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只手又划到腰间,轻轻的拽起腰间的带子。
“你要做什么?”
“洛郎不是想看吗?我这不是在‘宽衣解带’嘛。对了,明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梅雪弦故意在此时提起明月,是想唤醒他的注意力,她可不想真的在他的面前将衣服脱掉。
“对啊,明月,我没注意,她应该是跟幽王走了。”
梅雪弦停下来解衣服的手,用那只手轻轻的扶了扶头。
“我猜也是.....”
梅雪弦装作无意说道,随后话锋一转。
“你是不是喜欢明月啊,可是明月有未婚夫啊,就算没有未婚夫,她喜欢的是幽王啊。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说你....”
梅雪弦仔细地观察他的神色,小心地说,“要是没办法两情相悦的话,还是....”
“她为什么有婚约,还喜欢幽王。”
梅雪弦‘嗯’了两下,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随后说,“我记得她说因为她不认识他,只知他姓甚名谁,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她怎么会喜欢他。”
梅雪弦看着洛朝有些失望的脸色,很是疑惑,他为什么要问明月的婚约啊,该不会他以为那婚约是他吧。
“明月的婚约......”
“好了,不要说了。”
“不是,她婚约的那人....”
“我说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
洛朝突然站了起来大声的说,梅雪弦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突如其来的吼声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洛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听她说明月浑身的不得劲。
此时他也是乱乱的,“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既然你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洛朝逃似的离开了梅雪弦的小院,就在他走后,唐叔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钻出来了。
“怎么了?”
“小姐,天乐太子确实已回到了天乐,而且这件事发生的痕迹都被抹去了,就好似凭空出现的一样。”
梅雪弦看着桌上的豆包,豆馅全被面包裹着,从外面看过去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就像人心隔肚皮似的。
总得要一层一层的扒下去,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凭空出现?不可能,或许他们一直都在,如今只是缩回了壳里,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等薛沐回来,事情的大方向就能确定了。”
唐叔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小姐,若真是那人,我们该怎么办?”
梅雪弦拿起桌上的豆包,细细的闻了闻,很香。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万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已经看出了破绽。对了,唐叔,您到现在还认为洛朝和那人很像吗?”
“样貌长得像,况且他也会医术,小姐,我们不如让他瞧上一瞧?”
梅雪弦低着头,唐叔看不见她的脸,不知她的表情,更不知她在想什么。
“他若是探子,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而且就算他是,如今喜欢的人也是明月,就算他长得再怎么赏心悦目,她也不想抓住这个心有所属的人,梅雪弦可没有强人所难的无聊癖好。
“唐叔,保护好他吧,他是普通人,还是个善良的大夫,他是救人的,可别因为咱们赔了命。”
梅雪弦掏出个信封递给唐叔,那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唐叔接过信封,里面沉甸甸的。
“这是?”
“合离书,里面的东西是我之前便不用的私印,他拿着这个可以得一个要求。”
唐叔收好信封,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
“唐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
“什么?”
“那个时候,那只箭明明有机会可以刺穿我的头,但他却只是射向了腹部,而且角度也一定是被Jing确的算过的。薛机说这伤口对生命没什么威胁,主要是因为那箭射的好,既可以把东西刺进我的体内,也不会直接杀了我。”
“刺杀却不想杀死,所以这绝不是什么外敌,而且那箭头还有那种东西,这一切都是有人想要让我体内的毒复苏,可这毒一旦起来对谁会有好处呢?”
唐叔眉头紧皱,随即便继续去查了。
梅雪弦幽幽叹了口气,看向那马上要落下去的太阳,夕阳的余晖洒在了树上,空中只有晚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一片祥和。
梅雪弦常幻想者着父亲和母亲那时是不是也像她这样,在这坐着看见夕阳洒在树上。
她就这样静静的呆下去不好吗?为什么总会有人来打扰她。
“什么时候能去江南看看,听说那里景美人美。去完江南不如再去雪山看看,雪山伫立于天地之间,见证了沧海桑田,日月交替,也看过朝代更迭,一定是个很有智慧的地方。”
梅雪弦打了哈欠,起身收起凉透的豆包,转身回屋了。
这一夜梅雪弦时常被疼醒,她也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