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头疼的扶了扶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烦躁的踢了踢身旁的屏风,Yin沉开口:“给我滚出去。”
女子二话没说便拾起地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不多时,夙璃走出了房间,他敲了敲鸢尾所在的房门,一个红色纱影立时走了出来:“公子,我们主子说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她。”
夙璃那双狭长的凤眼向她斜去,眼里闪过几道刀锋。
阿娉不自觉心里泛起一丝胆寒,她心想,这男子果真不似表面的那样,
或许就是故意接近她家尊主,看来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让尊主误会他,看他还怎么涎皮赖脸跟在尊主身旁,她可是经过训练的杀手,尊主身旁的贴身高手,怎能怕他一个装模作样的小小泼皮无奈,故挑高起下巴,用剑柄抵在门口,有些挑衅的望着他。
夙璃从她的眼神里明白,适才的事定是和此人分不开关系。他挥了挥袖袍,走向自己的房间。
俩日后,官道上一辆马车停靠在右,这刚一停下来,后边跟着的另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从里走下来一个男子,它慵懒地靠在车身上,喝了一大口水,而后便看向前面马车里下来的那个俊丽女子。
鸢尾装作没看见他一般,阿娉搬来一张椅子,拿来一些干粮,面无表情说:“尊主,探路的说再过俩个时辰便能到下个县城,您先吃这些垫垫肚子。”
鸢尾接过干粮,默不作声慢慢吃着。
阿娉看了眼远处的夙璃,忍不住说:“尊主,属下就未曾见过这般的人,比狗皮膏药都要黏人,不知打着什么歪主意,尊主一定要小心防备。”
顿了顿又说:“尊主,要不要属下去查一下他的身份。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鸢尾摆了摆手,却在心里冷嗤了一声,天下男人或许都一个样,都是没有心肝的人,表面一套内里一套,哪有半点的真心可言,心里不由有一丝气愤,只是让她更加失望罢了。
阿娉摇了摇手中的水囊,已空空如也:“尊主,我去这附近看看,有没有水源,这水囊里的水已空了。”
鸢尾点了点头,手里的干粮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夙璃望着一人安静坐在那的鸢尾,不由便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好久才说:“女君可是生我的气。”夙璃细细瞧着她。
鸢尾垂下眼睫并未搭话,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疏离感,她也确实不打算搭理面前的男子。
夙璃瞧着她的模样,忽然揽住她的腰身,随后便快速的朝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这一去便是半个时辰后,俩人缓缓降落至一块平躺的草地上,夙璃这才放开了她。
“女君可是生我的气。”夙璃再一次问。
鸢尾轻笑出声:“公子莫不是得了臆想症,哪里就看出本君生了气。”
“不气,那为何不理会我。”夙璃说。
鸢尾瞥了一眼他:“不是公子自己说,以后各自别管各自。”
夙璃有些哑然:“女君就这么喜欢隐藏自己内心的感受?就这么怕我。”
“忆公子既然有中意之人,又为何苦苦缠着我,还是忆公子觉得我是那么随意让公子作弄的人。”
“女君,我只想告诉你,那天我也不知那名女子为何忽然就出现在我的住处,我开始还以为是女君你,才走了出来。本公子又不眼瞎,那女子怎及得上女君的万分之一呢?”
顿了顿又说:“女君倒是可以问问您身旁那位。”
鸢尾默了默,心里明白了几分,而后说:“其实事情是怎样的并不重要,我只是不希望忆公子这样纠缠于我,我不喜欢。”
“是吗?如若不喜欢,那日女君就别来救我,救了我,女君就是在给我希望,女君就是这样将人的心给悄悄夺走,却又再不管那人的死活了是吗?”
话音刚落,一行人从天而降,以俩人为中心,将俩人团团围住,来人全是一身黑衣,带着黑纱面巾,眉宇间尽藏着几分杀气。
为首的那人走了进来,也带着面纱,声音很明显是掩饰过的:“这夜黑风高的,俩位倒真是好雅兴。”
鸢尾冷冷瞧了一眼她,狐狸尾巴终是藏不住了,她又瞧了一眼对面的夙璃,倒是这人帮了大忙,才让他们正好钻了这空子。
“二位,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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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地牢,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牢房挨着一个牢房,这么多间牢房,除了他们俩,竟空无一人。
chaoshi的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鸢尾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夙璃拿过背上的水囊递了过去:“给。”
鸢尾看了眼水囊,之前分明用余角看见他在喝水,且就是这个水囊,虽然她确实有些渴了,不过共用一个壶口...
夙璃似是看出了她的犹豫:“吻都吻过了,女君还在乎这。”
鸢尾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并未理会他,这时,地牢里忽然窜过一只老鼠,正好跑到鸢尾的脚下。
这老鼠仿佛变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