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4
国王的遗体停在安息仪式後停在他寝宫的房间,棺木已经盖上等着隔日的葬礼。
lun敦近郊跟英格兰的贵族两天前就到,就是为了这场葬礼,虽然是五月,照理说气候应该是暖和许多,但这几天的风加上细雨也让许多前来的马车陷在泥沼里。除了lun敦塔跟附近建筑 挂起黑旗子,市集跟摊贩也收了好几天,lun敦塔内已经一周除了来往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任何人高声说话。
爱德华深夜时到了他父亲房间,王侯贵族早就来看过他父亲遗容,房外除了顾着棺木的侍女,一个人也没有,爱德华走进去时女仆似乎有点惊讶,其实他是因为睡不着索性就来这里。
这几天爱德华除了忙碌葬礼的事,其馀时间他毫无反应的坐着发呆,盖斯顿也看得出来王子虽然没继续消瘦,但是脸色苍白之外,两眼也因为没睡而发黑,只剩他那一头鲜艳的红发,不然他简直像石膏像。
爱德华走到他父亲棺木旁坐下,就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事实上他到现在一滴眼泪也没流,但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除了必要的开会跟葬礼的事,他一句话也不说。
虽说国王生前跟爱德华并不亲近,但是一时间必须成下所有重担,加上之前不论是宫廷、德潘赛家,还有遇袭的事,让他已经无暇思考其他事,至少他现在坐在这里什麽也不用想。
爱德华没察觉门外什麽时候有人低声说话,好一阵子直到那声音稍微加大,才进了他脑子。
「大人,现在恐怕不行……」
爱德华不知道事谁现在想进来,大部分贵族已经在前一天就来过了。
「啊,请你不要这样……。」
爱德华听到一阵低笑声,其实他也大概可以猜到是谁。--德潘赛本来要往西班牙出发,但因为他父亲的葬礼而被迫延期,那之後爱德华没见到他一眼。
爱德华好一阵没动,听到外头侍女隐忍的声音,他该站起身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身体像冻结一样,听到德潘赛调戏的嗓音。
「这样好吗?陛下遗体就在里面,这位女士却是穿着这样在看守--」
「大人,请你住手……」
「看,这麽容易手就可以伸进去……嗯?」
爱德华最後一动也没动,听到急躁的脚步声出去了,好一会儿踏着不快不慢脚步进来的德潘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爱德华却是好一阵没出声。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德潘赛早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只是以往爱德华没去看,就算听到任何传言他也会忽略,在他还没对德潘赛心死以前。而这名风流的公爵以往跟王子在一起的同 时,不管是爱德华听到他以往的情史,或是新的谣言,甚至爱德华认识的贵族,那时听起来都不真实,而现在都赤裸裸的摆在眼前,德潘赛一直以来都像故意似的挑战爱德华极限。
「怎麽了?」
那个熟悉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有点冷硬,但贴在爱德华耳边有那麽一时间还是勾人,浓重的酒Jing味道让爱德华险些闭上眼。
「退下。」
爱德华轻声说,当德潘赛手伸到他腰上时。他知道这双手刚刚才滑进那侍女的胸前的衣襟里。虽然爱德华已经全身冰冷,但德潘赛嘴唇贴上他颈间,还是让他一颤。
「你不要碰我……」爱德华觉得此刻自己简直肮脏不堪,所有以往被德潘赛占有的记忆突然间涌上,几乎把他撕成两半。
「殿下,殿下……」
公爵的声音有一时间放轻,那口气好像不在爱德华记忆里,让他楞了一阵,没感觉到德潘赛手已经滑进他黑色的丧服里。
「记不记得你以前问我,哪个地方没试过?」
爱德华脑子一片空白,等到会意过来他才终於看向德潘赛,他还是那张姣好的脸蛋,笑容像永远不变似的,只是那时在马车上两个人交缠一起时,他露出的眼神,爱德华知道那再也不会 出现。
「这不是个好机会?」
「……。」爱德华想摇头,但一点劲也使不上。「……你是个禽兽。」
「嗯,这样说时是不是更有感觉?」
公爵手指搓揉着王子胸前的敏感点,爱德华一时间咬住下唇,想忍住那股颤栗,还是被他看了出来,真要说起来,比起莫蒂墨或是詹姆,德潘赛对这副身子潦落指掌。
「休!」爱德华的声音像在隐忍,可是他一要站起身,却被德潘赛抱紧,手更放肆的在王子腰间、胸前爱抚。「住手…!」
「殿下真是熟练,你知道适时的推挡会让男人更兴奋,嗯?」
爱德华看不到德潘赛的表情,可是他那个几乎丧失感情的声调让爱德华更是混乱,然而他甚至来不及举起手,公爵已经弯身,嘴唇在他身上各处吸吮,爱德华知道,德潘赛甚至比他还清 楚自己身体,他想推开他,但最後无力的仰起头,有那麽一瞬间察觉他就在自己父亲的房间,那股厌恶里竟然夹杂着另一种情感。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除了被詹姆带走的那一部分,其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