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对她比以前更好了,每天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可是小花那张景以柔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
她日复一日地看着外面,偶尔会问他一句:“为什么?“
他总是不回答,要怎么回答?仿佛只要不回答,他就不知道原因,就可以不那么鄙视自己。
在一个清晨,他看见了她落下的第一片花瓣,那张蓝婷的脸上,再也没有了英气。
黄昏时分,第二片花瓣被她咬在了嘴里,那张景以柔的脸上,只剩下了绝望。
他开始拼命地挖沙子,可是,不久之后,他又停下来,呆呆地盯着小花看,然后一点点地把沙坑填上,过一会儿,又疯了似的去挖,然后再填……
终于,在一个漆黑的夜,他问:“你不会再回来了,是不是?”
小花盯着自己仅剩下三片的花瓣,点了点头。
他问:“为什么?”
小花说:“这里只剩下痛苦。”
他哭了,哭的很伤心,像是秋天的冷雨,带着冬的凄凉。
“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去挖那些他亲手埋起的沙子,他挖的很急,像是要赎罪,又像是要把自己一同埋葬。
终于,小花又长出了双脚,她轻轻地说:“我要走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答:“走吧。”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
“你本来可以留住我的,只要不困住我。”
“对不起……我知道的太晚了……”
小花走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道他走不出的结界。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清风明月就只有他一个人……
狂风暴雨也只有他一个人……
……
圣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祭坛又恢复了平静。
刚刚走出幻境的云尚飞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说:“话不能随便说,真的是会死人的!”
擦干净了眼泪的景以柔昂首挺胸地站着,看起来多了几分洒脱。
明墨白则像是大病了一场,刚刚痊愈。
三个人还沉浸在各自的幻境中,却听头顶“噼啪”一声响,景以柔被吓了一跳,循声仰头望去,只见五根圣柱的光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空中连成了一个大五角星,就在那个五角星的中心点,出现了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东西,虽然景以柔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从模样上来看,她觉得那东西绝对不应该像一片羽毛一样缓缓地飘下来,可是它偏偏就是那么飘动的。
等它离仰着头的他们只有大约两米的时候,云尚飞说:“好像是一块甲骨,我从历史课本上看见过的……”
云尚飞所说的甲骨,看起来就是一块黑紫色夹杂着黄色的牛肩胛骨,上面布满了裂痕和刀痕。
在它飘落到他们够得着的距离之前,黑斗篷像上次那样飞出来,抓住了它。
景以柔盯住黑斗篷,想要找到机会与黑斗篷对视,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她打算冒险走进黑斗篷的思想里,找出他是谁,然后用万妖奉典毁掉他的妖灵。因为虽然她把所有的线索仔仔细细地想了很多遍,可是还是不能确定黑斗篷的身份。不过也不能说她完全没有收获,在她把目标锁定在老师这个身份之后,又根据平谛天的年龄,她居然找到了两个可疑的人,一个是杜定秋老师,另一个就是阎明院长,可是她没办法确定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个。为此,她真的很后悔,早在第一次把黑斗篷引出来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办法和黑斗篷对视的,虽然她的妖术不咋灵光,可是万一它奏效了呢?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可惜她那时候光顾着紧张了,唉……
正当景以柔考虑着,是等黑斗篷自己转过身来,还是她走过去,就听云尚飞惨叫了一声,她立刻转头望去,却差点撞到明墨白,她不知道明墨白为什么要冲到她眼前,惨叫的明明是云尚飞,可是下一秒,脸色惨白的明墨白猛地出手,朝着她的脖子后一击,她只来得及惊恐地看了明墨白一眼,便晕死过去。
第一百零五章 黑斗篷的身份
明墨白扶着景以柔,将她轻轻地放到祭台上,然后站起身,看着黑斗篷手里的甲骨,原来真正的万妖奉典并不是一本书。从知道了这个事实开始,他就在飞速地动着脑筋,可是一时间却无法弄明白黑斗篷究竟是因为不知道这个才被自己的幻术迷惑,还是黑斗篷从头到尾都在做戏?如果是前者对明墨白的计划不会有丝毫的影响,可是如果是后者,明墨白之前的判断就有可能是错的。可是他没有时间再仔细的分析了,当务之急,他必须立刻动手,无论对错。
他想到这里,便对着黑斗篷手里的甲骨,喊道:“万妖奉典,请毁掉正拿着万妖奉典的那个使者的妖灵。”其实,明墨白并不知道不报上罪人的姓名,万妖奉典会不会照做,可是他总要试一试。
黑斗篷刚想催动灵力,听到明墨白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转过身来,说:“到底还是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