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雅……有人说。
* * *
埃尔隆德迅速地衰弱下去。进攻他神智的黑暗意想不到的凶猛,甚至在他奋力反抗的同时,他都为它在没有明确惊动Jing灵三戒的情况下获得的如此强大的力量而震惊。
太晚了,失控了,埃尔隆德心想,他绝望地思索着他听过看过的,可能帮他击退这撕扯着他防线的疯狂力量的每个字,每句教导甚至每条流言,也许其中有什么,他祈求一条退路,敞开时间足够让他把凯勒布里安从这身与心的双重地狱送出去。
我不会丢下你自己走的,亲爱的。她语气冷静得如同邀请他晚间散步。
这个问题现在没有讨论余地。他回答道,旋转着的狂怒泡沫变成索lun的样子攻破了他脑中的第一道防线,他呻yin了一声,虽然他早已撤进自己的核心,然而入侵仍然是令人痛苦的。
此时,幸运而出乎意料的是,两股力量从埃尔隆德淡蓝色的思维后面涌现出来,他像曾经的那个战士一样,立刻把重燃的力量合流,全力对付他们的敌人。黑暗痛呼一声蹒跚着后退。这就够了!埃尔隆德只来得及抱住妻子,带她一起向后投入突然出现的虚空中,两人几乎越过了黑暗——邪恶丢失了猎物,混乱地咆哮着,它不顾一切地扑上前,伸出的爪尖抓到了凯勒布里安。她盯着它狂乱的双眼,它的嘶嘶叫声直入她心里:
我看到你了!埃尔达。我不会/忘记……你看到你了……
埃尔隆德一声凛然的怒喝,把它踢回深渊,并顺利拉回了她。他们身在……不知何处。他们看似从黑暗世界中脱离,进入了光明世界,但这包罗的万象中没有地貌也没有出口。如果凯勒布里安拥有实体的话,她会闭上眼睛试着安抚自己慌乱的心跳。而在眼下,她只能尽可能地靠近埃尔隆德。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唯独他蓝色的灵体存在于此。
纯白色灵体厉声质问他,听到他Jing疲力竭的答复后才放缓了语调。
妈妈?凯勒布里安心说,一些支离破碎的童年回忆清晰起来。如果爸爸是纳雅的持戒人,那我就对自己的观察力绝望了。
不过红色的灵体并不是她的父亲;它说话的声音很陌生,疲倦地说着至少他们日益增长的恐惧是有名字的。凯勒布里安并不想知道它的名字,尽管她已经从埃尔隆德的思想里听到了。于是她只是安静地休息,暂时不去理会中土三个最强大的正义势力讨论着他们是否有遏制邪恶的力量。
他们没有。凯勒布里安很清楚,她不知道幸福是否就这样结束了。
女儿?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抚慰了她混乱的灵魂。
爸爸?她问,那确实是凯勒博恩。他凭借出色的Jing神能力隐匿于三人之外,通过他的妻子把他的一线思想从中土大地传经南雅直至维雅,又从维雅传递给埃尔隆德,接着让埃尔隆德传达给了他的独生女儿。这思绪犹如承载了世界的轻柔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平复了她混乱的内心。
放轻松,小蝴蝶。在你有任何行动之前,到罗斯洛立安来跟我谈谈……然后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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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勒布里安倒抽一口气,醒了过来,因为急促地呼吸而呛住。她咳了一声,发觉自己脸朝下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身体,有手护着她,有声音急切地询问她是否还在呼吸,她的情况如何,以及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挣扎着坐起身,睁开眼睛,看到了格洛芬德尔忧心忡忡的脸。他帮着她坐稳,显然正在与她说话,但她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她用战栗的手用力擦了擦脸,摇摇头。
“你说什么?”她问。
“您还好吗,夫人?”他又问了一遍。
她把手按在起伏的胸口,四下看了看。她在伊姆拉缀斯的花园里,身边围绕着庇护所几乎所有的居民。格洛芬德尔跪在她身边,已经有人把埃尔隆德从她身上拉开了。林谷的领主仍然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但还在呼吸,他的右手紧紧握拳,指甲掐进手掌里流出鲜血。她可以看到,尽管她知道别人看不到,那个拳头防止了一枚蓝色戒指从他的食指滑落。她初次意识到她的爱人肩负的重担,这让她既着迷又厌恶。
“是的,格洛芬德尔,我很好。”她虚弱地说。
他向她视线之外的某个人示意了一下,把一杯红酒送到她嘴边。
“发生了什么,夫人?”他指着埃尔隆德问。“我们当时正在开会,埃尔隆德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叫你的名字;如果不是我带着他下楼梯,他一定会从阳台上跳下来找你。他一抓住你,你们就同时……”他抓了个空,“晕过去了。”
凯勒布里安颤抖着摇摇头。“我觉得这个问题你该问的是这位领主,我的朋友,如果他能回答你的话。”她说。
就像被妻子的声音召唤了,埃尔隆德动了动,发出一声呻yin。他身边的Jing灵们此前一直在听着格洛芬德尔和凯勒布里安的对话,这时立刻行动起来,帮助他坐直身子,给他送上喝的。他接受了他们的协助,然后谢绝了酒水,把胳膊支在膝盖上,把头埋进手里。他用手掌捂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