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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玟,帮我拿一下斗篷好吗?”年长的伊姆拉缀斯夫人经过房间时说道。
阿尔玟转过头,看着母亲离开,同往常一样,她是优雅的代名词,但今早还掺杂着秘银之力的坚决和拉弓引箭时的蓄势待发。这是一种阿尔玟无法解释的紧张气氛;前一天她外出踏青了,回到家时就察觉到了一种浓重陌生的恐惧。她的母亲在准备行李,她的父亲干脆失踪,谁也不肯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是以前总能被她哄着说出林谷秘密和小道消息的格洛芬德尔,也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当她要他解释关于母亲似乎要走的消息时,他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迅速转身走开了,嘴里用三种Jing灵语低声咒骂着她的父亲——他踏上通往她父亲书房的台阶时,她确信甚至听到了一种人类粗话。
阿尔玟依然找寻着答案,她找到了她的母亲,不过立刻就被叫着帮忙打包。
“妈妈……”阿尔玟开口,琢磨着说什么才能打破这不快的气氛。她没有想到,于是对自己做了个鬼脸,从之前坐着的床脚站起来去找斗篷。
凯勒布里安手里抱满包裹,快步走回房间。“你说话的语气跟埃尔……你父亲明明想问什么却不想面对答案的时候一模一样。”
阿尔玟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叠起母亲柔软的灰色斗篷,仍然不知从何说起。“你要去哪里?”她满心疑问,但决定还是从这个看起来最无害的问题起头。
“罗斯洛立安。”她的母亲平静地回答。
阿尔玟看了看地面,又把目光转向了墙上的一幅画,最后看向她。“为什么?”
“我需要跟你的外祖父谈谈。”
“你想寻求什么样的建议?”
“他的智慧。”
阿尔玟很清楚她的母亲在干什么;这是一场说的真话里掩饰要比明示多的比赛。这是一种了解埃尔隆德的人都掌握的,也是阿尔玟喜欢的技巧——尤其是当她用含糊的回答逗她爸爸的时候。但凯勒布里安可不是在开玩笑,她对抗着瑞文戴尔的全部力量,在问题上迂回,对于年轻的Jing灵来说,这是一次令人痛苦的询问练习,因为她既没有耐心,也没有取胜的能力。
她换了个问题:“爸爸在哪?”
凯勒布里安看着天空,把手举在半空。“女儿,我真的不知道。”她烦恼又悲伤地回答她,随后继续整理她的行李。
* * *
尽管马儿对她们要走这件事有些意外,但它也并非不愿为自己热爱的主人负重,于是它耐心地站着,让凯勒布里安把行李系到它身上。
“希望不是太重,洛克米路伊*?”凯勒布里安从内心深处希望她的马儿朋友能给她一个留下的理由。然而即便洛克米路伊知道如何像风一样疾驰,并能找到最平稳的路,它对于Jing灵的悲伤依旧知之甚少,所以只是温顺地看着它的主人,甩甩鬃毛,打了个响鼻。
“看来不重。”凯勒布里安心不在焉地拍拍它,因失望而略感悲伤,“我准备好了吗?”
洛克米路伊不知道,但格洛芬德尔知道。
“伊尔碧绿丝啊,凯勒布里安,你不能走。”金发Jing灵大喊着冲进马厩。
凯勒布里安挑起一条细眉,“哦?”她问。
格洛芬德尔停下来,从这还算友好的音节透露出的威胁意味让他站住了。他重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决定妥协。“你不能……这样走。”
“哪样?”
“首先,你没带护卫。”
“格洛芬德尔。”她生气地叹了口气。
“不行。”他生硬地打断她,“我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回事,不过差点就把我吓得回去见曼督斯。我不能,也不会允许你身边不带十个以上的卫兵离开。”凯勒布里安歪头看着这个高大的梵雅,虽然对他总是婆婆妈妈照顾自己的习惯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被他的关心打动。况且他或许是对的。
“那我带三个人。”她答道。
“六个。”
“成交。”
“他们一小时内就会准备好。”格洛芬德尔说,“也给你足够的时间告诉埃尔隆德……你要做的事。”
凯勒布里安无奈地笑了,“真的吗,格洛芬德尔?他准备要听我说话了?”
格洛芬德尔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然后垂下目光,双手用力揉脸。“不。”他重新看向凯勒布里安,眼神里透露出恳求的意味,“伊尔碧绿丝保佑他,自从最后联盟接近尾声的那段时间之后,我就没见过他这样。”
凯勒布里安吃了一惊:“你以前见过他这样?”
“是的。”他用手在眼前挥了挥,好像要回忆得清楚些,“吉尔加拉德以前经常叫他利用这些黑暗的方法,寻找……任何……能帮助我们的东西。那时候糟透了;我们看不到胜利的可能,只是努力避免次日的战败。”格洛芬德尔的声音越发低沉,几乎在自言自语,“埃尔隆德讨厌这样。他总是从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