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隆德突然转过身,“如果索lun重新拿到了他的宝贝,我们之中必有一死。希望是我。希望你能把我的灵魂送到曼督斯神殿的宽恕之中。否则我恐怕这世上会引发由第十个戒灵带来的恐慌。”
“那第十一个怎么办?第十二个呢?”
“其中一个会是凯勒博恩的问题,”埃尔隆德回答,“另一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一个是你的。拜托。”
尽管格洛芬德尔下巴的肌rou因悲伤而紧绷,他还是把手放在心口点了点头。
埃尔隆德舒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大人,”格洛芬德尔在他身后轻声叫住了他,“凯勒布里安会西渡?”
“她必须去。”埃尔隆德答道。
* * *
凯勒布里安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海了。她还记得波浪打在腿上的冰冷触感,和退chao时shi漉漉的沙子在她脚下流动的感觉。水汽扑面,发梢带咸,海鸥鸣叫。她记起她还是孩子时第一次看到的景象,以及因其浩瀚而生的敬畏。她问她的母亲海浪的那一边有什么,她当时无法理解父母身体的紧绷和他们飞快且愤怒地用一种她不知道的语言发生的争吵。即使是最可爱的贝壳也没能安抚到他们,因此她不信任大海。在她成年之后,它一再证明了自己的背信弃义,它是艾德西隆得悲剧的元凶,以及不久之后的,安罗斯的死因。
现在她再次站在海边,被黎明前厚重的灰雾笼罩,无心遥望尽头之外的空旷。她能听到凄厉的海浪涌动在沙滩上,狂怒地抓着海岸,但又无力握紧,消退在忧愁的海水中。
她感受到背上一下轻柔的触摸,于是平复了心情,沉浸于中土岸边最后的平静时刻。“他们在等了,”埃尔隆德轻声说。凯勒布里安点点头,不假思索地握住了他的手。她无视了维雅,如同她无视了他们身后她被落chao掩埋的脚印,消除了她离开的证据。她无意知道埃尔隆德的脚印是否还在,以及这在别人看来是否就像只有一只Jing灵独自走来,或者大海是否同样在召唤他。每一个问题都代表着同样的痛苦。
他们终于走到了终点。
“埃尔隆德,”她双手温柔地捧起他的脸,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如同大海一样灰暗,一样深邃。“埃尔隆德,”她再次无助而心酸地叫他。她的指尖描摹着他的额头,用力记住他的模样,她恳求他。跟我走吧!
他急促地吸了口气,握住她冰凉的手亲吻它们,他落下泪。“我不能。”他耳语道。
把戒指给格洛芬德尔。给埃尔拉丹。给我父亲。把它扔进海里。
有一个瞬间她看到了他的动摇。他眼中刹那间一闪而过的光芒给了她肯定的答复。然后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拥她入怀。求求你,亲爱的,不要让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
“那么答应我你会来。”她在他唇边低语,他们泪水交融。
他没有回答。
“埃尔隆德,”她哀求道。一年以来的第一次,他向她敞开了思想。在长久以来只能以医者冰冷的触摸存在她脑中的痛苦里。他安抚了她,他镇定了她,但他拒绝让她感受他的思想,尽管她从未承认过,她对此心存感激。她无法承受他的悲痛,更何况知道他因为悲伤而前所未有地依赖维雅的残酷事实。
现在,他带着无限的关怀,用自己的思绪温柔地包裹着她,引导她跨过他的伤痛,逾越了维雅无时不刻的关注,抵达了一段记忆,她能感受到伊姆拉缀斯瀑布激起寒冷的水汽打在埃尔隆德的皮肤上的触感,以及秋叶飘在空中的气味。
我看不到结局,他向她承认。我想到的所有终结的方法,就像它们的开始一样,在末日火山的火焰里,除此以外我什么都看不到。即便胜利还是可能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取得。通过他们的纽带,他让她感受到了心里涌起的悲伤,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死在格洛芬德尔的剑下。
“我不能向你保证我会来。”埃尔隆德声音低沉,“我不能保证任何事。”
凯勒布里安攥紧了他衣袍的领口,“我会等你的,半Jing灵埃尔隆德,”她强硬地轻声说,“在维林诺的岸边,或者在曼督斯的门前,或者在世界的尽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会永远盼望着,亲爱的。直到我们再次相遇。”
Chapter End Notes
作者设定凯勒布里安被强暴了,因为:一,托老作品里基本不提性方面的事,所以在夫人的事上也故意忽略了某些事实;二,邪恶势力会利用一切折磨他人的恶行,没有什么能比强暴更可怕了;三,很多Jing灵在与邪恶的斗争中受伤中毒,但也没有西渡,因此总结一下就是凯勒布里安遭遇的比托老告诉我们的要糟糕得多;四,凯勒布里安所嫁的人和她父母的身份也会让她受到更多邪恶的虐待。
然而托老在中洲历史第十卷里明文写过:Among all these evils there is no record of any among the Elves that took another's spouse by f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