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将弯起的双脚向后全力踢去,正中三爷腰部,三爷向后身体半撞入墙壁,口吐鲜血,眼看是没救了。
俞少亭被突来的变故惊住,还未做出反应,只见如月嘴一张,一口水箭迎面而来,正中左胸口,只觉似被一箭射中,胸口已然被水箭击的陷进去一块肉,一股内劲顺着胸口冲入体内,全身一震,吐了一大口血,坐倒在地,俞少亭忍住全身剧痛又挣扎着站起来,见到云如月正全力挣扎,顿觉小命将要不保,转身拼尽全力爬上梯子,上了二爷房间,拼命向外逃去。
行到镇上,头晕眼花,胸口一痛又喷出一大口血,只觉如月随时可能追上,慌不择路,一直向镇西奔出镇而去,不知跑了多久,胸口一阵剧痛倒了下来,只觉先前入体的内劲转寒,全身如被冷水浇灌,疼痛不已,正倒
在地上奄奄一息,只觉将要失去意识时,耳边响起一阵叹息,双眼要看却已无力,只觉一人托起自己,手掌在背部传来一阵暖意,一股热流入了体内,顿觉十分舒服,便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俞少亭忽然恢复知觉,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一白衣男子背身立在窗前,自己正躺在一间房内,一查身体,那股寒意已然没了,一股暖流在胸口,知是此人救了自己,刚要起身谢恩,却听道:“你所中的内劲为凌水阁独门内功夕水凝瑶,厉害无比,你左胸先前陷入一块,上有水迹,并无其他异状,可见你是被此女用嘴吐出水箭所伤。”
从你身上寒气来看,此女已将内力修至第四层境界,打在你身上内劲却不足,应只用了五分的功力,但你本身并无内力,被击中左胸,寒气发作本是必死,白衣男子微叹口气却未在言语,俞少亭只见白衣男子背对自己,声音却聚在耳边不散,聊聊数句便将情况说的如亲眼所见,知必是位高人,急忙下床跪在地上,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本是一秀才,进京赶考名落孙山,家里一贫如洗,归家里时早已没了盘缠,一路乞讨至柳镇附近饿昏倒地,被附近山贼所救,走投无路便落了草,但平时并未害人性命,前些日子山寨被凌水阁的女侠所破,大当家惨死,想起救命之恩,便和余下两位当家前去报仇,那女侠甚为厉害,两位当家已死,我中了水箭竭力逃走,被恩公你所救,我知恩公是侠义之人,若要取我性命,绝无怨言。”
白衣男子并未接口,不言,片刻之后转过身来,俞少亭一眼望去,只觉面目白净,却是长相普通,白衣男子又言道:“我救下你时,发觉你心生在右胸,避开了水箭,只是这样你却也还等不到我前来救你,我查了你身体,你阳气极重,世上罕见,怕是传言中的九阳脉,是以支撑下来,生来像你这样的人,万中无一,可见老天也要你不死,我如何会要你性命。”
俞少亭见此人侃侃而谈,气度不凡,不禁大为心折。
白衣男子转身又言:“这世上之事,崎岖复杂,如何真正能分的了对错,我也并非什幺侠义之人,平生只按心中所想行事,出手救人也非太多,也有过见死不救。山贼也好,女侠也罢,对我而言却无分别,你无需紧张。”
俞少亭急忙连声答谢。
白衣男子又转过身来,双眼看向俞少亭,俞少亭只觉对方气势逼人,真个人似乎都被看穿,直觉得再无半点秘密。
俞少亭正被眼神所摄,白衣男子又言道:“九阳脉非比寻常,你现还是童生,若与女子交欢,阳气将逐渐引发出来,非但女子承受不住,对你自身也影响甚大,只怕你活不过数年。”
俞少亭闻言心中想到在家老母,不禁惊到:“我岂非不能娶妻,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如此我怎有面目再见家母。”
白衣人沉吟片刻,说道:“对你九阳脉我也无能为力,但是却也有一法。”
随后取出一本古册道:“此乃一部剑法,内有该剑内功心法,天下武学,唯有此功我一筹莫展。此心法奇怪万分,习了之后,体内只觉极为冰寒,连我也承受不起,需知男子体阳,通常走的是刚阳路子,我原以为此心法是女子所修,却发现该内力虽寒却不阴柔,女子体制虽阴但也柔弱,万不可习之,但我一生纵观天下武学,除此还未有一功难倒我,便常带身上研习。”
白衣男子顿了一顿又道:“你习此内功,便可抑制体内九阳脉,我替你疗伤时发现你骨骼惊奇,资质上层,本是习武奇才,只可惜你现已成年,过了时机,此时在学,艰难无比。虽如此你切记不可多习此内力,便是九阳脉也承受不起。”
便把古册交予俞少亭。
俞少亭接过一看只见封面上两字:天剑。
打开匆匆翻过,前半是剑法,配有图,后半是经脉内力心法,翻到尾页只见一句文字:待到天剑大成时,剑在我手,我便是神。
白衣男子言道:“好一句剑在我手我便是神,不能与此等人物论剑,实为平生憾事。”
脸上忽现寂寞之色,转过身去望想窗外,又言到:“此间乃鹿镇向西二十里官道上的一间客栈,四周皆为荒野,你好自为之,如若有缘,或可再见。”
俞少亭一抬头,白衣男子人已不见,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