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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林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进门处有张条,我在楼下。
聂善文在楼下看电影,推开房间门,大屏上傅言林一眼看到的就是罗伯特·帕丁森的脸,暮光之城,聂善文盖着毛毯缩在大沙发的边角,她一直觉得暮光之城这个故事十分治愈,爱德华和贝拉的感情纯粹,明明她是最大的诱惑,可他爱她,能控制住本能和嗜血的杀欲,她爱他也不觉得他危险,因为十分相信他。
傅言林怕吓到聂善文,于是从她面前经过,坐在她身边,聂善文转了个,爬到傅言林怀里,她手从傅言林两臂下穿过,把傅言林抱进怀里,手臂用力,傅言林忍着吸了一口气,聂善文专心致志的,电影已经看到一半了,她趴在傅言林怀里,虽然时间已晚,她还是习惯问:“吃了吗?”
傅言林在她头顶,“嗯。”
“要加餐吗?”
“也行。”
聂善文爬起来,傅言林松开她,“你先上去。”聂善文按了暂停,咚咚上楼去厨房,傅言林咬着牙,手扶着沙发背起来。家里没什么好料,给傅言林做了个蔬菜包,圆白菜洗干净,煎了蛋和培根rou片,切了几个小番茄夹上,连酱都没给放,是有些糊弄,“时间晚了,过过嘴瘾就行了。”
聂善文没有和傅言林一起洗澡的习惯,傅言林觉得她发现自己挨打了怎么也得明天,聂善文洗澡前收拾了傅言林的衣服,掏裤兜时她看到裤子膝盖上有个白印,浅浅的,另一边也有,拍打不掉,膝盖能蹭到哪里?傅言林后背靠着两个枕头坐在床上看书,睡裤也是穿得长的,聂善文坐到床边,手顺着宽大的裤脚伸上去,傅言林躲了一下,聂善文对着他膝盖一按,傅言林没有龇牙咧嘴,她点点头撤回手,上去就拽上衣,傅言林后背上有两块长条发深酱紫的红印子,聂善文把台灯一拉,明显戒尺抽的,“挨打啦?”
傅言林拉好睡衣不吭声,聂善文去药箱翻药酒,拧开盖子,先倒了些在手上搓了搓,“衣服解了,趴下。”傅言林似乎有些不情愿,“没事。”
聂善文厉声,“明天还打吗?”
傅言林摇头,聂善文瞪眼,“那给我衣服脱了老实趴下。”
洪星苇训孩子,不,打孩子还挺封建主义的,傅言林人高马大的,要不是他愿意,洪星苇连他耳朵都是揪不到的,能打他也得他愿意跪着才行,戒尺就抽了三下,不过下手那是一点都没收着,聂善文跪在傅言林身侧,傅言林脸埋在枕头里,没在用力时他的背肌不明显,肩背宽厚,从后背向下延伸,腰处线条收窄,倒三角身材里的绝佳。他虽放松着,聂善文手按上去还是能感受到肌rou群的,聂善文刚下手,傅言林就闷哼了一声,身侧手攥着床单,指头发白,他明显在忍,聂善文又心疼又好笑,“我没发现就不说了?”
傅言林声音被闷住,他有动作,点了点头。
“你妈为什么打你?”
打孩子还要挑日子吗?不需要,洪星苇几百年都没看到也没听到高茗这个名字了。
“好了哇,翅膀硬了,非得让我在外头听到点你的风言风语,让我来问你你才承认,我要是不知道你就装死是吧,傅言林。沈家,善文饭都没吃完就要走,高茗跟沈筠搅在一起你知道不知道?”
傅言连说:“没有。”
答完洪星苇又要抽他,傅言林先说话了,“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去了。”
洪星苇手放下了,“善文怎么说的?”
“她没事,我都解释清了。”
洪星苇喝了一口茶,“你能说清吗?前女友穿着你衣服耀武扬威的,舞到你老婆面前,你能说清吗?”
“能。”
“衣服拿回来了吗?”
傅言林说:“聂善文拿回来的。”
这是第二下,比第一下还要重的力度,“要死啊,傅言林。”
傅柏清坐在一边,戴着眼镜在看电视,他心惊胆战的,“好了。”
洪星苇说:“谈恋爱分手不要紧,傅言林你要是结了婚惹毛了媳妇,丢了老婆,你就完了,离婚的男人不值钱,管你是谁,都不行。”
傅言林挨打还能笑出来,“我不会离婚的,妈,您放心,除非你···”
“除非我什么?”洪星苇越跟他说话越上火,“我还能让你离婚吗?我有病吗?”
这里是戒尺打得第三下,傅言林往前缩了一下,绝不是他眼花,他看到自己妈眉头皱了一下。
心疼了?傅言林逮住时机,“你老催叫生孩子,我说不生你怎么说的,看你那架势有让我离婚再娶的意思。”
“你···”洪星苇指着他,“你别给我打岔。”
傅言林说:“那我正式跟你说,别往我们那边送乱七八糟的中药,也别没事明示暗示的,生不生孩子,谁生谁做主,生育权在聂善文那里,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不要管我们,不然我就带聂善文回家告状了。”
要不说一物降一物呢,聂善文的亲妈赵念克洪星苇,洪星苇问:“你那个妈对要孩子的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