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隶在酒席上倒是没有喝多。
这么多年的纨绔不是白当的。跟他一伙的这几个纨绔,论文采武力样样弱鸡,但论喝酒,一个人能喝倒好几桌。
于是苏隶便理直气壮的拿着倒了水的酒杯,毫无压力的一桌桌去敬酒。
要是碰到硬拉着拼酒和硬要试试杯子里是不是真的酒的人,便由身边的人笑嘻嘻的勾肩搭背的拉去单独拼酒。
如此这般Cao作下来,那些个喜欢闹腾的便都醉倒在了筵席之上。
苏隶这个新郎官反而什么事都没有。
秦飞烟在新房里吃了饭,又睡了一觉,迷迷瞪瞪的,恍惚感觉到好像有人走进了房间时便醒了过来。
正对上轻手轻脚换衣裳的苏隶,也没要人服侍,只取了腰带,预备将外袍脱下来去沐浴。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才看清楚人,从刚刚那种迷蒙的状态里醒了过来。
还是很困。
又困又疲乏,秦飞烟张嘴打了个哈欠,眼里泪汪汪的。
苏隶看着她笑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说:“困了就睡,别撑着了。”
许是烛光下看美人,七分也能看成十分,那本就十分的人自然是惊人的好看。
美色当头,秦飞烟也不困了,睁着眼睛认真的盯着苏隶一件件脱衣服,直到只剩下件里衣时,他停手了。
美人不继续宽衣了。
她颇觉遗憾。
“继续呀,你沐浴要穿这么严实吗?”
一回头对上已经坐起来认真盯着他看的秦飞烟,苏隶自觉修炼的脸皮足够厚了,结果还是没忍住,腾的一下红了脸,抱起寝衣就同手同脚的走向浴室。
苏隶这堪比小姑娘一般的羞涩成功的让秦飞烟消散了那点紧张的情绪。
翌日清晨,秦飞烟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架在了火炉上烤,于是下意识的往一边清凉些的地方滚去。
没一会又被架回了火炉上。
她虽然身子不好并不畏热,但不代表她会喜欢一个火炉。
恼火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张放大的俊秀脸庞,她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
怪不得秦飞烟觉得快热死了,狗男人大夏天的火气怎么这么旺!
十分嫌弃的往边上滚了滚,重新闭上了眼睛。昨夜折腾的晚,早晨秦飞烟就迟迟不想睁眼起床。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被热醒的。
苏隶已经醒了,把滚到边上去睡的秦飞烟又重新捞回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的珍宝。
然后把秦飞烟暴躁的热醒了。
很烦!
但是对上苏隶那双都是她的眼睛,又没发出来火。怎么说呢,以前秦飞烟没觉得自己是个看脸的这么肤浅的人,但是现在秦飞烟觉得,搞不好自己真的是个颜控。
磨磨唧唧的起身,洗漱完坐在餐桌前时已经是辰时末了。秦国公夫妻俩体贴,一早便遣人来说,敬茶放在午后了。
秦飞烟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但却很快飘散。
用完午膳,还歇了一会,才去了正院,来的不早不晚。
秦国公夫人本就不是什么苛责的人,更不用提她极为清楚她儿子跟昌平长公主之间的高下尊卑。国礼大过家礼,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她通知小夫妻二人来的时间不早不晚,早了显得轻慢,晚了让人觉得傲慢,此时刚好。
稍坐片刻,下首靠近门口的位置还有空着的,秦飞烟看向秦国公夫人,见她面上也漏了些许的焦急之色,心下便好奇了几分。
“不等了,开始吧。”秦国公夫人见时辰到了,便吩咐道。
秦飞烟逐一交换过见面礼,来到苏家的姑娘这边。
秦国公府人口少,姑娘家更少。如此,身材高挑,银冠束发,眉宇间尽是英气的姑娘便映进了她的眼帘。
这是秦飞烟第一次正式见到秦国公府的姑娘,苏杳。
跟传闻里一样,是个极为英姿飒爽的姑娘。不知道一枪挑飞六个壮汉是不是真的。
“嫂子,这个送你!”
托盘里,是一把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戒尺?!
秦飞烟“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身后的苏隶脸都黑了。
真是亲妹妹啊,这么坑自己亲兄长吗?你送戒尺做什么?!
苏杳,你今年的零花钱都没了!
苏隶的眼神跟苏杳碰撞到一起,噼里啪啦,都是电闪雷鸣小火花!
无视身后苏隶挤眉弄眼的试图威胁苏杳,秦飞烟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柄软剑,剑身柔软锋利,剑刃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剑柄也做的十分纤巧细致,极适合女孩子用。
这把出自前朝皇室内库的剑此时就被当做见面礼送到了苏杳手中,她整个人激动地手有些颤抖。
“殿下,以后你就是我亲嫂子!你叫我揍谁我揍谁,叫我干嘛我干嘛,呜呜呜,前朝名剑落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