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州恍然大悟,“没想到我媳妇还有这能耐,明天早上,我给云磊送过去。正好送你去上班。”
子言忍不住笑了,眨巴着漂亮的眸子看着他:“没事了啊,不吃醋了吗?”
贺云州一脸的不自在,却还嘴硬:“不想让我吃醋,你捏我啊,捏个我送云磊。”
“啊,我送云磊个大哥做玩意儿吗?”子言转身搂住他脖子,笑嘻嘻地说:“改天我捏个我送给你,好不好?这样,你就能天天看到我了。”
“这还差不多。”贺云州大手裹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诱人的小嘴上亲了一下,子言却说:“不过,你刚才撒泼的样子,好可爱呀。”
贺云州的脸一红,忙用大手在她小脸上抚了几下,念咒似得:“都忘掉,都忘掉,赶紧吃饭。”
子言笑的更厉害了,原来铁汉也有可爱的、柔情的一面呀。第一次见到他觉得又凶又狠的,原来,是自己对他不够了解。
吃饭的时候,贺云州询问起了子言的工作:“最近工作怎样,顺心吗?我听三姨说,你妹妹也在厂子里学习?”
“工作都挺好的呀。”估计贺云州给三姨打过电话问她的情况,但消息有点滞后了。这两天在厂里发生的事,子言不想告诉他,免得他担心,她自己可以应付的。
“陈丽雯又找过你没?”贺云州担心子言在厂里被欺负,但更担心陈丽雯给子言添堵。
“没有。”子言顿了一下,问:“贺云州,你和陈丽雯好过吗?她长得那么漂亮,跟你还是青梅竹马,你就不喜欢她吗?”
贺云州急忙表态:“我没跟她好过啊!我只当她是妹妹而已!我要是喜欢她,不早娶她了?你别瞎想!”
子言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又问:“那她跟你说过,她喜欢你吧?”
这个问题有点敏感,贺云州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小心谨慎地回答:“说是说过,但那个时候还小,她才十七岁,再说,我当时就跟她说清楚了,我只当她是妹妹。”
子言虽然知道他和陈丽雯没好过,但还是莫名其妙地吃醋了,“看来你印象深刻啊,都记得是十七岁说的。”
贺云州:“……”记忆力好也是错的吗?“媳妇,陈年的老醋不好吃。再说,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十七岁正好她上大学的时候,所以印象比较深。”
“那还有别的女孩子喜欢你吗?”子言觉得贺云州这么优秀,她不信喜欢他的就陈丽雯一个。
贺云州大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你的小脑袋里都是啥?女孩子都保守也矜持,最多也是托人来说媒,哪儿那么多喜欢不喜欢的。”
说的也是,这个年代是个禁欲的年代,光明正大谈恋爱的还是少数。像陈丽雯和乔玉香这种大胆的人,确实不多,她们敢那么直白,也是因为有别的关系做铺垫。
“那你呢?”贺云州也好奇地问,“你当知青的时候,就没有哪个知青中意你?”
子言一脸坚定地说:“没有啊,我年纪最小,他们都把我当成小妹妹一样关心和爱护。而且,当知青那么苦,大家都在为了活着努力,谁有闲心去搞对象啊。对我们知青来说,谈情说爱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贺云州摸了摸她的头,这小丫头真的是吃尽了苦头,十四岁就下乡,还是个小孩子,家里人怎么忍心呢?
子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之前忙着结婚,婚后第二天他又归队,一直没机会问:“贺云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那天我被家里人赶出去,你真的是路过我家附近才遇到我的吗?”
贺云州微微一愣,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想了一下才说:“其实,我是想去你家找你,并和你父母谈一谈的,但又怕太过唐突而犹豫不决,所以,就在你家附近遇上了你。”
子言觉得这样的话就说通了,那么巧就遇上她,总觉得太巧了,巧到离谱。
第二天早上,贺云州开车先送了子言去纺织厂附近,“贺云州,我就在这里下车吧,你周日还回来吗?”
贺云州停稳了车子:“看情况,如果不回家,我打电话给你,你来找我。我的战友们都想见见你。”
“好呀。那我下车了。”子言转身下车,关上车么后冲他摆了摆手:“再见。”
贺云州笑了,冲她挥了挥手,便调转方向往云磊单位驶去。很近,几分钟就到了,下了车子后对看门大爷说:“大爷,我找云磊。”
大爷认识贺云州,之前来过几次,“是云州啊,你等着,我去帮你喊他。”
“谢谢大爷。”贺云州赶时间,就懒得进去了,等了几秒钟,看到云磊出来了,本来挺漂亮的小伙子,经过这几天的煎熬,胡子拉碴的,头发蓬乱,老了好几岁。
贺云州有些心疼,等他走过来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破案子要紧,身体也得注意。”
云磊看到大哥,觉得难得见到他,毕竟都很忙,“我会注意身体的。大哥,你怎么来了?”
“送个东西给你。”贺云州从车里提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云磊:“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