱逼迫赶鸭子上架的处境,心中佩服的却是他那股不向命运低头的勇气。「屡仆屡起」才是所谓的勇者,挫折人人都会遭遇,如何从困顿中爬起来才是关键不是?
瞬地挥却伤悲,蔡伯挤出一丝的笑容说:「小风,蔡老师今天生日,你一定要多陪蔡老师喝几杯。」「啊……..好阿,蔡老师都说了,小风怎可以不意思一下。」自己也陪笑了两声。当下清楚,此等朋友是重情意的,能有这样的机缘相识,至少共处时能留给彼此欢愉。
半手的海尼根就在谈笑与敬酒中朝了天,顿时发现,蔡伯红晕的脸犹如刚出嫁的小姑娘。但这小姑娘却一点也不害羞,在红桌巾底下,蔡伯就这麽地握住我的手。两人不约而同的左顾右盼一番,见无人瞧望时,蔡伯手用力一握的说:「小风,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知道我年纪大了,但是我可以跟你配合得很好,好不好?」
暖热的气流从我手心传来,手心暖暖的,连心也暖暖的,但自己当时却乱了方寸,只清楚自己不断冒着汗,连手心的汗也盗了出来。说OK有违自己的诚信原则,不爱一个人又何必欺骗他?说NO又伤了一老人的心,让当下快乐的情境可能降到谷底。「我………..」竟然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回应!
蔡伯那诚恳的眼神再次传来:「小风,我是不是太老?我还有在运动,身体还很健朗喔!」我脸红又难为情的说:「蔡老师,不是这个问题啦!这怎麽讲才好?….」蔡伯凝望的眼神从期待中渐渐转为一种落寞,只听他说着:「小风,没关系啦!我知道我年纪太大你不是很喜欢,但我还是希望我们常常联络,有机会出来吃个饭,和蔡老师聊聊也好,就算是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嗯!蔡老师,我会啦,我知道你重视我们两人的友谊,我也会好好珍惜!我当然也会打电话给你阿!」不清楚回答这席话是否会於事无补,但至少清楚,能有蔡老师的看中,自己更得惜福,尤其在圈内情谊不太容易获得的情况下,现实生活中有这麽一位关心自己的长辈也已足够。
年轻的躯体,在活虾、众多海鲜的刺激之下,男根早已挺立。坐在蔡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