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我?为何带我来这?为何对我这么好?”鸢尾问。
夙璃忽地笑了:“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了女君的。”
鸢尾默了默,终于下定决心,去揭他的面具,她要带他离开这,她的手捏住了他面具的一角。
“女君可想好了,要是我这姿容不合女君意,女君也不许再后悔了哦!”
夙璃点漆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她。
“既然忆公子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从此以后,我不可能放着你不管,今日你便随我回京。”
夙璃轻哼了一声:“原来女君不是因为心悦于我。”
顿了顿,他又开口,声音里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寂寥:“我是自愿的,女君不必勉强自己了。”
说着他推开了她的手。
这时,客栈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夙璃问。
“这桑椹有人染上了夭厉,被封了城门,所以我现在要带你离开,有些事情先放一放,我现在要出城门。”鸢尾声音里有着几许急切。
夙璃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如今这城里极乱,俩人也只能步行至城门口,城内是没有卫兵守着的,城外倒是有重兵把手,连只苍蝇都别想来去。
俩人只能飞跃至城楼之上,这时一小队士兵走上前来,其中带头的那人冷声说:“你们二人是想死在我们这红樱枪之下吗?还不快滚下去。”
鸢尾拿出身上的令牌:“放我们出城。”
带头的士兵把她手上的令牌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令牌后,心里一震,又眯起双眼打量起眼前之人,心里掂了掂,随后才说:“请等等,这件事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士兵能做主,我必须请示丞相大人。”
鸢尾当即便沉下了脸,他不跪下行礼便算了,还要进去通报,她的心不觉沉下了几分,她还没说什么,人已经走了,留下那队士兵,俨然是防备他们的。
士兵拿着令牌去周相那的时候,周相正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美男,在美男的脸上一阵乱亲。
通报后士兵走了进去,周相脸色沉沉,士兵望了一眼一旁的美男,心下了然了几分,便小心翼翼开口:“丞相,适才有一女子身旁跟着一男子,她拿着这块令牌说要出城,属下看这是令牌上刻了条五爪金龙,这莫不是当今陛下的亲令。”
周相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几分兴致:“把令牌拿来给本相瞧瞧。”
士兵把令牌放在周相面前的案几上,周相一瞧,乐了,他会亲自守在这桑椹城,不就是得知她在这吗?所以才会有这夭厉啊!这可是他专门找人研究出来的疾疫,只要染上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只能等死。
看来她也急了,可惜啊!如今这外头可是她本相说了算,这儿子的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本相左瞧右瞧,这就是块假令牌,居然有人胆敢冒充陛下,传我令,将这人给我就地正法。”
“属下领命。”言毕士兵踏着步伐走向城楼。
鸢尾远远看着士兵走来,只见其一脸的Yin沉,后面还跟着一只Jing卫队,顿时更加明白了几分,樱国就一丞相,不是周相又是哪位,看来他儿子死了,他是心有不甘,这是起了反的心思了。
果然,士兵一走来就直接下达命令:“有人胆敢冒充陛下,杀无赦。”
话音一落,只见刀光剑影,神枪射手全都对准俩人袭来。
俩人武功虽不低,可夙璃如今有毒在身,身子弱了不止十倍,俨然就是个花架子,而本来以一敌十便是十分吃力的事。
如今之际,只能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夙璃拉着鸢尾的手便朝着桑椹城内飞去,这城里如今有夭厉,他们轻易不会跑进这城里来抓人。
士兵看着消失的俩人,这才又重新回到了周相那,周相此时正品着一杯茶,那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一看来人,他赶紧站了起来。
“怎么样?人头落地了吗?”周相问。
士兵忙跪了下来:“卑职无能,让他们给跑了。”
“什么?”周相拿起一旁的茶杯就朝着士兵扔了过去,不偏不倚那杯子正中他的额头,茶杯里微烫的水从他脸上滚落。
士兵不敢有丝毫的不悦。
周相又问:“他们逃出城了?”
“不是,他们跑去了桑椹城内。”士兵回答。
周相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又重新露出了笑脸,跑去了桑椹城里,这不一样是等死吗?她想了想又吩咐:“以后再有上城楼者,不必来报,直接给我杀无赦。”
“是,卑职领命。”言毕士兵退了下去。
.
而逃跑的俩人,又回到了客栈,夙璃一路紧紧牵着她的手,他此时很虚弱,适才在城楼之上已用去了他所有的气力,最后拉着她的手飞出城楼,也是最后用力一拼。
鸢尾感觉到了他的虚弱,并不像装的,也不似从前总是吊儿郎当开着玩笑般。
俩人坐了下来,鸢尾望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