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江致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陶陶你怎会出现在这里?”滕子苏看到江致然之后眼中有光,整个人都Jing神了些许。
“阿年,阿年。”江致然喉中酸涩,哽咽地喊着阿年。
“娘娘,怎么了?”阿年急匆匆地跑进来。
“把这个打开。”她指着滕子苏手脚处的锁链。
阿年低头不语。
“说话呀!”
“娘娘,没有陛下的旨意,阿年不能随意打开。”
“打开。”
两个人僵持不下。
“娘娘,属下觉得,让阿年大人去请示陛下,您在这里等待一下。”楚大人拿着烛火走近昏暗的牢房。
“阿年,你去。”
“诺!”
江致然看着面色苍白的滕子苏,这是长久不见阳光所致。
“都怪我。”江致然自责不已,自己出逃皇城,却让这么多人因为自己而受伤,而被关押。
“陶陶,即使我没有帮你,陛下也会用其他的缘由将我关入这地牢之中。”滕子苏笑了笑,安慰身旁的女子。
“我不懂。”江致然摇了摇头。
“皇位之争,我输给三弟,任何一个觊觎皇位的人,三弟都不会让他平安活着。”滕子苏叹了口气,靠在冰冷的石墙上。
自小便被人喂药变傻,数次求医之后才将痴傻之症救好,可得知父皇早在自己被毒傻之后便另外培养其他的皇位继承者。
皇家从来都是残酷的,他原本不想争夺皇位的,可是看到陶陶之后,便想着争一争吧。
老天从来都不是公平的,自己努力十倍,不及三弟一分。
就算与陶陶日日在一起,也不过是成为她的知己,她心中从未有过自己,知己就知己,一生得她一知己足矣。
“可他已经是陛下了。”江致然不能理解,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伤害别人。
“可我觊觎过。”滕子苏默默地说道。
“我还是不懂。”江致然摇了摇头。
“三弟的眼中揉不得沙子,即便是有过念头,也不行。”滕子苏看了看女子,笑着说:“就像你喜欢一颗珠子,如果别人都虎视眈眈瞄着它,你就会有想要把他藏起来,把那些觊觎他的人统统丢到千里之外。”
“不会,”江致然摇了摇头,“这颗珠子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因为一个物件去伤害别人的生命,更何况有可能是我的朋友,亲人,那这样我会赠与他。”
“那皇位呢?”滕子苏问。
“我……”江致然沉默了,自己是喜不喜欢这些权力的,可是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电视上演过的宫斗剧权谋剧,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住这些诱惑,在他们看来人命是草芥,而权力是无尚的荣光,“那你呢?你觉得权力对你重要吗?”
滕子苏笑了笑,在这里这么久他早就不执著了,“以前觉得很重要,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不重要了吗?”江致然笑了笑。
“我都在这里了,阶下囚,就算想也没办法呼风唤雨,在朝堂运筹帷幄了。”滕子苏讲话很轻松,仿佛下一刻就解脱了一般。
“我的朋友,别愁啦。”江致然拍了拍滕子苏的肩膀,“就让我展现真正的技术,救你出去吧。”
“哈哈哈……”
两个人相视而笑,从未有过的轻松。
滕子渊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站在旁边的楚大人冒着冷汗。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醒那边畅聊的两位,只好假装咳嗽。
江致然听到声响之后,转过身来,站起来,看到滕子渊站在牢房的外面,冷着一张脸。
“你来啦。”滕子苏还挺熟络,完全忽略了滕子渊飞来的眼刀子。
“嗯!”
“念之,我们谈谈吧。”江致然走上前去,主动牵着他的手。
滕子渊感到手心的柔软,这才脸色有所缓解。
“你要说什么?”
“放了子苏吧。”
“他触犯律例,自有大理寺去甄别,我不过问的。”
“滕子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别扭。”江致然皱了皱眉。
“他……”
“先听我说完,”江致然抽回自己的双手,“既然他触犯了律例,但是毕竟是皇戚,你撤掉他的封号,贬为庶民,不就好了,可若杀了他,别人会说陛下是个连自己兄弟都杀的残暴君王。”
“噗嗤!”滕子渊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我很严肃的。”江致然不解。
“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没有,你别乱想。”
“只要你说,你是担心我,我便放了他。”滕子渊指着站在牢房中的男子。
“你爱放不放。”江致然吃软不吃硬,这下好了,生气了。
“陶陶,别生气嘛!”
江致然不说话,背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