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下去就好,管什么男女有别。”
“那你怎么不让我看....”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洛朝恨不得一下子拍死自己,他怎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身为大夫的职责让他不服气,一定是。
“你是不是被我祸害的上瘾了?说实话,我都打算尽早放过你了,你可.....”
洛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将食盒打开从里面盛了碗鸡汤出来。
“喝。”
梅雪弦小心地接过来,她另一只手虽然不是粽子但包着也还是费劲,只好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生怕洒出来烫了手,嘴上确是非常不屑,“你让我喝我就喝啊,我....”
话还没说完,香味就鼻子里面钻。
梅雪弦用一只手拿起勺子,轻轻吹了吹后喝了第一口,“真好喝。”
梅雪弦眼睛都亮了,脸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随后一口接一口,就是她只有一只手,为了不撒出来把头都快埋进碗里了。
洛朝见状,只好拿起了碗和勺子,舀了一勺后轻轻地吹了吹,随后递到梅雪弦的嘴边。
梅雪弦都看呆了,他好温柔啊。
不对不对,反应过来自己想什么的梅雪弦忙的回过神来,或许他对别人都是这样一副温柔样子,但对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凶神恶煞起来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长得也不吓人啊,不然将军大人也不会把我带回来,所以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梅雪弦嫌弃的看着他,真是一点挖苦她的机会都不会放过,“是是是,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再说洛大夫人美心善,最温柔不过了。不过,这中间不包括我,我这不是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哪根筋搭错了,‘啪’的一声摔了碗,到时候还得再给我吓一跳。”
第十七章 鲲鹏离去
洛朝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纠结。
明明他还没做什么动作,梅雪弦就警惕性的往后靠去。洛朝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只得生硬的说。
“你这堂堂将军,怎么还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洛朝本意只是想让她不要害怕他,毕竟他真的连只鸡都没杀过。
“洛郎不必妄自菲薄,毕竟我能做的是杀人,你能干的是诛心。”
梅雪弦淡淡的怼了回去,又将送到嘴边的粥吃了进去。勺中的白粥一个不小心流到了外面,梅雪弦伸出小舌忙的将嘴边的粥舔了进去。
洛朝被她的动作惊呆了,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
梅雪弦看见他突然一动不动的样子,刚想说什么,就见朱鹭带着薛机进来了。
薛机头上带着帏帽,看不清脸,一身白衣衬得他的身体更加的柔弱。
薛机与为她治病的薛沐是孪生兄弟,薛机是哥哥,自小就体弱。父母便将他们送去学医,虽是有些改善,但身体还是不好。
而梅雪弦虽身中有毒素,但身体素质和薛机相比简直就像一头牛。
她一见薛机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两只手使劲的揉了揉脸。
“这位兄长,您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呢?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快快快,朱鹭,进屋将我的披风拿出来,赶紧的。”
这早上穿了这么点,非得感冒不可,而且薛沐这几日就该回来了,造孽啊。
梅雪弦逃避似的蒙住了眼睛,不想面对那位仁兄。
“你一个将军,天天怕这怕那的,得亏有个狡兔三窟的本事,不然还没等打仗,你的弱点就被人家抓住了。”
梅雪弦不堪重负的点了点头,嘴上却没有跟他搭话,“朱鹭,你快点。”
洛朝把碗放下,看着梅雪弦见薛机时的样子,她好像很在意他的身体,而且这么一看,即使没有把脉,他也能看出这男子的身体不是很好。
“薛机,你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等薛沐回来,我一定叫他好好收拾你。”
那叫薛机的男子坐在两人对面,没有搭理梅雪弦,而是抬眼看了一下洛朝,随后闻了闻,“呦,还挺香啊。”
梅雪弦一听,转向洛朝,“还有没有了,给薛机也来一碗呗。”
洛朝慢悠悠地将碗放回了食盒,随后盖上了盖子。
“没有了。”
“没有了吗?可我明明还闻到了味道啊。”
梅雪弦皱着眉头,小脑袋就要往前凑。
洛朝将梅雪弦的脑袋怼了回去,这时候朱鹭终于找到了披风,披风的颜色鲜红如血,披在薛机的身上,别有一番味道。
“这披风披在你身上还挺好看的,那这就送你了,等薛沐回来让他看看....”
话还没说完,薛机突然站了起来,只见披风只到薛机的小腿上方。
朱鹭在旁边努力的憋着笑,洛朝原本皱着眉头此时也不禁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您可快坐下吧。”
梅雪弦气鼓鼓的撅起了嘴,没有再看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