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有没有晚上睡得很熟,第二天屁股很痛之类?」
俞清风满脸不解,说道:「没有啊!睡得很熟屁股很痛……那是甚么?」
莫雏菊红着脸道:「不知道就好……那你的太极拳呢?谁教你的?」急欲改变话题。
俞清风道:「三年前我终于忍不住告诉爹我的身分,爹好像一早就知道似的,全不惊讶。之后他开始教我太极拳,当然他只能口授,我就在夜裡独自苦学。一次夜裡练功时,我遇到太师父,他没问甚么就开始指点我,之后他亦不时会在夜裡指点我。」
莫雏菊问道:「原来是师父亲自教授,怪不得你的太极拳如此有板有眼。」
俞清风搔了搔头,说道:「七师叔问完没有?我也有事要问七师叔。」
莫雏菊笑道:「掌门师弟要问,我不敢不答。」
俞清风叫道:「又欺负我了!」在地上捶了两下,表示不满,才道:「七师叔怎么穿着女服?」他虽与莫雏菊亲
密,倒是未见过对方穿裙插钗。
莫雏菊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犯了大戒,已不是武当门下,就穿自己喜爱的衣服……我既不属武当,其实已不是你的七师叔了。」
俞清风霍然转身,立时哭道:「不会的……七师叔怎会犯戒?你是我的七师叔……呜呜呜……」
莫雏菊很是感动,柔声安慰道:「好!好!别哭!我没阻你叫我『七师叔』……快别哭了,不然崑崙派知道选了个哭个不停的当掌门,又要闹起来了……还是你想承继你六师叔『武当易哭第一』的名头?」
俞清风收了哭声,一脸认真的道:「七师叔一定没有错!我要跟太师父说!」
莫雏菊一时之间也不知怎去开解这纯真无邪的师姪,只道:「我穿女服,清风觉得很惊奇,很难看吧?」他问很随便,心裡其实很想知道这师姪的评价。
俞清风道:「是很惊奇,但一点也不难看。刚才你出现时,我就奇怪这漂亮女子怎么如此眼熟,直至你用『梯云踪』轻功跳上横樑,我才惊觉那是穿着女服的你,登时又兴奋又担心。」
莫雏菊听到师姪说他是「漂亮女子」,登时含羞浅笑,很是高兴。他玉指点按俞清风面颊,嫣然道:「傻清风,有甚么好担心的?」
俞清风看着师叔乍露风情,呆了一会,才道:「怎会不担心?你穿着女服,说话又不像平时的你,还说赢到你的话可以得到你甚么的。我既怕你是患病错乱,又怕有人会打赢你得到你,我一旁看着,不知有多害怕!」他又紧握拳头,眼眶再次凝了泪水。
莫雏菊听了,又是感动莫名。他很想安慰师姪,不过隔着浴桶情意不达,便跨出浴桶搂住师姪,柔声道:「别怕!别怕!七师叔没事,没有患病错乱,也没有输给别人,只是输给好清风!」
俞清风被搂得满面通红,挣脱师叔的抚慰,站起来说道:「好了好了……七师叔快穿衣,别着凉了。」再次转身背向师叔。
莫雏菊一边穿回决胜内衣,一边怨道:「我的身体就这么难看吗?」
俞清风立时道:「才不是!我好想看,但亵渎了七师叔就是不好。」
莫雏菊叹道:「清风是乖孩子。」从后摸头嘉许。
俞清风被师叔摸头,竟是浑身一抖。他犹疑了一会,轻声道:「七师叔别打我……我赢了你,除了那掌门之位,是不是也可以得到你?」他说这话时语气真诚,毫无捉弄之意。
莫雏菊登时怔住,惊呼道:「刚才你来挑战,就是想……想得到我吗?」
俞清风搔头道:「一半一半吧!除了想得到七师叔,也是因为我见到七师叔的样子,好像很不想当这崑崙掌门。」
莫雏菊心情複杂:「只是一半吗?太少了吧!不过清风倒是看得出我的心情,而且他纯真挚诚,对我从无虚言,实在是可爱得很!」他虽然如此心思,倒是不想随便犯下「媚惑后辈」的大戒,只道:「七师叔是男子,你得到我也没甚么好。」
俞清风失望之极,轻声怨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七师叔是男子。」他抹了一下眼角,续道:「几年前我还未跟爹相认时,一天晚上我在武当正殿看到七师叔和大师伯好像在吵架,之后你跑进爹的房间,好像哭了。我不敢多看,回房睡觉但怎样也睡不着。第二天我向爹问起此事,他没说甚么,只是叮嘱我要像对哥哥姊姊般待你,当时我顺口就出心裡话,说把七师叔当作妻子行不行。爹怔住一会,说若我真的希望如此,七师叔愿意的话,亦无不可。」
莫雏菊芳心乱成一片,不懂回应。俞清风又在眼上一抹,然后握着拳头说道:「七师叔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有事,你不必担心。爹终身不娶,我也可以,他伤残多年也是常挂着笑容,我会好好学学。」
莫雏菊心裡感叹:「清风说『一半一半』,原来他的『一半』已是如此厉害,教我挡不了!」他把师姪的身子转过来,微笑道:「看我这样刚才搂着你,把你的衣衫都弄湿了。」伸手为师姪宽衣。
俞清风不敢直望师叔,垂头低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