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蒋申想抱起景晚摘下一朵,但邵舟柯赶在蒋申面前将景晚抱起。
邵舟柯道:“你莫用力了。”
蒋申一听这话,紧皱双眉,不服道:“我又如何娇气!只是抱起墨攸,必不会伤着!”
云乐宁道:“不如去南阳接上墨攸。”
景慕yin道:“那要抓紧了。”
两人到南阳之时已是申时,可不是两人徒步使得时辰太久,完全是因为这一路风景之优美,让云乐宁喜欢了很久,念着要看上一会,景慕yin没有异议,便多陪了些时辰。
京师与南阳是接壤的,出了京师城门再走不远,就能看到南阳的城门。景慕yin和云乐宁二人手挽着手,目光所至皆是彼此,两人都没有看到南阳城门下有一株彼岸花开的极美,只是这花颈快要被风吹的折断了,那根都要伏出地面了。
云乐宁在街上打听,这宗长蒋申是否还在宗长府内,众人说什么的都有。
“这个时辰不该在府内。”
云乐宁回:“不该?”
景慕yin道:“何为不该?”
这时从身后传来了景晚的声音:“阿爹阿娘,你们来接我啦~”
两人转过身去,只见景晚向景慕yin跑去,蒋申慢慢踱步走向前,身后跟着邵舟柯。
四人相互行礼。景慕yin站在云乐宁的身后,腰间别剑,背上有行李,云乐宁一脸笑意,腰间并没有佩剑,不过若是仔细看去,会发觉云乐宁束发的簪子正是桃源簪。
蒋申与邵舟柯二人,无一人身穿家服,邵舟柯的腰带与蒋申的衣领倒是一个颜色,像是软烟色与鸠羽色混搭在一起,还伴着些金纹。
你看到的,是两对神仙伴侣和一个小娃娃在寒暄几句。虽是寒暄,但句句有情。
宣州
池家宗长府门口,有一少年,身着青丹色衣裳,腰间别的是池旭送与的赤金吴翠所做成的短刃。这个少年,只是有一个少年的模样,大概多少年岁了,他自己也说不记得了,不过必定是三十多岁了。
修仙之人,容貌老的极其慢,景慕yin和云乐宁已经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却还像二十岁那般,蒋申与邵舟柯更是洁面无暇。池旭……好久未见了,也许是因为年纪见长,她看起来要比赤县神州二战时更加成熟、有魅力,听说她对自己的寒月鞭有更深的依赖,这几年,将寒月鞭运用的比其母池塘更加自如,更是直接将寒月鞭的仙法上升到上等仙器。
这个少年,暂且就叫少年吧。他名唤池喃,是池旭的贴身侍仆。很多事情,池胤做不了,便他做。很多人传,池旭是将池喃当做宋思容了,池喃不除,恐有变数。
池旭听到这传言,倒是哈哈一笑。
“他们还记得宋思容?当年不也是他们嘴里喊着,杀了宋思容吗。我杀了他,他们依旧不依不饶,对宋思容的偏见居然转移到了池喃身上,哈哈哈哈。恐有变数,能有什么变数!”
池喃在府外等候,是在等池旭。
池旭一直不解当年池贺柳怎么会跑出,她曾质问过邵勉皑,事情怎会如此发展,贺儿为何无人保护。邵勉皑道:“柳儿明明答应了我,待在密室,绝不出来……我……对不起。”
正是这句话,池旭查遍所有,查了十多年,终于在一个活死人那里知道了真相。池贺柳原本是要在密室等待的,待在密室看守孩子,是让邵勉皑安心,但中途有一老妇人对池贺柳说:“大少爷出事了!”
池贺柳这才出了密室,寻找邵勉皑。池贺柳为何会听信老妇人之言?只因这老妇人,是云乐宁的看守母婆,池贺柳信了云乐宁,还以为是云乐宁来传的信。
池旭曾经十分纠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云乐宁的意思?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谁要贺儿的命?直到池喃道:“也许是冲着邵依炽去的,也许是为了邵家和池家的联姻。”
池贺柳的死因之蹊跷,正是池旭这几年在谋划的大事。
第五十六章
一个月后
宣州
二更天的知了居然还未睡,凉亭的圆桌中央有一女子在饮酒,身旁站着一更年轻的男子边倒酒边劝着女子少喝一些,女子一直不说话,直到另一位女子找到她,上前夺过酒杯。
“宗长,这酒烈,易醉。”
池旭闻声抬头,看着池胤一言不发。任凭池胤夺下酒杯,不反抗,抬起手臂指了指亭下角落里盛开的兰花。池胤顺着池旭的手指看向兰花,顺势坐下将池旭指向兰花的手放下。
“颜衿今日丢了一小玩意,说是您送的,现今难过的在屋子里回想丢了哪去。”
池胤说着话,池喃踱步走向亭下,将兰花亲手挖起,用仙法变出一盆栽,将兰花栽在了盆栽内,拍去多余的尘土,正正规规的放在圆桌之上,供池旭观赏。
池旭淡淡一笑,又伸出右手摸了摸兰花,池旭这才发现,月光已经透过兰花的叶子照耀在自己的手上,若仔细看,不难看出兰花长的极好。一朵花能开的如此之好,是少有的。
池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