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送红糖水的是你,为了我跟孙亦航打架的也是你。”
“当了半个学期的数学课代表只是想在办公室分试卷的时候见到我。”
“可我却……”
可我却因为想要和乔明宇一起参加学校的诗朗诵比赛,只去过一次分试卷……
泪水决了堤,岑初语泪眼迷离,讲到最后,声音是哽咽的,唇瓣轻颤,浑身都在发抖。
她的脑子不甚清晰,有酒Jing的作用在作祟,整张脸发热,心吊在嗓子眼,到处都堵得难受。
她却明白,最难受的是许濯。
她见过那么多面的许濯,不论何时,不论处理什么样的事情,他总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没有人能抵挡住他的光芒。
可在今夜,他眼里的光是黯淡将熄的,平素里总是挺拔的身板在此刻佝偻着,颓然着,他望向岑初语的眼神里,是破碎而绝望的。
他明明拥有一身的骄傲,只在她面前,卑微如昔。
骄矜与冷傲悉数可以丢弃,真心与爱意却不敢声张。
许濯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我知道,吓到你了?”
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炽烈又压迫的爱。
“你可以反悔的,合约还算数,若半年后你还是想离婚,我……”
唇齿间传来一阵带着涩意的甘甜,岑初语的吻,是她的回应。
她抓住许濯的衣服,仿若溺水的人,昏昏沉沉间,只想要堵住他的嘴,不容许他再说出那样贬低自己的话。
唇瓣厮磨,她短暂地离开他的唇,眨眨眼,眉头紧锁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濯,你不能这样。”
“我没有后悔…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好生气……”
她泣不成声:“我气我自己喜欢你太迟了。”
“怎么办?你能不能等等我,给我个机会……”
“我想要多喜欢你一点,比你喜欢我那么多年还要多。”
我不想你再无人回应,不想你再小心翼翼。
不想你再。
将爱意封存。
许濯怔住,那么聪明的人,却好像要很久才能听懂岑初语的话。
原来兜兜转转,那一颗星终于被他摘至怀里。
他扯出一个笑来,手扶上岑初语的腰,第一反应是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神色终于轻松起来,却不急着说话,轻柔地抚去岑初语脸上的泪水,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
“好,我等着。”
“但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让你哭成这样,岑岑。”
岑初语莫名觉得好笑,她脸颊旁浮起酡红,对比许濯身上的凉意,她浑身都热腾腾的。
因此也不自主想要贴近许濯,挨着他微凉的小臂,又揉他冷冽的脸颊。
一边吸着鼻子说:“不许笑话我。”
许濯咧了咧嘴,目光缱绻。
“讲不讲道理啊,岑初语。”
“敢做不敢当?”
岑初语觉得自己在许濯面前,又变回了骄纵的大小姐。
她圈着他的脖子,一本正经说:“你不能再叫我岑初语了。”
许濯:?
“你得叫我岑岑。”
许濯发出一声低闷的笑声,与岑初语两额相抵。
“岑岑?”
“好。”
“不过我怎么发现——”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撒娇了?”
他的声音低沉,有意压低的时候,更具蛊惑的意味。
岑初语忍着笑意,又揉了揉眼睛。
许濯:“那你怎么叫我,岑岑。”
岑初语歪了歪脑袋,理所当然:“就叫许濯呀。”
许濯挑眉,质疑岑初语双标的表情不言而喻。
岑初语躲在他怀里笑,半晌抬起头来,双眸亮盈盈的。
说:“那就叫许…哥哥?”
“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被nainai带到许家,nainai让我叫你哥哥,我喊了一声,然后趁nainai转身走了,对你做了个鬼脸,之后再也也没叫过你哥哥,你那会儿可臭屁了天天甩脸色给我看……”
岑初语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感觉到许濯扶住自己腰肢的宽厚手掌,渐渐发烫。
他噙着零星笑意垂眼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喉结无声滚动,衬衣敞口的弧度,锁骨隐隐可见。
岑初语的耳朵热起来。
许濯低哑着嗓子说:“再叫一遍。”
酒Jing带给岑初语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她头昏昏沉沉,人像浮在水面,明明稳稳地跨坐于许濯腿上,总感觉自己下一步就要溺水。
她动了动唇:“哥哥。”
月光柔和似絮,目光诚炽的两人,鼻息相融,气氛旖旎起来,岑初语能读懂许濯的眼神。
她捧起他的脸,凑上前去,唇轻轻覆在他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