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走回去之时,心竟从未有过的轻松,他轻轻推开她的房间,从怀里拿出那一缕青丝,看着它们像藤蔓似的纠缠在一起,久久出神。
须臾他将头发放入怀里,然后上床,将她紧紧抱住,似是有些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俩人如藤蔓如那缕青丝一般紧紧相拥而眠。
晨光微曦,鸢尾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昨夜破天荒的居然一觉好眠,是因为那杯茶吗?还是因为那大夫给的药,且她觉得浑身似乎微微有些气力了。
她悠悠伸了个懒腰,这懒腰都还未伸直,身上忽然就开始疼痛,噬心般的疼,连着身上的每一条脉络,甚至连头发丝都是疼的。
几乎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她猛地倒吸一口气,这疼似乎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疼,她死死地咬住唇,是因为这次发生在白日里,所以疼痛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吗?
夙璃马上发现了她的异样,而她唇瓣已被咬破,他将她的唇掰开,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物什,其软却很是经咬。
随后他才缓缓给她灌输内力,眼眸里是化不来的浓愁,其次又有一丝确幸,十日后她将不会再有这些痛苦了。
良久才结束这次痛苦,鸢尾微微有些虚脱,不过对比以往来说,还是要好上很多了。
“大夫说,这种蛊毒每过十日便会加重疼感,直至忍受不住到死的那一日。”夙璃望着她,将她额边被汗浸shi的碎发轻轻抹至发际。
随后嘴角微微带着笑意又说:“大夫还说,再过十日便能为你解了这蛊毒,所以女君只需再承受十日,以后就再也不会如此痛苦了。”
鸢尾听着他的话,慢慢缓过些神来,她虚弱的小声说:“还要多谢忆公子,这一路要不是...”
夙璃用食指压在她的唇上:“女君这样和我说岂不是见外了,女君明知道的,本公子求的是什么。”
鸢尾闻到了他手上别样的味道,这味道很浓,浓到既熟悉又陌生,是什么味道呢?
她直直望向他,一时间有些呆呆的。
夙璃浅笑出声。
鸢尾回过神来,将唇上的那只手拿开,是因为蛊毒变迟钝了吗?她决定起床,暂不理会他。
夙璃却用一只手圈住了她,不让她下床:“女君为何总是回避我说的话。”
“那你要我怎么回答。”鸢尾干脆直望着他。
“本公子的意思是,本公子不想女君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一路走来,我的心意难道女君还未感觉到吗?如若女君真对我没意,那女君可否给我三日,这三日我们就像普通情侣那样,那我就知足了,之后不管女君不喜欢我也好,想要我走也罢,我也甘心了。”
鸢尾垂下眸子,人与人之间接触,其实不管那人外貌如何,还是要有一颗真心,真心能让人感觉到,而她确确实实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男子的心,说不感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
可是她分不清自己对他是恩情居多,还是别的,安心是因为他救过自己吗?还是因为他戴着面具,对于自己来说总归有些虚幻不真实,她觉得好乱。
罢了,不管是什么,就像他说的,用这三日去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好。
故她点了点头。
夙璃将她的头抱入怀里,低低说:“那便从今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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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用了早膳,决定去桑椹的街上逛一逛,鸢尾吃了那药以后,竟有力气自行走路,只不过走的有些慢,少了以前的霸气,倒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弱。
桑椹的街道俩旁堪比京里一般的热闹,桑椹前靠海背靠山,人来人往的商人故此多了起来。
又因这里风景空气甚好,钟灵毓秀,很多人就算只是路过也都会小住上几日。
俩人在微拥挤的街道上徐徐往前行走着,在这路中间见到这样一对情侣倒也不稀奇,稀奇的便是这女子长的娇美,一动一静之间都很容易就吸引到别人的目光。
当然还有俩人那通身的气度,毕竟都是皇家出声,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从内而外都让人忽视不了。
夙璃戴了面具还好,但鸢尾却不同了,有一些胆大的郎君频频投来目光。
这样的目光多了,夙璃兀地便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像是向所有人宣誓他的所有权一样。
鸢尾望了一眼俩人交握的手,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在大街上握手,他的手掌真的很宽大,好像能将她的拳头整个握在手心。她又望了一眼他,只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心情很好。
这时,他转过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女君看这满目琳琅,可有中意之物,本公子送你,就当,就当是送给女君的定情之物可好。”
鸢尾还未做任何反应,夙璃便牵起她的手,走入了一家首饰铺子。
这铺子什么皆有,皆是女子的梳妆打扮所用之物,俩人一眼望去,好巧不巧都停留在一枝发钗上,因发钗上有一株赤色的鸢尾,被雕刻的活灵活现。
店家本就是Jing明之人,立马把那枚发钗从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