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回去了。”玄影用了轻功,自然比江致然要快上许多。
“好,下去吧。”滕子渊笑了笑,陶陶回来了。
心安下来,自然是要处理堆积的劄子。
不知不觉已到挑灯时分,滕子渊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阿年,掌灯。”
无人回应!
滕子渊抬起头,看到女子拿着蜡烛走了过来,她穿着的是绸缎做的衣裙,发髻高高的挽起,这衣裙他从未见过,烛光下,看得也不甚清楚。
但这女子的脸,他万分确信,是陶陶。
“陶陶!”自从入了宫城之后,她还从未这般主动。
“念之!”江致然红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他可真好看,剑眉深眸薄唇鼻梁挺直,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拥有一张建模脸,身材就跟不用说了,常年习武自然不是文弱书生那般。
“阿年呢?”
“我让他下去了!”江致然微微弯着身子,手臂向前,拿开灯罩,将蜡烛换上,随后绕过桌子,走到男子的面前。
“今夜你怎会过来?”滕子渊受宠若惊。
“不行吗?”女子缓缓抬手将散落得头发别在耳后。
“行!”男子心中兵荒马乱,陶陶从未这般主动过,他伸手捉住女子的柔荑,“怎会不行!”
“今夜还要批阅劄子吗?”江致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那魅惑纣王的妲己。
“不批了!”男子大掌一挥,桌上的劄子应声而落,他揽住女子的细腰。
女子低着头,男子仰着头,刚刚别好的又有几缕发丝落下来,落在男子的脸上,痒痒的。
“陶陶!”他声音沙哑。
他微微抬起右手,放在女子的后颈,两个人目光交汇,女子这次没有拒绝而是迎了上去!
食不知魇!
这一夜她如同一株清晨悄然绽放的百合花,等着意中人来采撷!
她恍如置身在云端,承受着他的一切,沉沦其中,不愿自拔!
阿年守在殿外,不敢打盹儿,生怕有人坏了陛下和娘娘的好事儿。阿年如坐针毡,虽然他看起来与平日里并无差别,但若仔细分辨,他身形僵硬不自然的紧。
天快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阿年才终于松懈下来。
阿年心想,以后这等苦差事,自己是不会往前冲了!
江致然醒来的时候,男子并未早朝,而是一手撑着头躺在自己的身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干嘛?”就算是脸皮再厚,江致然也实在是有些扛不住,默默拉起被角,捂着脸。
“真好看!”滕子渊才不会让她得逞,自然是掀开被子。
“你干嘛!”女子语气中皆是娇羞!
滕子渊附在女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江致然瞬间更加炸毛,“你怎么这么讨厌!”
“那昨晚你不也……”江致然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能入耳的话,急忙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
“原来,陶陶对我这般热情!”滕子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两个人在床上打闹了一番,候在外面的地宫娥纷纷红了耳朵。
主子的事情她们不敢议论,只是原来陛下和皇后娘娘是这样相处,她们还以为陛下待娘娘如贵妃娘娘一般。
“来了,起床,用膳了!”滕子渊怕是再闹下去,便要刹不住了,只好忍下之后,将她的衣衫整理好。
“你先去!”江致然还不能这样正大光明的与他坦诚相见,她还有些害羞。
“那我抱你啦!”
“讨厌!”江致然推了推男子,将他踹下去。
宫娥们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陛下,纷纷憋笑,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陛下这般狼狈。
滕子渊为了掩饰尴尬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站起来!
小宫娥们纷纷簇拥而上,帮陛下梳洗。
等到滕子渊快整理好的时候,江致然才慢吞吞地从床榻上下来,掀开帷幔。外面等候了众多宫娥,那刚刚岂不是都被听见了!
她在心中默念,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可这就是掩耳盗铃嘛!
一记眼刀飞给滕子渊。
滕子渊摸了摸鼻尖,“今日之事,不可乱说,若是传到孤的耳朵里,那就要请宋嬷嬷好好管教管教你们了!”
“诺!”
江致然这才放心。
只是她稍微不太认可这种比较暴力的处理方式,可有的时候这样反而是最有效的。
她也就没再说!
整整一个月,江致然日日都会照顾滕子渊,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她刚来姑苏时,她还不知晓他的身份,他们在城外打猎,去寒山寺赏花拜佛,在平江河上垂钓……
莫沅芷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帮江致然出逃,可被陛下寻回来之后,她又与陛下如胶似漆,她哪能允许。
自己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袭嬷嬷,我们也该为皇后娘娘送上一份大礼