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刚落,就被人堵住了唇,不比以往的轻柔,沈镜捧着她的脸,像是对待一个珍而重之的宝贝。
“静姝,你真的是…”
真是让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对她狠心。
沈镜想过,她如果执意怨他,要离开这,他有信心说服她,可她实在是太懂事了。
这样乖巧懂事孩子,换作是谁,谁都会乐得捧在手里当宝。
两人相拥而眠。
这处庄子并不隐蔽,叶柳之前多次出去也已经暴露了行踪。
翌日,高乘黄就带人找了过来。沈镜没让人拦她,高乘黄顺利得进了去。
“沈镜,我女儿在哪,我要带她离开这。”
“她最近很好,我会安排人暗中送你回去,也会找个恰当的时间带她去见你。”沈镜道。
高乘黄病养了几日,不再像之前那般无力,听到这话立刻拍案而起,“沈镜,你和我女儿到底什么关系!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想娶她。”沈镜淡声。
高乘黄难以置信,冷笑,“你难道不知道你只比他的父亲小了几岁?沈镜,你这般年纪,有什么资格要娶我的女儿?如果没有你,她现在应该过着锦衣玉食,被奉为女君的日子。因为你,她从小经历了什么?”
高乘黄的话咄咄逼人,不甘示弱,好像下一刻就要拿刀砍了沈镜。
沈镜手磨了下杯沿儿,放下手看向高乘黄,“你知道为什么当初大顺会对南宛撤军吗?为什么这么多年南宛国一直安宁,没有遭到别处侵扰,为什么大顺只让你们依附,却没征讨?”
高乘黄一怔,“你什么意思?”
“有我宁国公沈镜在的一日,就可以保南宛安宁,即便我死,也会让你们不受别处侵扰。”
“这是我对陈玦和静姝的亏欠,我愿用余生补之。”
高乘黄最终都没能带走静姝,也没见到静姝一面。
沈镜回了屋,静姝在案后练字,她醒来的这些日子依旧很是安静,沈镜轻轻抱住她,两人静默地相拥。
过了几日静姝终于活泼了点,两人坐在一起用饭,静姝亲自给沈镜盛饭,“沈叔叔,您照顾我这么久,我也想亲自照顾您。”
沈镜皱眉看她,又被她清纯的眼消下疑虑。
“沈叔叔,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她顿了下,“梦到您两年后会有一个生死劫。”
沈镜抬眼,并没说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了。
静姝过去坐到他怀里,“沈叔叔,我害怕,您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两年后哪也不许去。”
沈镜摸着她的头,谁都不知道两年后会发生什么,但沈镜还是答应她,“好,我哪都不去,只陪着你和我们的孩子。”
到了夜里的时候,静姝给沈镜做了两次,两人粘腻得抱在一起,累了多日,沈镜很快就睡了。
静姝在他耳边轻轻叫了声沈叔叔,不见应答,她拿开沈镜的手,动作极轻,慢慢下了地。
猛吹的雪遮盖住了车轮的痕迹,一点一点,消失得再无行踪。
离开的路线早就安排好,几人在长安城相聚时,李珏让她又换了一辆马车。
彼时的庄子里。
沈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留下的那封匆忙写下的信。
“沈叔叔,我走了,您不要找我,孩子生下来后会给您送回来,阿爹请您照顾一段时间,谢谢您。静姝留。”
他靠坐着太师椅,两腿交叠,把信折好放到案上,垂眸看了眼昨夜她拿给他喝的茶水。
第47章 娶她 她是他珍而重之的宝贝
静姝自上了马车就没再说过话, 一个人默默在里面坐着,头上兜帽都没摘,遮盖住半张脸, 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阿鸾…”高乘黄坐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对于这个十余年没有见过面的女儿,即便是南宛国雷厉风行的君主, 她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高乘黄心里酸涩愧疚,她深知当年是谁带走了她的孩子,逼问无果之后, 高乘黄就把那个男人给杀了。她寻了多年, 都没能找到。如今再见, 听李珏说完她的过去, 高乘黄更是心痛。
自始至终, 静姝还没有叫过一句母亲。
李珏从外面进来,“已经离了长安,我必须要换一辆马车去梧州引开沈镜的人, 女君, 小六就交给你了。”
高乘黄应声,“多谢李公子相助。”
李珏拱手,“我把小六当成亲妹妹, 只求女君照顾好她。”
他话落,走到静姝面前, “我会把阿爹接出来,你放心。小六,你既然选择和我们走,就忘了长安城的事吧。”
静姝终于有了动静, 声音比外面的大雪还轻,“三哥哥,两年后,你…可不可以帮他躲过那个死结。”
李珏微顿,马车里静默,高乘黄明白过来,看向李珏,问道“他是沈镜?”
李珏没答,高乘黄忍不住道“阿鸾,他是害死你父亲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