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夭默声,“啪嗒”一滴泪珠滴在纯白地被子上,痕印慢慢向外扩散。
靳途捏着她的指腹,故意逗她开心,“傻子,忙着给你男人哭丧啊?”
云夭破涕为笑,顺手就有模有样去打他,粉嫩的小拳停留在他的耳边。
她动了歪心思。
靳途的耳朵也是云夭最痴迷的地方,耳骨的轮廓向外微张,耳朵看上去比一般人要大一些,摸上去软软乎乎的,却不是rourou的,骨感十分。
他自然地仰着脖子,手指关节微微蜷缩着,忍着去把她毫无空隙地按在身上,不自觉喉结滚了滚。
看上去像小情侣在你侬我侬,柔情蜜意。
小护士探头,捂嘴偷笑。
后面听到几个人说,“哎呦,现在都小情侣真是活力四射呐,这才刚醒,俩人就又黏上了,小病胜新婚呐”
几秒后,云夭顺势滑过他的耳朵,然后收起力度一并往下压,那一拳挥地极快,虚软的棉花好似不堪一击,深陷下去。
云夭面不改色,扭头一瞄,原来是俩个大妈呀,她张狂地眨了下眼睛,“是啊”
然后趁机吻上了靳途。
他不是小病,他是她的心头病。
勾引着她犯了瘾。
靳途深邃的眸子将她吸到了漩涡盘亘地无底洞,很黑很晕很想赖就这么一直厚颜无耻的赖着他。
他慢慢撬开她的唇/舌,尖齿碾在她的唇上,使坏地轻轻一咬。
云夭气息不稳,撑着胳膊就要逃离。
这家伙如狼似虎,她后悔了,抱着一颗侥幸心理,去轻易挑/逗。
靳途温热的手掌将她箍在自己怀中,轻轻一带,云夭毫无征兆被他按在了被子上。
俩人纠缠间,靳途不知什么时候挪了位置,因为有床挡拦着,云夭轻易地被他带了过去。
云夭不敢动弹,又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去提醒着他,注意伤口,注意你的脑袋瓜子,傻了后我就立马改嫁等等……
她的身子安置在他的一侧,小脸被他□□地不成形。
“改嫁”他打量着她,手指所在之处,都带着无形的触电,他好意替她抚平被角,另一只手在暗中威胁着她,“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别活在这个世上,不然就算抢亲,被人辱骂,被人嘲讽,我也得想方设法把你弄回来,弄回我的暖塌”
云夭欲哭无泪,夹着尾巴做人:“……”
“睡觉”他正色,把她的脑袋摁在怀中,“好好休息,一定累坏了吧”
云夭摇头,但又不敢太折腾,说,“人都看着呢,容易闹笑话”
靳途不以为意,“抱自己老婆,在自己病床,一没占用公共资源,二没搂别人家的媳妇。况且,这样的事情在医院很常见的,为了服务于社会,我们还能省一个陪床椅呢,怎么会闹笑话?”
她忍不住再去强调他的病情。
“呵”他颇为复杂看她一眼,声音荒凉地要命,“你老公是脑袋蹭破皮了,又不是下.身不遂”
“……”
云夭失语,一时还觉得他说的有理。
天呐。
她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恋爱会使人降低智商。
听着他老婆、媳妇随口就来,还当着全病房人的面,云夭莫名羞红了耳朵,她把头埋地跟深了。
在他的颈窝吐着幽气,“给我闭嘴”
靳途半阖着眼睛,乖乖收起痞里痞气地邪气,做派真,衣冠禽/兽。
云夭很难理解,靳途这般行云流水的揩/油,是个脸色苍白,虚弱不堪地病人该有的反应吗?
“唔”云夭哭兮兮地求饶。
姐姐只想睡觉。
不要这般冲/撞了好吗?
*
靳途的小姨闻声,下午立马赶来医院。
她来的时候,手提一份红漆文件包,平时的细高跟鞋换成一双半坡皮鞋,穿着别提多正式了。
像是去参加会议,又像是去做呈堂供证。
那时云夭尚在熟睡,梦中动了下胳膊。
罗墨芬一眼就看到了露出半截袖子的云夭,她欲言又止,询问的眼神看向靳途。
靳途点头,“无碍,小姨您说”
罗墨芬来时买了些晚餐,她把东西放在柜子上,自己随便搬了个板凳,跷着二郎腿,靠着墙角坐下,说,“一会儿醒了,记得让云夭吃,这些天可把这孩子累着了,看睡这么熟,估计也得头一次这么劳心去照顾一个人”
她抽空瞅了眼靳途,一阵恍惚,短短几年,这个闷葫芦样的孩子,一时间拔着个子往上蹿,她感慨万千,以前总是对他半喜半忧,喜的是他很坚强,忧的是他的年少只剩下了坚强。
她说,“她喜欢你不比你喜欢她要少”
是啊,她骨子里其实是个很细腻的人。
即使外表装不在意,偶尔调皮捣蛋,靳途知道,那不一定是她。真正的她就像一个抱团取暖的小刺猬,小心去索取温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