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京师景家
申时
“墨!攸!一!二!三!你还不下来是吧?你还不道歉是吧?”
“阿宁别气,男孩子淘气一些很正常。”
“让你和念儿在内房,你又来替墨攸说话!”
每天晚上京师大概都这么热闹。但这次起因可不一样,景晚今日早晨饭都未吃就跑去了临安偷吃了楔桃,还因此打伤了看守的侍卫。
“娘!我明明说了我要吃,是他们非要拦着我。”
景晚边躲在房顶边说着。
“你还有理了是吧?!”
云乐宁很生气,若不是景慕yin此时拦着自己,怕早就把景晚拽下来让他道歉了。
每一回景晚做错了事,都是景慕yin护着,自己想教育还找不到机会。
景晚十分听景慕yin的话,不是很听自己的话。
景慕yin也是看出云乐宁实在生了气,不再护着景晚,道:“墨攸,下来。”
景晚嘟着嘴,不情不愿的飞了下来。
云乐宁看着景晚将仙术运用自如,又好气又好笑,道:“行啊墨攸,你人不大法术倒是厉害是吧?自己飞行到临安也没用多长时间吧?万一路上遇见什么危险,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是吧?”
景晚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于是上前来,拽着云乐宁的衣襟,有些撒娇般说道:“娘,墨攸知道错了,让您和爹担心了,墨攸再也不独自出门去远方了,再也不随便打人了。娘,您就原谅我吧,别生气了。”
云乐宁想起自己十二岁时也如此活泼,消了气,低下身来,温柔般问:“明日娘带你去临安道个歉,你也没告诉阿娘,你为什么要去临安吃那楔桃?家族会也吃得。”
“墨攸就是因为在家族会吃了那楔桃,觉得十分美味,今早正好又饿的早,去内房窗前踮起脚偷偷看了看,爹和娘抱在一起……”
景晚还未说完,云乐宁就立马用手捂住了景晚的嘴巴。
云乐宁道:“是娘和你爹的不对,嬷嬷不在的时候娘和你爹一定会记得给你做饭,不对,你爹一定会早早给你做饭。”
“思念表妹都有专门的嬷嬷,为什么我们三个人才一个嬷嬷……”
景慕yin也反应了过来,今早自己与云乐宁在房内“亲亲爱爱”,又忘了做饭嬷嬷今早不在,景晚饿着肚子,自然要去找吃的,只是碰巧想吃那楔桃罢了。
“都是因为你们在那里恩爱,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景晚边说出这话边向房内跑去。
云乐宁喊:“墨攸!你还不知错!”
景晚喊:“我没错!”
“景哥哥!都是你惯的。”
“我?”
“就是你!”
今日辰时时……
景晚的脾气秉性和儿时的景慕yin一模一样,早起就体现的出来。
景晚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伸了个懒腰,下床穿好衣服后发觉到肚子咕咕叫,又揉了揉肚子,心里想着:“去看一看爹娘起床了没有。”
景晚个子虽然不小了,但窗实在太高,看不到房内的情形,只得去搬了一块小木盒子放到墙边,站在上面踮起脚,景晚只看到景慕yin在为云乐宁绾发,云乐宁主动抱了抱景慕yin,景慕yin紧抱云乐宁不让她离开。
“好没意思……”景晚心里想着,“不如跑去临安玩!”
景晚到了临安时还记得楔桃园的路,偷偷跑去之时在路上看到一男孩,个子要与自己差不多,身旁还有一位俊郎的男人。
这二人景晚都觉得眼熟。
对了!这是临安邵家的宗长邵勉皑和少爷邵依炽。
邵依炽比景晚要大上四岁,但景晚与邵依炽的个头已经差不多了。
景晚年龄小但个头是真的比同龄人高。
邵勉皑教邵依炽法术的样子,使景晚想起景慕yin教自己的时候。
景慕yin道:“练习仙法和道术要从小时练起。”
云乐宁道:“你爹儿时便十分厉害。”
景晚道:“娘呢?娘儿时厉不厉害?”
景慕yin笑着道:“你娘儿时比爹厉害。”
景晚道:“娘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
云乐宁道:“我?十二岁……”
景慕yin笑着道:“在围着我喊景哥哥。”
景晚偷偷溜进楔桃园之前,邵依炽发现了景晚,立即警惕起来,看向邵勉皑,眼神交意,似是在说:“有外人进去了。”
邵勉皑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景晚刚溜进楔桃园就被守卫发现了,四五个守卫一起涌了进来。
为首那人道:“你是哪家的小人?怎能擅闯楔桃园,此园中之物都是家族会上必不可少的东西……”
景晚道:“就是因为我吃过,才知道好吃来尝一尝。”
“没有宗长之令,不得随意采摘!”
“我就是来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