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营地构筑在一块小山坡上,地上有不知道几代的前人早已铺好的水泥平台,分成好几个区块,一条长约100公尺坡度约25度的石板阶梯纵贯整座营地,阶梯跟搭营平台旁的排水设施是简陋无盖的小沟渠,深度不到脚踝,宽度也仅容的下一只脚掌,现在塞满了腐朽的枯叶与枯枝,估计就算是清理乾净後,雨下大一点也会让整个营地泡在水里;平台四周茂密的芒草跟不知名的树丛恣意横生的爬满眼前的山坡,大大小小的座落在营地里的刺竹丛,张牙武爪的盘踞到无法搭营;营地上方像是个天然的草棚,由无数刻周围的大树环绕交织的枝桠编成,除了几盏人工竖立的黑色外皮夜灯,透露出些许文明气息。
听雨滴打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掉在树叶上的声音,落在厨房铁皮屋顶的声音,破落纱门被风吹动的声音,风摇动枝叶草丛沙沙作响的声音,从BMW开着的车门里流窜出来的广播声混着其它人聊天的声音,这麽多的声音,却让我感到很平静,静到彷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似的,莫名的感性起来,长这麽大第一次,这样认真的享受着大自然。
没多久雨就停了,副营长交待好任务後就离开了,几名水电兵要赶着部队来到之前,先把营地必要的线路架设出个规模,副连长便要我跟着他们去帮忙扶一下梯子之类的,而自己穿着草绿内衣,拿起柴刀开始往那些长得乱七八糟的竹节木枝砍伐去。
基本上由於架设的线路装置不够,一组三人已经绰绰有余,加上我这不具战力的大专兵,除了靠着梯子跟他们哈啦,也就是观赏风景而已,看着前方挥汗如雨的副连仔,本来当兵是能闪则闪的我,不知从哪兴起的愧疚感,促使我上前帮忙。
「副连仔,我来帮你剉这些竹仔丛啦,那边给他们用就够了。」
说完我便要拿起一旁的柴刀加入工作。
「这个你们这些文书做不来啦,你帮我把剉下来的竹仔拖去山沟丢就好了。」
哎呀,这不是把咱们当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吗?再怎麽说身为同志也要有缚【鸡】之力才是,二话不说抓起刀便向那腕口粗的竹子砍去,这时才不得不承认,在副连仔手下看似轻松毫不费力的动作,自个做来却是甚不顺手、坑坑疤疤。
「嗯,看起来来还不错嘛,有那麽回事的样子,不过还是帮副连仔拖这些竹仔去丢吧,我砍你丢这样比较快,去!」
他拍拍我肩膀说道,语气跟动作不容反驳,也许有人认为这是小巨人积习已久的官威,但在我眼里却是另一种大男人的温柔。
雨停後没多久就出了个大太阳,炎炎日照、热气蒸腾,氤氲在营地里又shi又热,连我这只是丢丢垃圾的小杂役都觉得气闷烦躁,更不用说干着力气活的副连仔,满头大汗,草绿内衣被濡shi成深绿色,似乎受不了那股黏腻般,他一把脱掉了内衣,往头上绑了个结。
卡布奇诺色泽的皮肤上结着汗珠,从额间向两颊滑落,聚集在那坚毅的下巴,缓缓滴下,有些滴在地上,有些在挺身时却滴在胸膛上,夹带着原先分布在上头的汗水往底下流动;弯腰时背部闪动着反射的阳光,乾了又shi的盐粒点缀其中,偶尔被大股的汗水延着脊椎流进那腰际的Yin影处,而Yin影显的更加深暗。
男人、阳光、汗水,rou体、劳动、大自然,这构成的画面教我遐想连篇,空气中枯叶腐败的气味、他身上微酸甜的汗水跟淡淡的古龙水味、新鲜的草腥味,三【味】一体,好个天然养生的催情香Jing。
只是山上天气多变化,忙了好一阵後,天色转眼灰暗,没多久便稀稀落落的下起雨来,还好雨势不大,到还不至於不能继续工作,只是这样淋着雨倒也不是办法,感冒了的话可是自找苦吃,便转回车上去拿雨衣,在车里却听到了一阵音乐声,是副连仔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副营长的电话,我连忙接起
「严子涧,你们进度到哪了?」
「报告副营长,副连长还在营地弄设备。」
「嗯,这样吧,跟严子涧说告一个段落就早早收队回营区吧,雨太大就早点收工了。」
「是,副营长。」
接完电话,我带着雨衣分给其他弟兄顺便问问进度如何,再报告他这件事。
「副连仔,雨衣给你……」
我把雨衣递出。
「不用了,我穿着碍事,你穿上吧。」
他头也不回的继续砍着。
我想自己对他应该有一定的感情,别说他已不在狗官名单中,就是现在我也会因为看着他淋雨而有丝丝的不舍,说不清这是什麽样的感觉,但我想我能体会女秘书跟上司偷情的快感。
「副连仔,副营仔说要我们事情弄完就早点收队,看样子雨会下大。」
「嗯,看看他们那边弄完没,结束了的话叫他们先收拾一下,你也跟他们去厨房那边躲雨吧,等我这边弄完就走人。」
於是我跟着几位弟兄把工具跟东西收拾好,他们便在厨房屋檐下聊天,而我又走回副连长身边收拾起残枝烂叶。
「咦!不是教你去待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