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过后,静姝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地喘气,嘀咕道“您下次可不可以再温柔一点。”
“温柔什么?”沈镜指腹摩擦着她的红唇,“我记得以前夜里事.后你都会磨我,暗示我没有让你尽兴。”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他说得太过淡然,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反而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事。
静姝却被他的直白弄得脸红心跳,若不是以前沈镜对她次次都那么快结束,静姝哪里有力气去磨他。那时静姝甚至没有感受到话本子里说的愉悦就被他从云端拽了下来。
“您不要强词夺理,分明是您喜欢这样,还要强加到我头上。”被沈镜宠溺过头,静姝就会伸出她的小爪子去他的领地试探,说些无伤大雅的话。
她知道怎样说沈镜不会怪她。
两人拥吻了一会儿,静姝的里衣又乱了,撑开了一道缝,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弧度。
自她有孕后就胖了点,但现在还没有显怀,腰依旧细,胖的又是那两团绵软。
静姝注意到他的视线,并不想拒绝他,竟一时大胆地把挡着的胳膊拿开,任由自己窈窕的身形暴.露在他眼前。
肤白如凝脂,弧度圆润饱满,像是熟透的蜜桃。再往下被衣襟盖住,半遮半掩,最是诱.人。
静姝从不避讳在沈镜面前展现自己,孕后两团的丰腴与她这副清纯相貌极度不相符,她似乎从不觉得他危险,即使在有孕时也会去不经意地勾他。
都叫她不要太信任自己,这世上男人的话都不可信。才与她说完,转头她就好像忘了一样在自己面前肆意的撒娇。
沈镜把她的衣襟掩好,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我陪你一起。”
静姝有点疑惑地看着沈镜,去亲他的喉骨,“沈叔叔,我们好久没见了。”
沈镜道“我这几日每夜都会来。”
“可是…我们好久都没做了。”说完这句话,静姝好像也觉得害羞,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沈镜稍滞,垂下眼,手从她后背拿开,修长的手指慢慢被温暖包裹,里面涌出汩汩的泉水。
有孕之后她似乎更加敏感了。
月色寡淡如水,寒冷的风呼呼在吹,冰面上的积雪未化,铺着厚厚一层。长安城白日繁华,到了夜里宵禁之后就满是寒凉萧索。
屋中的灯火相映,怕伤着她没做太大的动作,静姝感觉自己在云端飘荡,在幻海沉浮。
事.后沈镜抱着她安抚,静姝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被他抬手按住,哑声,“做什么?”
静姝停下动作,纤细的手臂水蛇般缠住他的腰,“您的脚掌好大,好像是我的两个呢!”
沈镜没想到她会注意这个,“我是男子,自然要比你大些。”
她今夜好像格外有活力,一点都不困似的,“沈叔叔,您年少的时候是不是大顺第一美男子。”说完她很快否定自己,“不对,您现在也是。”
沈镜被她的称呼逗笑,“一些虚名罢了。”
“哪里是虚名,我孩子的父亲可是大魏最风流帅气的男子。”静姝像是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亮着眼睛看他,里面添上崇敬和骄傲。
“我长得也很好看,您说咱们的孩子是不是更好看。”静姝弯唇,期待地等着他的答复。
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即便是有意,但那双懵懂的眼也会把人骗入其中,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怀疑自己。
她生得是好看,随着年龄增长,更像长开了了一样,每一年都给他惊喜,沈镜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合他心意的人。
弯的眉,大的眼,红的唇,身量消瘦却又不失美感,每一处都让他喜欢。
好一会儿,沈镜才是答她,“说的不错,这个孩子会更好看。”
长夜继续,有人欢喜沉溺梦乡,也有人惆怅,对月孤酌。
白府
白引坐在竹林的石凳上看着光秃秃的竹竿,夜里风大,冬日的风硬,吹一会儿就让人受不了。
月光倾泻而下,石桌上放着一盏昏暗的灯。
仆从过来劝阻,“三少爷,夜都这么深了,您就先回屋子歇息吧,不然明日又要高热了。”
白引的体质偏弱,年幼要人迫害,落得多病下场,只靠药吊着一口活气。
白引回想着从初见静姝,到送她玉镯,再到去宁国公府提亲被沈镜赶出来的事。
他承认他的目的不纯,要娶沈静姝,一方面是因为他也想要得到宁国公府的势力,另一方面他则是觉得自己和沈静姝是同一类人。
或许是惺惺相惜,又或许是他骨子里的偏执在作怪,白引想娶她,非常想,哪怕不择手段。
虽然宁国公把他赶了出来,还说沈静姝已经定了亲事,但他并不想放弃,而且沈静姝这么久没嫁,要是定下亲事早该嫁出去才对。如今都已经过了十八,还留在府中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沈静姝不愿意嫁,要么就是她嫁的人不在长安。白引更倾信于后者,她想嫁的人只有不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