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偷偷处理。李辰明又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喂,舍友梦见丧屍有什麽有趣的啊,会比你那万年不通关的密室游戏好玩吗?他用力乾咽下一大口馒头,信口开河道:「是啊,你就是领头追我的那头丧屍啊,追得可凶狠了。」
「那我咬着你没有?」李辰明追问道。
何止是咬而已,陆池腹诽道,在春梦里他简直是被李辰明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地啃了个赶紧,连根骨头也没剩下。他挠挠乱发,决定胡说到底:「差一点,差点就给你抓着了。不过要给你啃了的话,我现在还能和你说话?哈哈哈哈……」
李辰明不理会他拙劣的笑话,继续问道:「你说……我为什麽要在梦里攻击你?」
因为我慾求不满过了头,就算是感冒发烧身体不适,也不能阻止潜意识中强烈地想和你共度良宵的慾望啊。陆池暗自翻了个白眼,继续瞎扯:「我怎麽知道,梦都是没道理的,可能是昨天下午搬墓碑的後遗症吧。为了弥补你给我造成的惊吓,中午请我吃京酱肉丝吧。」
「等你病好了再说,今天还是乖乖吃白粥吧。喏,你老板刚才打了个电话,你论文里还有几个地方要改……」见陆池一脸再问下去就马上崩溃给他看的窘迫表情,李辰明好心地停止了追问。
他知道对方肯定是在瞎掰。做了丧屍的噩梦?哼哼……有人被丧屍追着还能发出嗯嗯嗯的惨叫声吗?他可从没在恐怖片里听过如此「凄凉而无力」的惨叫。要这小子说自己做了春梦,他倒还容易相信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陆池那几声叫唤和苍老师的呻吟还颇有点异曲同工之处。
等等……苍老师?意识到自己的比喻大大的不恰当,李辰明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陆池传染了,所以脑子也开始不清楚。
他决定不再琢磨陆池叫床风格的问题,这事儿又不归他管,只要以後陆池的老婆不介意他叫得比自己还妖就得了。但是另一个更为重要的疑惑随之浮上了心头。陆池做春梦为什麽要喊他的名字?
为什麽?
「这里……嗯……老师……嗯……」李辰明一心二用,以至於差点脱口而出「你干嘛做春梦喊我名字,还叫得特委屈」,「啊……他说这段表述可以再简洁、客观点,然後结论部分再深入点,就差不多了。」难道是因为梦里他抢了陆池的妹子,或者起了什麽负面作用,陆池才喊他名字?一旦用正直无比的好朋友思维来理解问题,就很容易得到正确(错误)的结论了。李辰明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带看陆池的眼神也少了些探究,多了几分安慰。
「结论结论又是结论……劳资是结尾无能星人啊!深入阐述的结论是什麽,可以吃吗?」陆池大叫道,泪眼汪汪地看着李辰明。
李辰明没留神正对上他那双充满哀求的大睁的双眼,心底忽地一颤,差点把脸凑上去。完了完了,他心中警铃大作,昨天晚上就算了,为什麽光天化日之下他整个人又开始不对了啊啊啊啊!!!!
在论文的作用下,感冒药的药效发挥得特别快,陆池连一页论文没看完,就脑袋一歪直接会周公去了。
李辰明叹了口气,轻轻从他手中抽出论文,放在枕头旁。因为还在发烧,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相比起平常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反而让人会误以为他脸色不错。虽然他身上散发着高热,双手却冷得像冰块一样。李辰明用手帮他捂了一会,直到回温了,才小心把他的两条胳膊塞回被窝里,免得再着凉。
陆池睡得很沉,任李辰明为他暖手掖被子,他都没半点知觉。然而在李辰明摸他额头温度时,却抬起脸,像只小猫一样在他手上蹭了几下。他或许只是脸上发痒,下意识地想蹭蹭脸,但这撒娇似的亲昵动作把李辰明吓了一跳。他慌忙收回手,在确认陆池仍在睡梦之中後,松了口气,心里却隐隐升起几分失望。
陆池忽然睁开眼,对着李辰明露出无辜的笑容。笑脸很好看,但每次陆池这麽冲他笑时,都是对李辰明有所请求。比如说「明哥,帮忙打份饭」或者「明哥,你顺路帮我还本书」这样的事儿。然而,这一次他提出的请求却是李辰明做梦也想不到的。
「阿辰,身上好烫,难受……」他伸手攀上李辰明的脖子,把对方拉向自己,皱着眉头可怜兮兮道。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李辰明的脸上,李辰明自觉脸上烧得滚烫。自己一定也被传染感冒病毒了,他昏昏沉沉地想,嘴唇却不客气地印上了陆池微微张开的双唇。陆池的嘴唇柔软而温热,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伸出舌头在他唇上仔细描绘。
他的举止似乎稍微缓解了陆池的不适,对方不再难过地扭动,而是顺从地窝在他怀里,乖乖地任李辰明品嚐他的双唇。陆池甚至张开嘴,主动把李辰明的舌头引入自己口中,两人的舌头在口腔中亲密地搅动厮磨,发出令人脸红的水渍声。
「舒服点了吗?还有哪里难受?」一吻毕了,李辰明看着被吻得全身软成一滩春水,眼角发红的陆池,心情大好,温柔地问道。
陆池郁闷地瞪了他一眼,闷声道:「难受死啦。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