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夙璃果然好了许多,可就算是逐渐好转,俩人也早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整整饿了好几天,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住了,只不过俩人有内力比平常人还要支撑的久点。
这一日,地牢的门又发出沉重的响声来,鸢尾心里没由来的紧张,不过不管这次那人有没有来,她也不会让这些人再将他带走,以后再想办法就是,否则他们俩人都会死在这了。
不过这次为首的不再是那名黑纱女,黑纱女站在另一名女子的身旁,这名女子着一件白色锦袍,腰间
系着同色锦带,她直直朝鸢尾望去,瞧了鸢尾半晌后才说:“听说你要见我。”
鸢尾站了起来:“想要本君死,本君总得看看这人是谁。”
“成,那今日我就好好与你说说我是谁。把她给我请出来喝杯茶。”
俩人进来将鸢尾手脚捆上了锁链,而后俩人来到了地牢里的一处房间,这房间布置的相当Jing致,想来是为面前这女子专门布置的,一关上门,宛若到了另一个地方,房间里还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女子名唤旻记,她缓缓倒了杯清茶置于鸢尾面前,鸢尾其实很想将面前的茶一口饮尽再来一口,可是她怕里面下了毒,只是静静看着那茶杯之上氤氲的茶香。
旻记微微笑出声来:“可是怕我这杯里下了毒。”说着她倒是有模有样的品起茶来。
随后又缓缓说:“这茶确实比宫里的御贡茶相差甚远。”
“你是谁?”原味直截了当问。
“说起来我们之间倒有些渊源,你的皇姥姥亦是我的皇姥姥。”旻记深深瞧了一眼她。
鸢尾心中一震,仔细端详她的面容,她眉眼确实与自己有些许相似,她心口间狂跳不止,一个想法自动冒了出来。
旻记又缓缓说:“不过我母亲是她口里的孽种,而我就是孽种的孩子,都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人。”
这句话完全证实了鸢尾心中的想法,面前这人居然是皇姥姥和曼国那位皇子的孙女,她从未听母皇提起过,可能母皇也是不知道的。
难怪面前这女子前世和夙璃串通一气,原来根源在这,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难怪她想要得到藏宝图,难怪她想要得到她的皇位。
这世上当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鸢尾此时心中五味成杂,她们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敌对又带了血缘的关系。甚至更复杂,她与樱国和曼国之间的关系,真真是一个错误的存在。
皇姥姥当时不忍心,如今俩人成为敌对也是必然,皇家无手足之情。
旻记望着鸢尾邪笑了声:“说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阿姐,不过就算你叫,我亦承担不起,堂堂一国之君呀!我呀从小便不能见光,替你在魅纱门卖命,我左思右想,这一辈子怎么也不值当,所以你才会在这。你出生便是锦衣玉食,这一辈子就算是死也应当值得了,怎么样?现在我是谁你也知道了,是不是应当把藏宝图的地点说出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第34章
旻记说着又呷了口茶水,随后重重把茶水往桌上一搁,带着一种压迫感看向鸢尾。
鸢尾此时知道了真像倒真没有任何顾虑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罢了,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嘶哑:“各人有各人的命,你就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在魅纱门你或许还能活的逍遥自在,你以为坐在这皇位之上就当真如此之好吗?”
想起前世,想起今生,鸢尾忽地冷笑出声,又似是无奈:“可知我宁愿做一名普通人。”
旻记瞧着她的模样说:“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没有后来那些意外,那么这皇位就是我的,而你也不过是匍匐在我脚下之人的其中一个,或许你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废话少说,我如今将这一切重新夺回也是理所当然,等我夺回这一切,这世上就再无樱曼之分,当然,我要这藏宝图,也不过是要大规模整改这世间,让世间为我世尊。”
鸢尾又笑出声来:“本君说了,各自有各自的命,你觉得樱国人会接受你这样一个身份吗?你不过是想用钱财控制所有一切罢了,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今日就算你不说出来,你的命也会交代在这了。”旻记冷眼瞧着鸢尾。
鸢尾抬眸,四目相对,她悠悠吐出二字:“是吗?”
话音刚落,连着十多枚银针朝着旻记射去,旻记一个翻身,躲过了第一拨银针,却没有躲过第二拨银针。
然第一拨银针是没毒的,第二拨却是有毒的,十几枚银针一射入旻记的体内,她当场便动弹不得,单脚跪地,毒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鸢尾,望像她手上的那个指环,是自己大意了。
鸢尾走过去,声音清冷:“本君说的可惜,是可惜你算错了,实话告诉你,本君是重来一次的人,早就有防备,只等着你这条鱼上钩了。”
恰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打斗声。
旻记唇角颤了颤,终究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什么好说的。
鸢尾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